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太太百年之后,自己才发现被坑得这么惨,到那时,自己哪里还能咽得下这口气,非得被活活气死不可!
秦淮茹独自坐在自家屋内,越想越气,满心的愤懑如同决堤的洪水,难以遏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天发生的那些事,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转头望向一旁的张速,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警惕:“张速,你且跟我说实话,那份遗嘱,你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在她看来,聋老太行事向来谨慎,这般重要的遗嘱,理应藏得极为隐秘才对。就算退一万步讲,遗嘱上盖着公章,按常理也该保存在街道办,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落入张速手中呢?
张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从哪儿得到的,这并不重要。你只需清楚,这遗嘱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虽说咱们两家平日里有些过节,但这次,我可真是一心为你着想。”
秦淮茹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猛地一震,这才回过神来。她连忙点头,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张速,你说得在理,是我好奇心太重了。这次多亏了你帮忙,我心里记着这份情呢。” 秦淮茹可不傻,她心思细腻,头脑聪慧,很快就猜到了张速帮她的缘由。肯定是因为之前自己和聋老太之间的那些矛盾,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张速想必是因此把她当成了同盟。至于遗嘱的来历,只要是真的,那便足够了。
不过,此刻的秦淮茹可没心思再和张速多聊,她心急如焚,想着得赶紧去找傻柱商量对策。这么想着,她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着张速说道:“张速,我这会儿有急事,得马上找傻柱去,就先不陪你唠嗑了。等往后有空,我一定好好答谢你。” 说完,她手脚麻利地把水池边洗好的衣服一股脑儿放进盆里,端起盆,迈着匆匆的步伐,朝着傻柱家走去。
张速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后转身,慢悠悠地回到了后院。他心里清楚,接下来这四合院,怕是要热闹起来了,而他,只需做个悠闲的看客,静静欣赏这场好戏就行。刚一进门,何雨水就像只欢快的小鸟一般凑了过来,满脸好奇地追问事情的经过。张速大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便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忙活了大半天,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何雨水见状,连忙从厨房里端出早就熬好的小米粥,还有咸鸭蛋和油饼。这小米粥熬得浓稠软糯,里面还特意放了些绿豆,喝上一口,只觉得清爽解腻,浑身舒畅。咸鸭蛋是春天的时候,张速特意从农村买来的笨鸭蛋,自己亲手腌制的,如今已经腌制得恰到好处,蛋黄流油,香气扑鼻。至于那油饼,是昨晚张速亲手炸制的,用的是发面,吃起来外皮酥脆,内里柔软,口感绝佳。何雨水给张速舀了一碗小米粥,自己也舀了一碗,看着张速动起筷子,她才跟着吃起来。
“下次饭做好了,你就自己先吃,不用特意等我。” 张速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可不行,我一个人吃饭,总觉得没什么滋味,就喜欢等你一起。” 何雨水笑着回应道,眼神里满是温柔。
张速听了,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何雨水愿意等,那就随她去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这边张速吃得心满意足,那边秦淮茹已经赶到了何家。推开门,就看到傻柱正站在灶台前,忙着蒸馒头。一旁的案板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三个鸡蛋。很显然,傻柱这是在给聋老太准备营养餐呢。自从之前双方就养老的事情达成一致后,聋老太便提出要求,一周要吃两次鸡蛋,一次肉。
看到这些鸡蛋,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快步走到傻柱面前,板着脸,语气冰冷地问道:“傻柱,你给我好好回忆回忆,当初你和聋老太到底是怎么说的?真的是咱们给她养老,她就把房子给咱们吗?”
傻柱正忙着把做好的面坯子一个个放进蒸锅里,听到秦淮茹的声音,手上的动作猛地一停,赶紧在裤子上擦了擦沾满面粉的手,一脸疑惑地说道:“没错啊,秦姐。当时我和奶奶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咱们给她养老送终,她把房子过户给咱们,这事儿可是板上钉钉,大家都知道的呀。” 傻柱心里纳闷极了,大清早的,秦淮茹突然跑来问这个,难不成是出什么岔子了?
秦淮茹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将张速交给她的遗嘱反手扔到傻柱身上。傻柱手忙脚乱地捡起遗嘱,随意扫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第一反应和秦淮茹如出一辙,根本不敢相信聋老太竟然会出尔反尔,把他们给耍了。毕竟,当初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双方达成的协议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晓此事。这老太太,怎么敢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儿呢?
震惊过后,傻柱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他抬眼看向秦淮茹,轻声问道:“秦姐,这遗嘱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啊?该不会是有人故意伪造,想破坏我和奶奶的关系吧?” 傻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速,在他心里,张速一直和自己不对付,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搞鬼。
“你别管我是从哪儿得到的,我能确定这绝对是真的。” 秦淮茹心里清楚,傻柱对张速成见颇深,如果直接说是张速给的,傻柱肯定会质疑遗嘱的真实性。所以,她聪明地选择隐瞒了遗嘱的来源,只是再三强调遗嘱的真实性。
“这老太婆,把咱们俩都给骗惨了,她就是想从咱们这儿骗吃骗喝,骗养老呢!” 秦淮茹越说越激动,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她早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哪有养几年老人就能轻轻松松拿到房子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