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阁主,还请救救韩家!”
令辰、孤云与公孙可贞刚步入梅园的客厅,就听到韩家家主韩烁的声音,以及躬身行礼的本人。
“韩家家主不必惊慌,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3人步入客厅,令辰鱼公孙可贞坐在主位上,孤云坐在了靠近令辰的一侧,韩家家主韩烁自然是坐在了孤云的对面。
刚刚落座,还不等梅园的下人上茶,韩烁再次开口说道:“令阁主!之前是我韩家被公孙家三长老公孙止所开出的条件迷了眼,做了坏事,还请令阁主救我韩家,我韩家愿意倾力配合!”
令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微笑着开口说道:“韩家主如此我们还如何合作,当初你们在背地里做的事情可不少,甚至那九命就是你们韩家推荐给天域的吧?”
听到此话,韩烁的心里巨震,看来这位情报头子、暗夜之王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令辰也是点到为止,剩下的就看韩烁的态度了。
韩烁脸上闪过数个表情,最终面露难色,端起桌上的茶杯,但又没有喝,放下之后,才开口说道:“令阁主!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所有?”
“那我们韩家有什么好处?”
“活命!”
“就这么简单?”
“韩家主还想要什么?3日之后我就会离开沂州,韩家主要是觉得你能够挡得住天域昨天晚上的屠刀,大可以现在就离开!”
直到令辰说出此话,孤云与公孙可贞才知道韩家家主韩烁为什么这么早来到梅园求见令辰了。
其实孤云昨天万行也想到天域会下手,本来想提醒令辰,但转念一想,以令辰的心思缜密程度自然能够想到这件事情,也就没有多嘴。
今天早上又被自己徒弟何逸之的事情牵扯心神,刚刚才没有反应过来。
韩烁沉默了好一会儿,令辰也不着急,就这样坐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整个客厅出奇的安静,只有令辰敲击桌面的声音。
“令阁主能够保证我的所有族人活命吗?”
“除了韩家老祖、大长老、四长老与参与过这件事情的其他人,其他人我可以保证!”
“他可是我父亲!”
“他可是我徒弟!更是这天渊大陆人族道虚帝的后代!”孤云冷冷的说道。
“我……,我要回去想一想!”
“请便!我在沂州的这3天,我带来的道虚圣境大修士会保护你们的安全,我走,他们也会走!”
韩烁起身刚走到客厅门口,听见令辰如此说,转身纠结了一下,开口询问道:“令阁主不能……”
“三天就三天!”
韩家家主韩烁听见此话,仿若瞬间苍老了数十年,缓缓朝着梅园之外走去。
等韩家家主走出梅园之后,公孙可贞笑着说道:“不愧是令阁主,果然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不过……,你真的要离开?”
“去趟墨州!”
“墨州?去那么远,墨州可在我们沂州的南边,如此千里迢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找天域域主要人!”
“好吧!这个烂摊子你就扔给我了?”
“相信公孙姑娘的魄力,这不还有3天呢吗?再说了,武家昨天晚上肯定不好过,更精彩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就在令辰准备去墨州之时,北冥与司马子黔坐在海边的一个阁楼上,吃着美味佳肴,欣赏着波涛汹涌的无妄海。
“你说令辰会不会去墨州?如果他去墨州的话,那沂州可就没有这么好玩了!”
北冥喝了一口酒,将酒杯放在桌上,起身对着大海伸了一个懒腰。
听见北冥的话后,司马子黔嘴角微微一笑,看着北冥朗声说道:“既然前辈觉得这口气没有出舒服,那我就设计让令辰留在沂州,我们在这里再好好玩一玩,正好为北冥前辈出一口气!”
“出气谈不上!我早已经与端木家没有任何关系了,端木庸杀了我如此多的后人,不过是想给摘星宫一个交代!他们活也好,死也罢……”
司马子黔也站了起来,他转身看向一旁的北冥。尽管掩饰的非常好,但如果仔细观察其的眼底明显有一丝丝落寞的神色,司马子黔自是注意到了这一切。
中午时分,孤云找到了令辰,令辰微笑着说:“尝一尝这茶,梅园的茶很不错!”
“别打岔!你不能去墨州!天域域主经营了这么多年,既然敢退守墨州,那么他就有足够的信心来战胜你,你此次去墨州会有危险!”
“去哪里没有危险!这次我必须去,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就算是陷阱也必须要跳!”
“那我去!”
“你回摘星宫!自从诸葛宫主离开后,后山的老怪物很多已经开始阳奉阴违,叶阑太过于敦厚,你要回去提醒他小心杨天问!”
“不是有魅青前辈在吗?”
