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马已经备好了,趁现在天还未亮,我们赶紧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吧!”
鱼二身着铠甲,已经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甚至抽出腰间的刀出来擦了擦。
“你急什么,我都没急你先急了,要不然这次你带兵冲在前头,我给你们垫后?”
袁之渔笑着穿上代表统帅身份的铠甲。
这铠甲对他而言倒是没有什么防御功能,只是让身后的军士看到他一马当先的身影,可以振奋军心罢了。
“诶老大,你是元婴修士,真掐起来对面那里哪有几个掐的过你,要是第一个冲上去被拍成肉泥,那咱这军心不就散了嘛。”
鱼二讪笑了两声,给袁之渔取来了头盔和面甲。
面甲仍然是般若鬼面。
“那就别贫嘴,一会儿上阵了记得机灵点,别把命丢在这里,我们的命可值钱了。”
鱼二连忙点头,随后跨上战马。
“血衣鬼隐术...”,袁之渔默念法诀,下一刻,他身后八百骑兵身上隐隐约约都多出一层淡淡的红色薄膜。
这是袁之渔结合血殿与魂殿隐匿之法所创新的新法术,不但可以遮掩住修士或者凡人的肉身和魂魄两重气息,薄薄的血膜更是可以阻挡部分兵刃的伤害。
“全军进发!”
他一声令下,背后八百骑瞬间高呼起来。
骑兵团如烈风般冲出城门,在城门外卷起一阵飞扬的沙尘。
袁之渔回头望了一眼城门,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城楼上眺望。
他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头也不回带人飞奔而去。
“噤声。”他又是默念一句,磅礴的法力笼罩住众人,竟是将马蹄声都彻底遮掩住。
他玩的就是信息差,利用对手不知道他这些法术的特性,来奇袭对手。
在这些法术的叠加下,就算是化神修士的神识,都不一定能察觉到他们。
“老大,距离西蜀前线军大营大概还有二十里,我估摸着就快要到了。”
鱼二纵马而上来到袁之渔身边,轻声提醒。
“我知道,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突袭西蜀大营,里面的将领能杀几个就几个。”
“至于他们的统帅我会对付的!”
袁之渔微微眯起双眼开始回忆。
他还记得几日前他孤身冲进西蜀军大营,本来想给对手直接来个团灭的。
可没想到,这敌军大营内居然藏着两个化神修士。
他将那两个化神修士打得一死一伤之后,自己也逃之夭夭了,那时候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几乎丢了半条命。
好在他天魔殿的功法比较邪性,可以依靠吞噬恢复,所以他早早恢复了战力。
他猜测对方的化神修士应该没他这么变态的恢复力,现在应该还在养着。
即使要有新来的化神修士也没这么快,化神修士又不是大白菜,随叫随到的。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带人夜袭。
一是人多可以尽可能将对方的将领赶尽杀绝,他自己一个人杀一个人找还是太累了。
二是为了防止又有高手再等着他,人一多的话他也可以浑水摸鱼,把西蜀的前线军统帅直接给宰了。
很快,凭借着变态的神识,袁之渔就已经发现了对方的前线大营。
只不过大营内却被其他修士的神识屏蔽了起来,袁之渔暂时看不见大营内的情况。
而在大营前,大约有着三千守军,其他部队不知道在何处,可能已经被布防到了其他地方。
“很好,只有区区三千人!直接冲阵!”
这是袁之渔最喜欢的方式,带着骑兵如同利刃一般插入对方的防守中,以暴力硬生生撕开他们的防线。
他自然是一马当先,鱼二也是紧紧跟随在他身旁。
借着夜色,他们成功到了距离大营只有千米不到的距离。
这个时候,但凡有人长了眼,都能看到一支血气翻涌的骑兵团冲刺过来。
“敌袭!”
大营前方警报瞬间响起,厚重的战鼓声冲天。
那些守营的军士赶忙列队,准备抵抗来敌。
听到战鼓声,袁之渔双腿一夹马肚子,战马瞬间提速,他一人竟是直接冲入了敌营中!
顿时,西蜀军士的惨叫声四起,没有一人敢拦在这一人一骑之前。
后面的骑兵见此更是信心高涨,鱼二大吼一声,抽出腰间长刀。
这个时候,他们身上的噤声术瞬间被打破,沉重的马蹄声回荡在西蜀军耳边。
转眼间,骑兵已然杀入眼前,挥舞长刀收割着生命。
“弟兄们,跟着元帅直冲他们大营!”
鱼二对准军营,直冲过去。
下一刻,军营中一声惊雷炸起,整个大帐瞬间爆开。
其中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尸体,都是西蜀前线将领的。
此时袁之渔和一个修士在半空中打斗,显然后者被他死死压制。
“老东西,你命挺硬的嘛,居然还没死!看来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袁之渔隔空双掌推出,一只血色大手与一只黑色大手同时向眼前之人抓去。
“你这魔道贼子,前些日子杀了我的师弟,又将我打成重伤,要不是老夫有一颗百草回魂丹,还真活不到现在。”
他慌忙调动法力,身前浮现一道金色薄壁,暂时挡住了两只大手。
“哦~那还真可惜了,当日没再坚持一下。”
“桀桀桀,不过没有关系,我这就送你去见你的师弟!”
袁之渔狂笑起来,一个闪身上前,竟是一拳直接打碎了老修士的屏障,他身后两只大手立刻朝前扑去。
“一个小小的元婴修士,竟然妄图杀老夫?要不是当日你偷袭我师弟,我们二人岂会被你打成一死一伤?”
老修士眼中流露出愤然之色,法剑随心而至,环绕在身边,为其斩碎两只大手。
袁之渔微微一愣,他可没有见过老修士的法剑,估计是他的压箱底绝招。
“这法剑看上去倒是不错,可惜,马上是我的了!”
他眼中流露出贪婪之色,腰间长刀出鞘,猩红的血焰瞬间照亮了半边天空。
他只是轻轻一刀挥落,那法剑上的灵性瞬间被打散大半,似乎有坠落之势。
而老修士似乎与法剑有所感应,顿时口吐鲜血,显然被反噬的不浅。
“怎么可能,你明明只是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