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这么直接杀了扎达,自己虽然是公主,但多少受影响,脱不了干系,最好就拉个人做替死鬼。
太昌想到这里,脑里浮起了苏锦那张面孔,一把将手里的手帕撕成两半!
她既要弄死扎达,又不想以身涉险,苏锦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了!
......
苏锦收到了一封来自扎达的请柬,上面言辞恳切地诚邀她到天香楼共聚,作为上次她救了他的答谢宴。
苏锦看着上面的小楷字体,翻来覆去地看,沉默不语。
青梅觉得奇怪了,问:“大小姐,上面所写的字,你不认识吗?”
苏锦忍不住笑起来,说:“你觉得我不认识吗?”
“奴婢当然知道大小姐识字,可你看了这么久,一直没放下来,奴婢以为里面有什么生僻字让你为难了。”
苏锦道:“这封请柬写得真流畅,用词精准又诚恳,字还很好看。”
这些字,一看就知道所写的人有功底。
所以,这封请柬,肯定是有人代笔,不可能是扎达亲自所写。
他要约自己在天香楼聚一聚,这天香楼本来是荣亲王的物业。
苏锦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有些事情,到了此时此刻,需要做个了断了。
......
是日上午,明媚的阳光从东边照过过来,洒落繁华街头的天香楼的灰瓦上,有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而屋檐下垂下来的铜铃,随着微风转动,发动清脆的响声,跟酒楼里喧嚣狐媚的声浪截然相反。
别的酒楼要中午才开业,但是天香楼却是从早到晚不停歇。
这里是有钱公子哥儿醉生梦死的地方。
只要有钱,无数个美丽的女子,对你展开笑脸,那一声声“公子~”又媚又酥,让你找不着北。
“公主,请看。”
在天香楼对面的一座略显朴素的酒楼上,二楼厢房,高傲的太昌公主正在一张圆台前,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倒是窗户边上的一个锦服护卫,突然轻声提醒她。
太昌马上放下茶杯,迅速来到窗户前,从窗户居高临下看下去,正好看到天香楼的大门口。
只见两匹骏马来到天香楼前,为首一人翻身下马,侧身过来之际,太昌心头跳动,是扎达。
扎达如约而至了。
他只带了一个随身护卫。
没有任何的警惕和戒备。
太昌薄薄的唇勾起了残忍与得意。
她以苏锦的名义给扎达送去书信,说自己对扎达仰慕至极,且对漠北草原风光甚感兴趣,愿放下矜持,约他到天香楼一聚。
相信这样带着少女怀春爱慕之意的邀请,必定能打动扎达,欣然赴约。
这不,扎达连护卫都没多带几个,就过来了吗?
他以为在繁华闹市,光天化日之下,面对的又是手无寸铁的少女,以为忒安全,殊不知,这是太昌设下的圈套。
她已经买通了天香楼酒保,在酒水里下毒。扎达先到,必定要先点酒喝着,打发时间。
酒里有毒,但喝了不会马上毒发,大约在一刻钟之后。
这个时间,刚好苏锦到了。
扎达毒发身亡,太昌就带着晋王府的护卫冲进去,当场把苏锦制服。
人证物证俱在,苏锦无从抵赖,必须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