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一点打架的小场面
半小时过去,还不见人回来。
萧寻也终于从懵逼状态中抽离出来,从“萧寻”变回了“萧总”。
“我们分头出去找吧,大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遇到情况随时准备撤退。”
莫爻:“好啊,那我和任声晚去码头找乔教授,你跟洛晨和夜茴去找沈沛吧。”
“我......”萧寻有些欲言又止,顿了两秒后,对着莫爻说道,“我跟你换。”
“为啥?”莫爻疑惑。
萧寻反问道:“那为啥你俩非得一块儿?你给我个理由,不然的话,你们两个战力最强的安排在一个组,这不是明智的战术。”
萧寻用最自然的语气,掩盖了内心那一丝不轻不重的心虚。
说完,萧寻又看向洛晨和夜茴,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洛晨和夜茴一起转头看向另一边,不参与。
“理由?这.....”莫爻一时间语塞,随后摆了摆手,讪讪道:“哎呀,就是习惯了嘛。”
没等萧寻回复,任声晚却率先开口了。
“莫爻,这次我们分开行动。”
莫爻一愣,下意识的问道:“啊?为什么?”
任声晚的神情古井无波,话音依旧清冷平淡,“我可以找到你,但我不一定能找到他们。”
此话一出,刚刚转过头去的洛晨和夜茴,又齐刷刷的转了回来。
二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夜茴就又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对于任声晚的话,莫爻似懂非懂。
但既然任声晚这么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是莫爻一直秉持的理念。
于是,他对萧寻说道,“那任声晚和你去找沈沛吧,我和他俩去找乔教授。”
萧寻:......我真谢谢你。
虽然内心纠结,但事态紧急不容耽搁。
萧寻是顾全大局的,自然不会在这些小问题上拉扯。
而此时,沈沛在集市穿街走巷。
那些盯着他的人深感疑惑,每当他们靠近时,沈沛就像能预知他们的轨迹似的,巧妙躲开。
而乔森虽然没有沈沛的眼睛,但四境的精神力对周遭基本的感知,也足够他避开一些危险。
当他以为自己身边没有危险因素的时候,冷不丁地对上了正前方一道凌厉的视线。
乔森心头一紧,暗叫不妙。
自己精神力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只能说明对方境界在自己之上。
至少是五境。
此刻,乔森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
他本想佯装一个平平常常的过路人,可对方似乎不给任何交流的余地,认定了似的,直接出手了。
只见前方那人突然一掌打入地面,周围的大地开始剧烈颤抖。
刹那间,一根根粗壮的土刺从地下破土而出。
如同一柄柄利刃,向着乔森迅猛刺去。
乔森来不及思考对方为什么会直接锁定了自己,当下所能做的,唯有快速闪身,急速向后倒退而去。
土刺所到之处,地面被犁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乔森快速调转反向。
可面前却赫然出现一道坚实的土墙,将他的退路彻底封死。
“你逃不掉的。”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自信与轻蔑。
乔森心中一沉,他用标准的库尔语问道:“你是谁?”
然而,对方显然是个久经沙场的实战派,并不在语言上与他废话的打算。
只见那人双手一挥,地面瞬间震动起来,无数尖锐的土刺如离弦之箭般再次朝乔森激射而去。
乔森脸色骤变,他的大脑以超乎寻常的速度飞快运转着,口中也开始念念有词。
对面那位玩泥巴的,就见乔森张嘴不知道说了什么。
几道原本直刺向他要害的土刺,竟然奇迹般地改变了方向,只是擦着他的衣角划过。
可对方毕竟高出自己一个大境界。
即便自己死亡概率被改写,躲过了致命伤。
但仍有不少土刺,在他的手臂和腿部划出一道道血痕。
四周都是坚实的土墙,乔森被困其中,如瓮中之困兽。
......
集市那边,饶是沈沛能一次次躲开身后如影随形般的追踪,但最终还是难以逃脱被围攻的困境。
戴着黄色太阳镜的明媚少年,孤零零地站立于幽暗狭窄的小巷之中。
他身形单薄,却站的傲然挺立。
他前后左右都有人。
若是不明就里之人,恐怕会以为是某位当红明星遭遇了狂热粉丝的疯狂围堵。
跟旧纪年的男团爱豆似的。
沈沛握紧了手中的钢笔,黄色镜片下的蓝金异瞳,闪烁着狠厉的光。
此时,他的视线里,眼前这些人,血管和脏器都清晰可见。
与乔森相比,沈沛有点倒霉,因为他这是四个人。
但他又有点幸运,因为这四个人修为境界与自己旗鼓相当,没有跨越大境界。
闭关密训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可不只是单单修炼灵力。
对于他和乔森这种,非攻击性异能,总局特意加了战斗搏杀训练。
不求他们能像莫爻、任声晚那样强攻。
只求他们在面对危险时,能够拥有一定程度的自保之力。
高强度的搏杀训练,练就了他敏锐感知力,精准地捕捉到了身后那一丝微弱的气流变化。
不用回头,他便知道,身后之人已然按捺不住,出手了。
沈沛猛地左肩后仰,闪电般快速侧身,与身后之人擦肩而过。
就在擦身的这一刹那,那人的脖颈暴露在了沈沛眼前。
而这对于沈沛来说,简直是条明晃晃的大动脉。
沈沛没有丝毫犹豫,右手猛地一挥,原本握于手中的钢笔,仿佛化作一柄锋利无比的短剑,朝着那条大动脉狠狠地刺了下去。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钢笔准确无误地扎入了动脉之中。
猩红滚烫的鲜血,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有几滴落在了沈沛宽松的休闲白衬衫上,瞬间晕染成了血色花朵。
这个解决的很轻松,但沈沛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弱的一个。
他甩了甩钢笔上的血水,满眼的心疼。
那人倒的实在太快了,其余三人不得不开始对眼前这位时尚弄潮儿,多了几分提防。
其中,沈沛正对面的那人,突然带着一丝惋惜说道:
“阿西,这般模样,要不是上头有令,还真想带回去尝尝。”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满地朝一旁吐了口唾沫,又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还有同伙,他们在哪儿?指出他们,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在这!”
一道低沉的声音来自沈沛身后。
沈沛一惊,猛地回头。
黄色镜片遮挡下的眸子,写进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