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冶,谢大人,你们还好吗?”
林冶听到大厅那边的动静,知道赵阁带兵上山了,就把四个彪形大汉干掉了。
“没事,我跟大舅哥都很好,”林冶回道。
“赵将军来了?”他问道。
“嗯,已经上山了,基本上能控制的人,都控制住了,”江宿道:“就是朱家姐妹直接从大厅里面的机关逃跑了。”
林冶毫不意外,“她们要是没点手段能行吗?不过那个机关师怎么没说大厅也有机关啊?”
江宿垂眸,“不知道,回去让小麒审问一下吧。”
要是这个机关师不忠诚的话,那永安宅子那些机关,也应该停一停,免得阴沟里翻船。
两人不知道,大厅的机关是后来才加上去的。
而且是朱家姐妹另外找了一个会点机关术的人加上去的,所以这个机关师自然也不知道。
“大舅哥,你是不是要去跟赵将军汇合?”林冶问道。
谢守愿点头,“嗯,一会赵将军应该会找过来,你们可以离开了,记得不要被武威侯发现,”
江宿跟林冶的出现太过诡异了,两人又是方外之人。
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对两人都有好处。
“大舅哥,我们等你安全之后再走吧,”林冶坚持道。
谢守愿现在对林冶是彻底改观了。
虽然林冶每次都会说一些不着调的话,不过也因为林冶的这份乐观让他看到弟弟的另一个未来。
他拍了拍林冶的肩膀,“以后好好对守思,谢家那边,我会处理,”
林冶咧嘴笑,“谢谢大舅哥!”
“有人来了。”江宿听到脚步声逼近,拉着林冶隐身消失。
是赵阁带着人来。
“谢大人,我们来了!”
“下官见过武威侯,”谢守愿行礼。
“谢大人无需多礼,”赵阁把人扶起来,“本侯奉了陛下的命令过来清缴湖州这边的悍匪,以及调查湖州的情况,请谢大人跟本侯回去接受调查,”
“下官定当全力配合。”谢守愿正直道。
赵阁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皇帝跟谢守愿联合做局想清剿了湖州这些悍匪。
所以让谢守愿接受调查,也只是说说而已。
更何况,谢守愿手中应该有不少太子跟朱家姐妹往来的信件。
这些信件,在赵阁来之前,江宿就交给谢守愿了。
江宿和林冶没有着急回夏州,而是等事情处理得差不多,赵阁护送谢守愿回永安,他们在掉头回夏州。
这件事,勉强算落幕了。
然而,太子那边却还没有落幕。
他甚至都想造反了。
可惜,手中没有兵力,根本就没有办法造反。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跟湖州的官员勾结,请父皇明察!”太子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仿佛自己真的被诬陷了。
要不是夏璟苟一直在旁边落井下石,昌隆帝估计都要信了。
“父皇,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就这么着急跟别的州府官员勾结了?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幸亏父皇您明察秋毫,要不然都被大皇兄给欺骗了呢。”
昌隆帝看着呈上来的证据。
铁板钉钉。
根本就没有狡辩的余地。
看着大儿子跪在地上的模样,他只觉得此子就是个废物。
昌隆帝把这些奏折砸在夏璟陇的脸上,“你无辜?你看看这些奏折说的都是什么!勾结湖州官员,搜刮民脂民膏,弄的整个湖州民不聊生,你是不是还想自立为皇!你说!”
他怒道。
作为皇帝,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惦记他的位置。
他可以给,但别人不许要!
现在有人惦记得这么明显,他如何能不生气。
昌隆帝从盒子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吞服了下去,太监立刻送上温水,“陛下,慢点。”
夏璟苟在下面看着皇帝服下丹药,嘴角微扬。
吃吧,吃吧。
哪天父皇把自己给吃病了,他就能上位了。
“父皇,这件事可不能轻拿轻放,大皇兄不过是太子就敢这么干了,万一将来……”
“你也闭嘴!”
昌隆都怒斥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他会不知道老八的心思?
他只是懒得揭穿而已。
他年纪大了,不是老眼昏花了。
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夏璟苟撇了撇嘴,本来就是啊。
大皇兄当初算计他,害他失去了一批私兵,这回还不轮到大皇兄失去太子之位?
夏璟苟就是要报复夏璟陇。
凭什么因为夏璟陇是大皇兄就一定是太子?
他就算排行第八,也可以做太子!
“你下去吧。”昌隆帝有些疲惫地挥手。
夏璟陇知道自己无可挽回了,依旧跪在地上,“父皇,求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儿臣只是一时糊涂,儿臣是您的长子啊,儿臣做了太子这么久,只是想要有一点建树,想让父皇您感到骄傲,儿臣不是要造反,父皇,求您原谅儿臣吧!父皇……”
“来人,把太子拉下去!”
昌隆都命令道。
“父皇——”
夏璟陇被几个侍卫直接架走。
他明白,今日出了泰徳殿,他再也不是那个太子殿下了。
夏璟苟看着夏璟陇狼狈的样子,幸灾乐祸。
“你也下去吧。”昌隆帝扫了一眼夏璟苟,淡淡道。
“父皇,儿臣最近听说您身体抱恙,特意寻了一条千年人参给您,”夏璟苟赶紧让下人把东西抱进来,“这人参,儿臣可是花费了许久力气才寻到的。”
昌隆帝眼皮都不抬,“是吗?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夏璟苟还不走,“父皇,儿臣听说七皇兄在夏州跟一个男子走的很近,似乎有不寻常的关系,这样对我们皇家的声誉不好吧?”
昌隆帝眯着眼,“你想说什么?”
夏璟苟犹豫了一下,“儿臣,儿臣只是在替父皇担心,七皇兄好歹也是皇后娘娘的之子,这种事情,传出去也不太好,”
昌隆帝沉默地看着夏璟苟,后者被皇帝的眼神吓得不敢再说话。
“滚!”昌隆帝最后怒道。
没有一个省心的!
“儿臣告退。”
夏璟苟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等离开泰德殿后,他脸上的慌张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