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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1960,从神农架打猎开始 > 第204章 发现黑市交易,家族再次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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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发现黑市交易,家族再次裂痕

月光在账本泛黄的纸页上流淌,骆志松的手指突然顿在\"豹骨三十斤\"的条目上。

桐油味混着霉斑钻进鼻腔,他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响——去年开春猎队围捕的花豹,王老四当时明明说剥了皮就埋进后山了。

松枝上的冰棱忽然齐刷刷断裂,细碎的响动惊得骆志松贴墙而立。

猎刀划过油纸包的麻绳,簌簌落下的冰碴里竟混着股苦杏仁味。

他猛然想起韩小凤塞纸包时,袖口沾着供销社药柜特有的甘草屑。

\"咕咚——\"

院墙外传来水花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

骆志松摸到猎场水潭时,正看见骆强抖着空布袋往冰窟窿里塞。

月光映出潭边冻土上凌乱的脚印,其中两个鞋印边缘翘着供销社特供胶底的花纹。

\"强哥!\"骆勇的惊呼卡在喉咙里。

韩小凤不知何时出现在枫树后,冻红的掌心死死攥着骆强手腕。

半截布袋飘在潭面,几粒没化开的白色药丸正顺着冰面打旋。

骆志松的猎刀抵住骆强喉结时,冰层下的倒影忽然晃出十年前的光景。

十岁的骆强举着弹弓要打山雀,被父亲罚跪祠堂,而同样淘气的自己却被父亲抱起来看梁上的雕花。

\"当年你爹把最后半碗苞谷糊喂你时,我就该掀了锅!\"骆强脖颈青筋暴起,腕上被韩小凤掐出的红印子像条毒蜈蚣,\"凭啥分家契上'强'字要你代笔?

凭啥猎队都听你个毛头小子?\"

骆勇突然扑上来抱住堂兄,棉袄前襟沾满冰碴:\"去年雪崩,是志松哥把你从熊瞎子洞里背出来的!\"他哆嗦着扯开骆强棉袄,胸口三道泛白的爪痕在月光下宛如沟壑。

祠堂门环上的冰凌被日头晒化时,骆志松将账本摊在供桌上。

驼背的骆大爷用烟袋杆挑开某页,烟灰簌簌落在\"麝香二十两换自行车票\"的字迹上。

供桌底下传来幼鼠啃噬的响动——那处被虫蛀空的暗格里,还躺着张1958年的猎户证,照片上的王老四鬓角尚黑。

\"造孽啊!\"骆大爷的拐杖重重戳向墙角鼠洞,震得供桌中央的铜香炉微微倾斜。

1959年饥荒时,正是这个香炉熔了祖传的铜佛像,换来三斗救命粮。

韩小凤忽然轻咳一声,染血的帕子飘落在账本尾页。

暗红血渍浸透\"鹿茸五对\"的墨迹,与扉页的火漆印恰好拼成半枚枫叶。

骆勇盯着帕子边缘的绣样,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银锁片——那上面残缺的叶脉,竟与血印严丝合缝。

\"明日开祠堂,请公社的人来拓印族谱。\"骆大爷颤巍巍捧出装分家契的檀木匣,匣底暗纹赫然是列蒸汽火车的轮廓。

当年日本人留下的勘探图,正是被太爷爷藏进这个暗格,才保住野猪洞里的钨矿。

散会后韩小凤落在最后,绣鞋尖轻轻踢开供桌下的碎木屑。

半截铅笔滚到骆志松脚边,笔杆上歪歪扭扭刻着野猪洞的方位坐标,与账本里夹着的草稿如出一辙。

\"当家的。\"她忽然扯住丈夫袖口,指尖在对方掌心画了道弧线,\"后山那片榛子林,开春该移栽些杜仲树了。\"

檐角融化的雪水恰好滴在骆志松颈后,凉得他想起昨夜账本里夹着的药材价目表——杜仲皮的黑市价,比供销社收购价高出整整七倍。

祠堂议事厅的松明火把噼啪炸响,骆志松的指节叩在檀木匣边缘。

韩小凤的提议像颗石子投入冰潭,骆勇抓着堂兄的手猛地收紧,木匣底部的火车暗纹在火光中仿佛要冲出匣子。

\"追踪货栈需要骑术。\"骆志松转身取下墙上挂的皮鞭,鞭梢铜扣擦过骆强耳际,\"去年腊月运山货去县里,强哥的骡车陷在冰窟窿......\"

\"那是我故意掀的!\"骆强突然嘶吼着扯开衣襟,三道爪痕下还叠着青紫的鞭痕,\"王老四说只要弄丢那车货,就给我媳妇弄张糖票!\"他脖颈上的铜钥匙随着动作晃荡,钥匙孔里塞着团暗红的糖纸。

骆大爷的烟袋锅重重敲在供桌,震得1958年的猎户证滑出半截。

照片里的王老四鬓角黑影里,竟藏着个戴藤编安全帽的身影。

韩小凤弯腰拾证时,耳坠上的野山桃核突然断开,滚到供桌下的鼠洞前。

\"小凤的咳疾该用川贝炖梨。\"老妇人突然掀开蓝布包袱,十几个干瘪的野梨滚落。

她枯瘦的手指捏着玉镯往桌角砸,\"不像某些人,拿供销社的甘草当人情!\"

玉镯碎裂的脆响中,骆小妹突然跪地摸索。

她常年采药的手指触到玉镯内侧的刻痕,突然举起半片碎玉对着火把:\"哥!

这纹路像不像勘探队的地图?\"

骆志松瞳孔骤缩。

去年秋汛冲垮旧桥时,他在桥墩裂缝里见过类似的菱形符号。

当时王老四带着两个穿帆布工装的人正在丈量河床,其中戴眼镜的往笔记本上画的,正是这种带着齿轮纹的标识。

\"明日带猎狗去野猪洞。\"他不动声色地将碎玉扫进箭囊,箭囊底层压着张泛黄的日文图纸,\"勇子把祠堂的土灶重新砌过,开春要熏腊肉。\"

散会后,韩小凤在祠堂门槛处驻足。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到院角的柴火堆,那堆新劈的松木茬口还带着冰晶,排列方式竟与玉镯上的刻痕相似。

她解下绣着忍冬纹的围巾裹住柴堆,忍冬藤蔓恰好遮住第三块木柴上的斧凿印记。

深夜的雪又下起来,骆志松擦拭猎枪时,窗纸突然映出个摇晃的人影。

枪管上的烤蓝映出来人靴筒的补丁纹样——那是骆勇独有的千层底纳法,但雪地上的脚印却比骆勇的尺码大半寸。

供桌上的铜香炉突然倾倒,炉灰在穿堂风里旋成个小小的涡。

骆志松握枪的手顿了顿,炉灰落定时,香炉底部的刮痕恰好与玉镯碎片形成四十五度夹角,指向后山那片被积雪压弯的杜仲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