四周无人反驳，所有长生楼修士皆是低头而立。
之后，羽凡问了墨舒颜关于那羽家古宅秘境，最终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想了想，羽凡决定亲自去看看。
于是安顿好之后，便和羽家三女，还有墨舒颜一起前往了羽家古宅。
……
羽家古宅静谧如死地，荒草丛生的庭院中，破碎的瓦片夹杂着腐烂的木屑，诉说着岁月的侵蚀。
宅院中央，一座形制庄严的宅邸静静伫立，其门前竟有一道不断晃动的小旋涡。
羽凡站在宅邸外，抬眼打量着这道古怪的旋涡之门，眉头微微皱起。
他伸手感应了一下，那若有若无的斥力立即传来。
“这东西不像是一个大宗师能留下的。”羽凡低声喃喃，语气中透出几分不解。
换他来，他是做不到的。
羽家三女站在他身后，满脸疑惑却不敢轻举妄动。
羽婉君试图踏出一步，刚接近几丈范围，脸色便猛地一白，身形踉跄退后。
羽凡见此，基本也就排除了三人的进入可能。
“所以，你是一点方法都不知道？”羽凡看了眼墨舒颜。
墨舒颜点了点头：“我曾尝试过几次靠近，甚至想强行闯入，但都会被更强的力量弹开，毫无办法。”
羽凡盯着旋涡之门看了几眼，随后一脚跨出，下一秒，整个人直接消失了。
墨舒颜瞪大了眼睛：“？？？”她花了大功夫没搞定的，这人抬脚就进去了？
羽家三女：“？？？”
坏了，不会真是老祖吧，真作假时假亦真？
羽凡当然和羽家老祖没关系，只是刚才《讹兽经》一直在给他反馈。
他可以直接模拟符合秘境的气息波动，然后就这么直勾勾的进去了。
进去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方小小的空间映入眼帘。
四周是古旧的书架，书架上零散摆放着几本泛黄的书籍。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空间中央，一张大书桌立于正中，桌上摆放着一卷卷轴，其余别无他物。
而且也没有什么残魂之类的留下，毕竟大宗师的话是没有这东西的。
羽凡走上前，目光落在那卷轴上，伸手将其取起。
上面记载的不是功法，而是一段话：
吾乃羽道，修武一生，终身苦求以破大宗师之境。此生穷途，虽未能亲见，但于东海之地，幸得上古传承之法。
羽凡目光微凝，继续往下看：
此法为仿仙道金丹之意，令武道真气凝丹于体，逐日锤炼，成就武道金丹。若成，寿延五百五十载。
然吾于探求中，见一古籍所述，谓武道金丹实乃歧途，盖因凝丹之后，终身囿于其内，再无更进一步之可能。遂结合上古秘闻，得见一条全新之道——人间武圣。
羽凡喃喃低语：“武圣？”而且……真有突破之法？
之前羽倾华所说的确是骗他的，但误打误撞下，竟然成真了。
此道不循金丹之径，而是将真气积累于体，日夜磨炼筋骨、淬炼气血。至真气盈体，满溢难容之刻，便踏武圣之路，破万象，成无双。
然此法艰苦，需百年如一日积累，数百年来，无人能于三百年寿限内成此大业。
故，吾留武道金丹之法于此，传与后人，以示吾所求。
羽凡读罢，轻轻放下卷轴，陷入沉思。
“武道金丹，是歧途；武圣，才是正道。”
他抬头环视这狭小空间，似能看到那个孤独的身影，一生穷尽于此，最终留下的不过是一纸遗言、一卷心得。
看完后，空间似乎一阵波动。
羽凡再次睁眼时，脚下已是羽家古宅的大堂，熟悉的空气重新包裹全身。
身后，旋涡之门已悄然消失，只留一丝轻微的空间波动，像是什么从未存在过。
羽凡看了看手中卷轴，原本古旧的纸页，此刻竟发出柔和的光芒，文字在光芒中浮动，逐渐重组。
片刻后，光芒敛去，卷轴焕然一新。羽凡翻开看了几眼，眼中微微泛起涟漪。
“《羽化诀》？”
文字间不仅记录了武道金丹的凝聚方法，还多出了一门全新的功法，看上去高深莫测。
应该是那羽道所留。
羽凡闭目思索，脑海中迅速划过刚才所见的内容。
武道金丹他可以现在就凝聚，但却没有意义。
金丹之后，仙道有元婴，由金丹蜕变而成。
而武道却陷入了绝境，武道金丹，单纯的只是一个真气丹子，怎么也不可能蜕变成有灵性的元婴。
所以金丹之法不过是另辟蹊径的权宜之计。
自然，羽凡是准备走，那，人间武圣之路。
若是旁人，三百年的寿命根本不够支撑这条极端的道路，但他有千余年可以挥霍，再不济，后续的推演也可以再加，总有能成的那天。
“老祖！”身旁传来急切的呼唤，羽婉君第一个冲上前，羽倾华与羽可馨也紧随其后，三人脸上满是希冀。
羽凡嘴角微扬，抬手示意三人稍安勿躁：“到手了。”
三女瞬间面露喜色，羽婉君更是振奋得差点跳起来。
一旁的墨舒颜静静看着，眼中满是复杂。
她寻觅多年未果的秘法，眼前这人不过片刻便轻松获取。
羽凡瞥了墨舒颜一眼，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淡然道：“我们这里优待俘虏。你若在我的长生楼好好干，说不定还有出头的日子。这功法，”他扬了扬手中的卷轴，“看表现，说不定也能分你一份。”
毕竟长生楼现在虽然是他的了，但顶尖战力却缺乏，羽家三女尚未成长起来，天地玄黄，哦，现在只有天玄黄了，也就筑基后期，差了点意思。
所以，墨舒颜这个比大宗天骄都强一线的存在，最适合充当门面。
墨舒颜怔了怔，随即低头躬身：“属下明白。”
羽凡点头，话锋一转，扫了眼三女：“接下去，我们去长生楼，把你们的地位再稳一稳。之后，便回去继续修炼。”
随后羽凡看向手中那功法，系统已经提示过几遍了：
【检测到武道功法，容纳入《四象录》预计减少五十年推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