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重重叹一口气,忍无可忍,突然一把抱住阿无,往水里跳。
熟悉的胸膛和浓烈的媚香,把阿无迷醉得神魂颠倒,紧紧贴着他火热的身躯。
覃天也是一样的感觉。
两人火烫地相拥,密不可分。
然而,覃天还是强忍欲念,把阿无推远些。
水波荡漾中,他重重喘息,“这就是你对他们的管教?那分明是……”奖励。亏他还想着帮他们讨公道。
覃天感觉自己身上哪哪都烫,只想与阿无融在一处,复又与她贴在一起。
可是不行。
在只有一步之遥时,他停住,低哑着声音,让甄尘和听雪过来。
甄尘和听雪都傻眼了。都这样了,阿无也想,他们觉得,覃天继续会比较好。不过,他请求了,他们也没道理拒绝。
阿无迷恋地看着覃天,想扑进他怀里去,却被甄尘和听雪缠住。两人连番动作,阿无终于沉沦,背靠听雪,揽着甄尘,发出嘤咛。
覃天痴迷地看着阿无迷醉的模样,也松懈下来。
……
阿无捂着脸,她就没打过这么丢脸的仗。她有那么好色吗?没有吧。她百分百确定,自己是被引诱的。
人之常情,在所难免。
从昨天晚上到刚才,她只要一回想起来,就觉得太……荒淫了。是不是,离男人远一点比较好呢。
覃天提着衣服,阿无面无表情把手穿进去,咬一口甄尘喂到嘴边的馒头,再喝一口听雪递过来的茶水。
阿无把衣服穿好,摸了摸上面的绣花。
这衣服是覃天做的。
覃天说,他自从绣嫁衣后,就喜欢给她做衣服。她离家出走的一个月,覃天都是靠着这件事,排解相思。
阿无捋捋头发,看他们都穿戴齐整,就漫不经心,和他们说:“休息了一夜,我还是去小和尚那里,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好了。”
甄尘第一个不乐意,“你哪里有休息,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块?要出去,就真的好好睡一天再出去,我们不闹你。”
“你还好意思说!”阿无凶巴巴骂了一声,用手去拧甄尘腰上的软肉。
她本来打算舒舒服服洗个澡,再躺进被窝睡大觉。结果呢?
洗澡的时候,他们说要一起。
可以。
又说和她分别了近一个月,要她怜爱一下他们。
也行。她说时机不合适,要快点结束,不耽误正事。
他们嘴上答应了,结果,缠着她要个没完。
有必要吗?
阿无双颊泛红,表情却很严肃,盯着三人的眼睛,“我说认真的,我感觉戚凤舞会搞事情。和她有关的事情,我的直觉总是很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准备。”
听雪实力足够,不必担忧。
覃天和甄尘,和戚凤舞有接触过,两边好像有些过节。他们武功虽然不错,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
“别这个表情,开心一点。”甄尘上手,把阿无的嘴角往上提。
“我和天哥不够强,以前没能保护你,现在你自己变得很厉害了,我们也会保护好自己,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覃天也说,“我们和你在一起,是想和你一起幸福,绝不是想成为你的软肋,你的弱点。”
听雪说:“我会小心,保护你们。”
三人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们希望阿无是开心的。
阿无感受到他们的真心,甜甜地笑,“那,你们能接受和我分开吗?暂时的。”
覃天、甄尘、听雪面面相觑。
阿无伸出手掌,点着手指,给他们细细盘算,“你们想一下,家里不能只有阿木一个人看着,要留一个人守家。小和尚那里也要注意。一柳方丈似乎去了万尼庵。
“现在至少有三个地方要看顾,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分头行动的好。你们愿意和我分开吗?为了我们以后的安稳生活。”
甄尘不是很想,他眼睛红红,“我们分开快一个月,才聚了没几天……”他们会和阿无玩得那么疯,也是因为太想她了。
话虽如此,如果阿无做出了决定,他会接受的。
三人都表示愿意,但有一点他们不能退让。阿无身边,至少要留一个人。
阿无同意,每人都亲了一下,浓情蜜意地说,“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接着她话风一变,正经地分配任务。
“甄尘,你看家。阿木和覃天、听雪都不太熟络,我怕她觉得尴尬。”
甄尘心里不太乐意,他想做陪在阿无身边的那个。
覃天看出他为难,他思量一番,善解人意地站出来,“阿无,我留在家里,保护我们的妹妹阿木。前院我布下迷情阵,外人闯入,会迷失方向。各处道路,我也会设下戒备。
“和华全真、白枫那边传消息,现在都是我来做的,我想我留在家里是最合适的。”
昨日覃天就已通知华全真安排人手,万古芳斋准备棺椁,去无量山脉,为死去的真佛寺僧人下葬。
这些东西,要得突然,需要常常询问进度。与人交谈的活儿,让他来,再合适不过了。
真是太可靠了。阿无靠到覃天的怀里,紧紧抱住他,“你怎么这么好……”
覃天觉得他一点都不够好。他只能用尽一切,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好一些。
阿无关心爱护的所有人,他都会好好守护的。当然也会竭尽所能地保护阿木。
覃天打听过,万尼庵已经被灭门,尸体尽数消失,徒余满地鲜血,再去那里没有意义。
他拥着阿无,温言软语,“不必太过着急,先安安心心休息一天,再去吧。”
他仔细吩咐甄尘和听雪,让他们到时随阿无出去,把阿无的方方面面都顾好,不要索求太多,被突如其来的敌人钻了空子。
阿无吃过饭后,与甄木说说话,又在家里散步消食,就被覃天三人催促着去房里休息。
她的房间,和他们三人的比起来,毫无特色可言。就连摆设,都不及外面客栈的房间丰富。
唯一的不同,就是门窗内部,都贴上了不太透光的纸,钉了道道垂直的粗木条,还挂着锁链装饰。
不论白天黑夜,把门窗一关,房间都变得很黑,只有纸缝间透过来的一丝丝光亮。
像是牢笼。
她几乎没有让覃天他们进她的房间过,这回三人很自然地跟着她进来,为了让她睡得安稳,还把门关上。
幽微的光线,阿无还是能看清他们眼中的深情。
“你们,是我的笼中物呢。”她忽然说。在某一段时间里,她觉得,只有笼子里的,才是属于她的。
甄尘眼睛亮闪闪,有些害羞,“阿无,你这里,也太引人遐想了。等之后,有空闲了,我能过来吗?”
要不是现在阿无想休息,他都想在阿无床上滚,让她给自己套上锁链,对她说:是的,主人,我是属于你的,你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甄尘想到这面红耳热,背过身去,不敢再看阿无。听雪咳嗽两声。
阿无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心中的感触荡然无存。
她让覃天躺在她身旁抱住她,等她睡着了再走。覃天脱了鞋,把外衣脱了,只留触感柔滑的里衣,让阿无靠得舒服些。
很快,阿无呼吸变得平缓。
覃天、甄尘、听雪都守着她,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的睡颜。
天色幽暗,尚未日出时,听雪感应到外面有动静,出门一观,回来说:“秦渠和萧亿和那边出事了。”
三人看向阿无,不忍打搅她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