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当今早南隅没在少主放置的信箱里看到信的时候有多慌。
少主这次离开是去哪里连他都不知道,对于联络问题,温之余只是在办公室里给他设立了一个信箱。
在嘱咐一定要在看到信后拿给教授之后,并告诉他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写信放在里面。
好在最后离开前,温之余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紧接着拿出几个盒子递给他。
说:“如果哪天你没有收到我的信,就把这个拿给教授,顺便说……”
所以,今早没收到信的南隅亲自来了趟地窖送东西。
叹了口气,南隅走回办公室,埋头继续处理工作。
不知不觉,时间随着魔药的熬制而逐渐流逝。
装好最后一瓶魔药,斯内普把自己从魔药室里带出来,看到书桌上摆满的手信时微微一愣,随后拐弯进了浴室。
十几分钟的时间,魔药大师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径直将信拿进卧室。
粗略的数了数,一共十二封,包括上次没写的那一封,温之余很快就寄来补上了。
靠坐在床头,斯内普饶有兴趣的将信一封封取出来逐一看了过去。
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温之余在信中介绍了自己一天的见闻,分享了自己的心情,询问了他最近的情况。
一连两个月,斯内普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收到这些毫无营养的信件时还会有心情看下去。
这么久时间以来,他像自己当初说的那样,一封信也没有回过。
如果可以,他更想直接见人。
手里捏着最后一封信件,斯内普看完后没有第一时间收起来。
他摸了摸上面的笔迹,指腹和字迹接触,仿佛隔着信件看到了那个人写字时的犹豫和思念。
魔药大师纠结的看着信件最后结尾的名字,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微笑。
直到窗外游荡过一抹黑影,他才将信收了起来。
一夜无梦。
英国的天气变幻莫测,昨天明明还晴空万里,今天就有些乌云压顶。
不过还好,看天气,并没有下雨的意图。
魔药大师今天起了个大早,简单的收拾好自己,他披着黑袍就赶往了第三次的比赛场地。
按照邓布利多的话来说,由于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请了长假,而代课教授南隅忙得脚不沾地。
所以放置奖杯的事情就只有请求魔药大师了。
拿着魔杖把这东西里里外外检查了个彻底,斯内普当着邓布利多的面把奖杯放置在赛场中间。
“我的事情做完了。”斯内普看向邓布利多。
老人正在检查这周边的摄像头,听到魔药大师的话下意识的就回了声嗯。
闻言,斯内普也不久待,当即就想使用魔咒离开。
飞行咒即将用的出的时候邓布利多反应过来了。
“等等,西弗勒斯,”老人止住他的动作,“你或许需要再帮我一个忙。”
斯内普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对于这种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工作,他面向邓布利多做出了严厉的斥责。
“我再说一遍,我只会做我工作范围内的事情。”
“别想什么事都堆给我!”
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回去研究温之余上次给他的药材呢。
“西弗勒斯,冷静,你听我说,”邓布利多揪着胡子,尴尬的笑了笑,“你知道的,我拜托了幽泉来保护赛场。”
“所以呢,你现在突然发现了一款比他们还好用的工具?”斯内普冷笑:“比如你雇佣的魔药教授?”
“邓布利多,你真的很会算计。”
魔药大师的战斗力依旧爆表,话中满满的讽刺将老人撞得鼻青脸肿。
“不过你想错了,我没有这个时间,”斯内普重新拿起魔杖,顺着刚才来的路开始往外走。
邓布利多理亏,但是不打算放弃。
“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西弗勒斯,”他说,“你只需要帮我看着点哈利,其余的我会搞定。”
“我当然会看着他。”斯内普头也不回。
————
第三场的比赛时间是在晚上,不过很早的,就已经有学生陆续的赶往了这里。
比赛逐渐临近时,三个学校的学生们都见到了有些出乎意料的一幕。
整个赛场,除了穿着各色学院衣袍的小巫师们,走廊,过道,甚至是房顶都隔一段路就站立着一道黑影。
这些人一袭黑袍,脸上戴着面具,手中持剑,规规正正的站得像一道石像。
在这样奇特的景象中,系着格兰芬多领带的灰发少年拿着相机穿梭在其中。
“嗨,哈利!”少年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正在和德拉科复盘的哈利听到声音回了头。
看到这个曾经因为崇拜自己而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的小巫师,哈利笑了笑,挥手打了个招呼。
看到偶像给自己回应,科林激动不已的同时还不忘拿起相机给对方来了个留影。
相机中,哈利和德拉科面对面站着,虽然看不清哈利的面容,但德拉科脸上明晃晃的不屑却是瞬间被记录了下来。
除开热情似火的小巫师们,斯内普慢悠悠的来到教师席坐下,目光在四周站岗的黑衣人身上瞥了一圈。
没发现异常,魔药大师干脆将目光收回,紧接着望向赛场边缘。
赛场边缘,一群小巫师们正兴高采烈的讨论着自己看好的勇士。
哈利在几位好友的鼓励下接过了邓布利多手中的东西戴在手腕上。
“这是传音手环,你们在赛场中的声音都会通过这个,和头顶上的水镜被实时播放出来。”
邓布利多出言解释。
“它还有一次传送机会,如果你们在其中发生什么意外,那么用魔力击碎其中的魔纹,就可以瞬间被传送出来。”
说完,邓布利多再次叮嘱:“可千万要戴好了。”
东西不可能只给哈利一个人,这是为了比赛特意准备的。
所以当然所有参加比赛的勇士都有。
“谢谢你,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小心的把手环戴好,不住的抚摸上面的纹路。
把该说的话说完,邓布利多也回到了站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