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求?”
裴音的手摸在腰间,蠢蠢欲动。
“我要你效忠于我。”
或许,她更喜欢挨揍?
江卿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裴音冷笑一声,要她效忠?
不过是看在她是宫主的份上。
“不必多说!”
她率先借力上了房顶,三枚袖箭齐发。
江卿卿早料到她会动手,身形一闪便轻松躲过。
她脚尖轻点瓦砾,如一只轻盈的燕子般朝着裴音飞去。
裴音没想到她速度如此之快,来不及再发射袖箭,只能抽出腰间软剑抵挡。
江卿卿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扇子,轻轻一挥就挡开了裴音刺来的一剑。
“再快点!”江卿卿边说边再次进攻,扇面划过裴音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萧景琰抓了把瓜子,又找了个躺椅,悠哉悠哉看着房顶一红一黑交缠。
裴音心中暗恼,手上动作越发凌厉,软剑舞得密不透风。
江卿卿却似游刃有余,每次都能巧妙化解。
“你就这点本事?”
江卿卿不紧不慢的挪动脚步调笑道。眼中却闪过一丝认真。
愤怒让人不理智,往往不理智,就会暴露弱点……
裴音咬咬牙,突然变换招式,软剑竟像灵蛇一般绕向江卿卿的脖颈。
江卿卿眯起眼睛,扇子快速旋转,扇面迅速挡住了软剑。
另一只手拿出板砖,不轻不重的拍上裴音的脑袋。
呐,找到了!
裴音遭受重击,天旋地转。
她咬一口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眸中带了一抹杀意……
杀了她魅宫数百名杀手还如此羞辱她!
受死吧!
左右手六枚袖箭,分别刺入江卿卿左右上下各四侧!
一枚正中胸口,一枚喉咙!
无论往哪里躲!江卿卿都必死无疑!
更何况!
她的袖箭,可是有奇毒!
‘不错!’
裴音一花眼,面前的袖箭全部落空,地下的萧景琰连忙躲避:“你们打架,别误伤我啊!”
人呢?
“你输了……”
江卿卿平静无波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裴音咬牙手持软剑向后插去。
她不能输!
江卿卿身子一侧,轻易避开这一击。随后伸出手指在裴音手腕上一点,裴音只感觉手臂一阵酸麻,软剑脱手而落。
“你已经输了两次了。”江卿卿捡起软剑把玩着,“现在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吧?”
裴音冷哼一声,“我就算死也不会效忠于你。”
江卿卿无奈地摇摇头,她只是想要一个听得懂话的手下,怎么这么难。
裴音眼中满是愤恨。妈的,早知道不抢这单生意了!
都怪金满满,不抢,她就不会惹到这个疯子,杀了她魅宫三百多个杀手还要让她做小弟!
她堂堂魅宫宫主!
怎么可能给人做小弟!
“别做梦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那谁给我卖命!”
裴音呸呸呸,谁要给她卖命,动作一转,嘴角上扬,带着点蛊惑的意味:“你只要杀了我,拿下我腰间令牌,你就是魅宫宫主!
多的是人给你卖命!”
江卿卿撇撇嘴,她只想当资本,并不想当牛马……
更何况,那么多人,管理起来多麻烦!
“好好好,我杀了你!拿来吧你!”
腰牌被夺,脑袋传来阵痛。
裴音白眼一翻向着地上倒去。
把玩着手中透明的腰牌,江卿卿叹口气。
看吧,古代都知道牛马不好当……
江卿卿蹲下身子查看裴音的伤势,萧景琰凑过来嘟囔道:“你真打算收她?她看起来很不服气呢。”
萧景琰不知道别扭什么,看她对那女子温柔的样子,就浑身难受!
江卿卿白了他一眼:“我自有办法。”
她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喂给裴音。不多时,裴音悠悠转醒,刚想发作,却发现浑身无力。
“你给我吃了什么?”
江卿卿晃了晃手中的腰牌说:“一种让你暂时听话的药罢了。
现在你就先留在我身边,等什么时候你心甘情愿效命于我,我就给你解药。”
人她收定了,尤其是……
在看到裴音那副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起了18岁的她自己。
死又有何惧,可她偏偏要活着,活得更好!
也算裴音倒霉,不然凭借裴音的武力值,在这古代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裴音气得直瞪眼,又满心疑惑。
为什么不杀了她?
想要宫主之位,杀了她不是更好!
她当然没想过,精神紧绷了数十几年的江卿卿,只想过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人怎么会对权力无动于衷呢……
还有,她根本没看到六箭她怎么躲过去的!
江卿卿自然不会告诉她作为一个满级空间异能者,瞬移在普通不过……
不过,目前还不是自己人,江卿卿也就没当着她面把人从放出来。
空间内……
两家人坐在一块四处走,这地方看着不大,两条腿走了半天也没到头。
苏老爷子累的面红耳赤,连忙摆手:“这地方怎么感觉走不到头似的!”
萧老夫人正摆弄自个儿的小黑土地。闻言摇摇头。
这苏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还风风火火。
眸中带了些怀念,浇水时,灵泉折射在她眼中。
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如今在地下过的好不好……
楚国。
皇家地牢。
一金碧辉煌的男子喘着粗气进入地牢。
两旁两旁的守卫急忙下跪行礼。金碧辉煌的男子正是楚国皇帝。
他走到一间牢房前停下,里面关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萧将军,十六年了,你若是在不能开口,本宫就只能让你去见阎王爷了!”
皇帝冰冷地说道。萧鼎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不屑,“呸,畜生!”
张嘴时,才能看到他口中并有牙齿。
萧鼎浑身上下无一块好肉,双腿七扭八歪弯曲着,只用一条铁链吊着脑袋,两臂无力垂直。
即便是这样,他也绝不可能背叛他们大宋!
想要他们大宋的布防图,痴人说梦!
“呀!!”
楚皇用烧红的烙铁印在他身上。
仍不解气,又拿着鞭子挥动。
萧鼎闭上双眼,已然麻木……
这样的日子原来已经过去十六年了?
他还以为过去一辈子了呢!
良久,楚皇喘着粗气停下来,耳边一太监细细碎碎不知道说些什么。
楚皇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片刻后,他压抑着兴奋的嗓音,:“萧侯爷,萧将军……这次你不说也得说了……
你的儿子,他快撑不住了!
只要你说,他就能得到楚国最好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