“我们现在谁都不能相信,只能相信自己!以我与何轩道友的交情,这趟墨州我必须去!不然也枉废那小子叫我这么多年叔叔了!”
孤云看着令辰坚毅的后背,他们这代人中,令辰绝对是最顽皮的那一个,如今却成为最靠谱的人之一。
除了韩家再无一个家族主动来梅园找令辰,傍晚时分,令辰坐在房顶上,拿着一坛酒,一边喝着,一边看着被大地逐渐吞没的夕阳,感叹了一句:“好美的夕阳,不知道今夜有些人能不能躲过屠杀!”
公孙可贞与孤云坐在院子,刚端起茶杯准备喝的公孙可贞听见令辰的话后,瞪了房顶上的人一眼,开口说:“你能不能少搞点儿事情?我想过几天安稳日子,不行吗?”
“不是我不想你过安稳日子,是天域的人不想你过安稳日子!”令辰看着瞪着自己的公孙可贞,微笑着说道。
就在公孙可贞要还嘴的时候,突然一股极其刺耳的声音响起。
令辰听到后脸色大变,暗暗的骂了一声混蛋,瞬间从房顶消失,孤云与公孙可贞也知道事关重大,跟着令辰一起前往沂州城的北面。
这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穿灵魂最深处的恐惧,如同深渊之下,万鬼齐哭,凄厉而绝望的回响,在寂静的初夜中久久不散。
二胡的弦音,低沉而扭曲,宛如古老战场上亡魂的低吟,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无尽的哀伤与怨念,在黑暗中徘徊,寻找着归途,那弦音之中,似乎还夹杂着战场上铁蹄轰鸣、箭矢呼啸的声音,让人心生寒意。
笛子的清啸,尖锐而悠长,如同夜空中孤魂野鬼的悲鸣,在夜空中回荡,凄厉不绝,仿佛在诉说着生前未了的遗憾与痛苦,那悲鸣之中,似乎还夹杂着风声呼啸、雷鸣滚滚,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感受着亡魂的无尽哀怨。
洞箫的幽咽,低沉而缠绵,宛如地狱之门缓缓开启的低吟,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亡魂在尘世间最后的挣扎与呼唤,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哀伤,那幽咽之中,似乎还夹杂着铁链拖动、骨骼碰撞的声音,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古琴的哀婉,缠绵悱恻,每一个旋律都像是亡魂在黑暗中最后的低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眷恋,让人不禁泪湿衣襟,那哀婉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人语低泣、孩童啼哭,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悲惨的人间地狱,感受着亡魂的无尽痛苦。
突然,一声铜锣轰鸣,如同阴间判官的铁锤猛然砸下,将这诡异莫测的旋律猛然引爆,仿佛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让一切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紧接着,乐曲的节奏愈发急促,如同夜幕降临,仿若无数亡魂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带着无尽的怨念与不甘,在黑暗中翩翩起舞,如同一场盛大的死亡盛宴。
仔细听来,仿若那翩翩起舞的亡魂的舞步之中,似乎还夹杂着风声呼啸、火焰熊熊,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烈焰焚天的地狱,感受着无尽愤怒与绝望。
这本来应该是激扬悦耳的旋律,但在演奏者的手下中变得无比的诡异,不再是人间烟火,而是阴曹地府中的游魂合唱。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亡魂在黑暗中跳跃的脚步,急促而沉重,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如果闭上眼睛,在乐声的刺激下,脑海中会立刻出现一幅活生生的“百鬼夜行图”,无数幽影在无形的舞台上蹁跹起舞,或青面獠牙,或白衣飘飘,或手持锁链,或怀抱枯骨,每一步、每一转都散发着不可言喻的阴森与恐怖。
空气中仿若已经弥漫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整个世界都被黑暗与恐惧所吞噬,让人无法呼吸。
在这种阴森的氛围下,那些亡魂的脸庞仿若就在眼前,或带着生前的痛苦与绝望,或流露出对尘世的眷恋与不舍,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意识,只剩下空壳在黑暗中徘徊。
乐声陡然转圜,如同亡魂手中铁链碰撞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仿若死神的召唤。
乐声再次变换,那些怀抱枯骨的亡魂仿若在空气中一具具凝聚,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绝望,似乎在诉说着生前所经历的种种苦难与折磨,那枯骨之上,似乎还残留着生前的伤痕与血迹。
乐声持续变换,刺激着听众的每一个神经,仿佛将其带入了一个充满恐惧与绝望的世界,无法逃脱,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徘徊,直到灵魂被彻底吞噬。
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仿佛置身于一个真实的恐怖世界,感受着亡魂的无尽痛苦与绝望,让人无法忘怀。
令辰出现在沂州城北门的那一刻,面色铁青,看到漫山遍野的景象,恨不得将天域的人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