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说,是何以恬,是她让我们来警告你的!”两人吓得语无伦次,声音抖得像筛糠。
“……”何以恬是谁?夏姩姩一脸懵,她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啊!难道是顾南洲的烂桃花?她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她就知道,这长得好看、工作好、身材好的男人烂桃花多,早知道就不让那臭男人进房间睡了!想到这里,她手中的棍子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两个大男人被打得哭天喊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得跟奶娃娃似的。
何以恬也没告诉他们这个夏姩姩下手这么狠啊!
夏姩姩也是纳闷,这两个人看着粗野,怎么打个架就这么弱,哪里像个男人?
“那个何以恬没告诉你们我有拳脚功夫在身上的吗?她是不是也没告诉你们我男人是部队上的?”她冷笑一声,手中的棍子又举了起来。
两人一听这话,顿时面如土色,想死的心都有了。何以恬什么都没说,就说事办成了,再给他们一人五百块钱。当初就说只收拾一个孕妇怎么会那么多钱,没想到这就是要让他们两个人来送死!
“姐,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啊……姐,别打了!”两人抱头求饶,声音里带着哭腔。
单方面殴打的声音很快在小巷内响起,路过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看打人的是个孕妇,被打的两个还是男人,顿时围了上来。
有人好奇地上前询问,当得知这两个男人要抢劫一个孕妇的时候,在场一众人满眼的震惊。
“妈呀!大白天的抢劫孕妇,这还是人吗?”一个女人捂嘴惊呼,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七八个男人上前将两人按倒在地,一旁商铺的人也拿来了绳子,将人绑了起来。
没一会儿公安也来了,一看被绑的是前几天刚放出去的两个人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记吃不记打是不是?大白天的当街抢劫孕妇?你们两个也是真行啊!”公安叹了口气,说着就要把人带走。
“钱还没还呢!”夏姩姩突然拦住公安,声音冷冽。
“……”还钱?还什么钱?两人一脸无辜,他们都还没动手就被打了,要给钱也是面前这个女人给他们赔钱。
“刚才他们两个抢了我的钱,里面还有粮票。”夏姩姩指了指其中一个人的裤兜,“他就装在那个裤兜里了。”
夏姩姩被两个妇女扶着坐在一旁石凳上,捂嘴开始抽噎了起来,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不是,不是,那是我们自己的,不是她的……”刀疤男说话时嘴里漏风,声音含糊不清。他想要说这钱是何以恬给的定钱,可话到嘴边愣是不敢说,眼神闪烁,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你们的?你骗谁呢?”一个小公安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看向刀疤男,“你才出来几天,身上能有这么多钱?”说着,公安打开那一卷钱,仔细查看。还真是,两百多块钱里面卷着几张粮票,还有一张单独的邮寄单子。
“你叫夏姩姩?”小公安转头看向石凳上坐着的人,语气温和了几分。
夏姩姩点了点头,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今天去邮局给杂志社寄东西了,刚好和那些钱放在一起。”
“杂志社?”小公安挑了挑眉,一副秒懂的样子。这钱也有,粮票也有,甚至还有一张邮寄存单,证据确凿。
小公安把东西都交到夏姩姩手里,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快要生了吧?”肚子这么大,看着好像是要生的样子。
夏姩姩摇了摇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肚子,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我怀的是三胞胎,肚子是比平常人的大了些。”
“三胞胎?”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围了上来。
“双胞胎的我见过几个,这三胞胎的我还真没见过!”
“哎呦!姑娘啊!你好福气呀!”
一阵阵彩虹屁吹得夏姩姩险些忘记自我,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中却带着几分得意。
因为夏姩姩是孕妇,公安当场做了笔录,本来提议让她去医院检查一下,但被夏姩姩婉拒了。公安还是不放心,亲自把她送到了王翠的服装厂门口。
“麻烦你们了。”夏姩姩微微颔首,语气诚恳。
道完谢,夏姩姩直奔厂里。见到王翠的时候,王翠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她,“你确定时间没记错?”王翠一边问,一边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顺手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夏姩姩摇了摇头,把自己去把脉的事情告诉了对方。一听是三胞胎,刚进门的王兆强也是无比吃惊,眼睛瞪得老大。
“一会儿姐夫去国营饭店给咱定几个菜,好好庆祝一下。”王兆强搓了搓手,脸上满是兴奋。
王兆强喜欢孩子,夏姩姩也知道。她也不客气,但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钱,从里面拿出了三十块钱递给王兆强。
王兆强连忙摆手,“你这是干啥?太见外了!”可一听这钱是怎么来的后,他瞬间闭上了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你人没事吧?”两口子异口同声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听夏姩姩说人没事,他们这才算是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王兆强出去后,王翠也不瞒着了,把自己知道的关于何以恬的事情都告诉了夏姩姩。她知道的也都是夏姩姩之前告诉她的,但那已经是夏姩姩失忆前的事了。
“自从那天在医院被咱们收拾了后就跑了,这次竟然敢雇人打劫你,胆子够肥的啊!”王翠气得直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一怒之下,王翠让夏姩姩先坐着,自己直接跑去了厂长办公室,一个电话就给顾南洲那边打了过去。
顾南洲刚训练完,一听夏姩姩刚才差点被抢劫,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开着车直奔服装厂。一见面,见媳妇没事,他这才算是把心放进了肚子里,长出了一口气。
王翠也是不客气,训得顾南洲跟孙子似的,不敢顶嘴。
夏姩姩现在失忆了,何以恬是谁她根本就不知道,但看此刻那不搭理顾南洲的样子,显然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吃完饭,坐上车,夏姩姩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顾南洲。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叫何以恬的女人,心里忍不住嘀咕:难道他们两个人之前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