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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小心,我看你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鸦隐几乎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药片,就是于烬落为了试探她是否知道了些什么——

故意摆在茶几上,给她来一个‘开门杀’的。

之前戏剧社聚餐那次,他也是故意跟了过来。

非得那么执着地要找她谈亡灵节party那晚的事,也出于他的试探。

她在欧灵的手机里,的确看到了很多关于他的生活照。

其中有七、八张……都是他在吞服不明白色药片的情景。

不是我说,欧灵你有这‘刺探情报’的能力,干脆加入阮澄的队伍好了。

干嘛非得用在这,满足自己病态爱Yu的事情上呢?

“最近天气变化快,感冒了也正常。”

鸦隐十分有危机意识地试图将此事敷衍过去,“班上不是好几个人都中招了?”

“说是换季,高发的最新型流行感冒。”

于烬落止住了脸上的笑,他干脆凑近坐到了靠鸦隐最近的沙发里:“哦?”

衣料与沙发摩擦的轻微声响,像蛇蜿蜒穿梭过草甸的窸窣。

他轻笑了声:“噢?感冒药有什么好不让你看到的?”

鸦隐的大脑飞速运转,越发确定了对方就是在故意给她下套。

于是作出一副极不耐烦的模样:“嗑药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再说了,这事儿说出去也没人信。”

于烬落定定地看了对方几秒,原本前倾凑近她的身体,忽地回落到了沙发里。

他忽然朗声笑道:“放心,不是嗑药。”

“我只是最近睡眠不太好,所以……你懂的。”

鸦隐随之点头,这话她就是不信也得信。

刚刚那一瞬,对方活像一条狰狞的巨蟒,朝她吐着信子。

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从哪里开始吞掉她。

“喏,东西给你。”

眼见气氛归于平静,鸦隐毫不犹豫地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一盒点心,递了过去,

“里面一共有4种口味的曲奇,咸芝士、抹茶、巧克力杏仁以及蔓越莓。”

“甜咸口的都有,密封好可以存放很久。”

于烬落接过这盒点包装精美的点心,嘴一撇:“一点仪式感都没有的。”

鸦隐怀疑这人是不是眼瞎。

明明用了这么精美的绸缎包裹在镂空雕花的点心盒外,已经很有排面了好吗?

只听对方又说:“明明今天是彩蛋节,大家都把点心放彩蛋里的……算了,反正你的彩蛋我也拿到了。”

鸦隐闻言也是一哽,已经开始有点相信,她跟于烬落这人或许真有点儿孽缘。

整堂利加语言与文化的大课,明明有那么多学生,怎么她的彩蛋就刚好被这家伙给抽到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

于烬落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匆匆返回了卧室,很快又拿了个木匣子出来,往鸦隐身前一递。

“喏,有来有往,彩蛋节快乐。”

鸦隐打开木匣,在黑色丝绒的柔软底布里,恰到好处的‘镶嵌’了两枚彩蛋。

一枚彩蛋以黑色为底,蛋身上蜿蜒盘桓着一条吐着信子的翠绿色的小蛇,蛇瞳猩红。

另外一枚则是火烧似的红色为底,一只羽毛蓬松的黑色乌鸦站在一根枯枝上,梳理着羽翅。

不知他在颜料中加入了什么矿物,两枚彩蛋浑身都呈现出一种亮晶晶的质感。

不得不说于烬落的绘画技艺确实很好,蛇的鳞片以及乌鸦的羽毛,都刻画得栩栩如生。

鸦隐其实不太想要。

如非必要,她实在不想在羽翼未丰前,跟这个危险人物有过多的牵扯。

但眼看着东西都递到她手上了,再推辞未免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出于社交礼貌也得将这东西接了……左右不过是彩蛋节的习俗而已。

“很漂亮,谢谢你的彩蛋。”

鸦隐将盒子盖上,往背包里放好。

小心不要挤压到其它的二十来个,别人塞她抽屉里的彩蛋礼物——

事实上,她还打包了一大袋塞满的彩蛋放到了一楼的储藏柜里,准备待会儿离校前带走。

“不过蛇就算了,它的确是繁衍很快的动物,符合彩蛋的图绘,但这乌鸦……”

鸦隐心头有点儿摸不着的猜想,始终有点在意。

她想起之前收到过于烬落传来的纸条,上面的漫画似乎就是以‘乌鸦’在隐喻她——

于烬落轻声呢喃:“这个啊……只是因为我单纯喜欢乌鸦而已。”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鸦隐的脸,“不可以吗?”

鸦隐:溜了溜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将书包反手挂在肩头,咳了声:“既然礼物都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这么早?”

于烬落挑了下眉,他的脸上仍带着惯常的笑,唇角上翘的弧度都纹丝不变。

“看在我精心花了一整个晚上为你准备彩蛋的份上,不能犒劳下我,一起吃个晚饭么?”

“我让人空运了各种新鲜的肉类和海鲜过来。”

说着他往客厅左侧通往露台的方向指了指,“顶楼上的花园也还没有带你去参观过。”

“上面有装好的烧烤架,很适合……烤肉。”

这话一出口,鸦隐便觉颇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了——

呸,才不是鸡呢。

总之无功不受禄,她虽有些讶异,但还是拒绝:“我弟在校门外的停车场里,等我一块儿回家呢。”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哈。”

于烬落闻言,眉毛高高扬起:“你弟弟?”

“哦,就是上次你把朋友撂我这儿,然后接了个闹钟回来——”

“说家里,腿被狗咬了的那个弟弟吗?”

他似笑非笑地翻起了旧账:“第二天我看他在陶景怡的party舞台上打碟打得挺欢的。”

鸦隐:“……”

她尝试挽救:“嗐,打碟是用手,又不用脚打。”

于烬落双手抱臂,好整以暇道:“哦?我看他跟那个柏远一块儿蹦跶得挺欢的。”

“还跟舞池里的人互动‘everybody jump jump’呢。”

鸦隐在心底咬牙切齿,‘有些事情’又何必拆穿呢?

鸦元你可真是丢尽了你姐我的面子啊!

见鸦隐露出了迟疑的神色,于烬落又加大了邀请力度:“而且周六就是我的生日,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打住。”

鸦隐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面无表情道,“我在网上看到过,你的生日明明是在冬天,11月不是吗?”

于烬落眉眼间刻意流露出的柔软,瞬间被兴味所替代。

他笑眯眯地开口:“想不到,你还专门去搜过我的生日信息啊,那我可以期待一份生日礼物吗?”

“生日这事儿跟鸦元的事儿也扯平了。”

鸦隐失去了再跟对方交流的欲望,一把拉开门,走了出去。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