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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个场面。

贺时年的目光不由看向了纪委副书记赵君姚,发现赵君姚以同样的目光看着他。

一个眼神,贺时年就明白了赵君姚的意思。

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做主。

这时,谢立中笑着道:“家常便饭,招呼不周,来,各位领导请坐。”

赵君姚没坐,其他人自然也没敢坐下。

赵君姚道:“谢总,这不是家常便饭,是饕餮盛宴吧?”

谢立中笑道:“各位领导审计一天辛苦了,我只是力所能及,想招待好各位领导,不要让各位领导见笑才好。”

赵君姚看了满满一桌菜,最后坐了下去。

这时,谢立中立马安排服务员开酒,却被赵君姚制止了。

“谢总,这顿饭我们如果不吃,一是浪费了,二是不给谢总面子。但酒就不喝了,我们有公务在身。”

谢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赵君姚话音的变化。

“都说无酒不成席,各位领导来我司审计,辛苦一天,如果连酒都不喝一口,日后传出去,我们教投公司的脸面可没地方放。”

一听,赵君姚就站起身,准备向外走,道:“既然谢总这样说,我就只能走人了。”

见状,谢立中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挡住:“好好,我听赵书记的,今天只吃饭,不喝酒。”

最后,为了不让谢立中难堪,也为了后面的工作更好开展。

众人还是选择了坐下。

但这餐饭依然吃得有压力。

主要是规格太高了。

说不喝酒,但坐下后,谢立中自己开了一瓶茅台敬众人。

赵君姚有言在先,不喝酒。

所以,众人纷纷以水代酒,给了谢立中面子。

轮到贺时年的时候。

谢立中主动问:“这位兄弟看着面生,你叫什么?哪个单位的?”

贺时年抬杯微笑,道:“我是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谢立中刚想说什么,这时,有人在他耳边突然说了一句什么。

听后,谢立中的脸色一变。

再次看向贺时年的时候,眼神发亮,微躬身体,道:“哎呀呀,不好意思,在下眼拙,不知道你就是传闻中的二号首长,吴书记的秘书。”

“这样,为了表示敬意,我先自罚一杯。”

说完,谢立中不给贺时年说话的机会,直接喝下了一杯酒。

喝完,又倒上一杯,道:“这杯酒,我谢某人给贺秘赔罪了,不到之处,还请你见谅。”

贺时年端起茶水,说道:“谢总都上野味了,哪还有招呼不周的道理。”

谢立中丝毫没听出贺时年口中的讽刺之意,哈哈大笑。

“改天我谢某人再摆一桌,届时还请贺秘和各位领导赏脸,我们开怀畅饮。”

因为没喝酒,又因有心理压力,避免谢立中说个不停,众人吃得很快。

前后半个小时,就吃完了。

赵君姚看了贺时年一眼,起身说道:“谢总,感谢你的招待,我们吃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们先回去了。”

谢立中却一把拉住贺时年的手,说道:“赵书记,贺秘,你们看,今天也辛苦了一天,我安排个地方,大家放松放松。”

谢立中已经安排好了东华大学的美女。

待会儿他打算安排技师给赵君姚做个斯帕和面部保养。

他则带着贺时年等人去嗨皮。

他不信,美色当前,俏生生水丽丽的东华大学美女还拿不下贺时年。

贺时年却挣脱谢立中的手,说道:“感谢谢总美意,我们还有事,就不叨扰你了。”

说完,也不多废话,示意赵君姚马上走人。

谢立中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贺时年拒绝如此干脆。

送几人下楼,说了一通好话挽留。

但贺时年心已定,无论谢立中如何巧舌如簧,诚意满满,他都不为所动。

最后在不甘中目送几人离开,谢立中的脸色才彻底阴沉了下去。

立马拨通了总经理张清泉的电话,将今天的经过汇报了一遍。

听后张清泉哼了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转念想了想,道:“明天继续陪好了。没有攻不破的堡垒,从内部攻破,将吴蕴秋的秘书给老子拿下,其他人还有拿不下的道理?”

谢立中连忙允诺,一定将贺时年拿下。

从教投公司出来,其余人离开。

贺时年和赵君姚走了几步,来到宁江边上。

赵君姚先开口,道:“时年,对于今天的审计,你怎么看?”

贺时年笑笑道:“我不懂财务,更不懂审计,我只带着眼睛和耳朵。”

赵君姚知道贺时年谨言慎行,微叹一口气道:“今天审计的账目太干净了,几乎没有问题。”

贺时年想了想道:“赵书记是不是想说,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赵君姚道:“就知道你敏锐,还故作谦虚欺瞒老姐。”

贺时年沉吟片刻道:“如果我猜测不错,哪怕审计近三年的账本,也不可能查出任何问题。”

赵君姚点了点头,和贺时年想到了一起。

“如果我猜测不错,真正的账本已经被藏起来了,我们今天审计的是假账本。”

贺时年也是同样的想法,点了点头。

两人是非专业人士,都看出了账本有问题。

那么作为审计局副局长的艾英成又怎么可能看不出?

既然发现了,却又不说明,有些东西就值得玩味了。

见赵君姚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贺时年道:“赵书记,我看今天就先这样吧,我需要向吴书记做汇报情况。”

赵君姚点了点头道:“好,我等着时年老弟的指示。”

贺时年连连摆手道:“赵书记可别这样说,我哪有资格指示,我只是传达指示的那个人。”

两人分开后,贺时年拨通了吴蕴秋的电话,将事情说了一遍。

听后,吴蕴秋言语平淡,似乎早已猜到了这一切。

“时年,你安排间房,隐蔽点,我过去。”

贺时年知道吴蕴秋接下来一定有指示,便道:“好。”

定了一家相对偏僻的酒店,安排了一个套间。

贺时年将位置发给了吴蕴秋,然后下楼等候。

时间不长,二十分钟后,吴蕴秋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休闲装,戴了一顶帽子和遮阳镜。

仿佛明星出行一般。

看到她的装扮,贺时年瞬间明白了。

今天这种会见,吴蕴秋完全可以安排在县委招待所。

但她没这样做,反而让贺时年在外开一间房。

说明,吴蕴秋接下来的部署极为重要和隐秘,而如果在县委招待所。

说不定会有某些人的眼线,从而被人提前知晓,监视,从而提前布局。

两人一前一后,一言不发进入了酒店。

又进入了电梯。

电梯缓缓而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看着吴蕴秋的装扮,贺时年心道:往日的吴蕴秋有凛然让人生畏的官威,更多时候是职位和着装所赋予的。

此时,放下包袱,穿了寻常女子都会穿的着装,哪里还有县委书记一言九鼎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