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琛同简羽、少风回到摄政王府,见府门只有芊铃一人在把守,便道;
“怎么是你在守着?他们人呢?”
芊铃神色有些落寞,却极力掩饰。
“王妃今日想出府逛逛,属下便让侍卫们去保护王妃,可这府门守卫却空了出来,属下只能在此把守。”
顾琛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若是往常姜晚自是不愿意带一群侍卫惹人注意,又怎会放着芊铃不带,而带侍卫呢?难道...?
“你可知她去哪了?”
“属下不知,不过,王妃是往西处走了。”
顾琛打了一个响指,树上便落下一名黑衣男子。
“晚儿往何处去了?”
“回王爷,王妃入了西街三巷,再远些属下便看不见了。”
顾琛闻言后,对着暗卫吩咐道;
“你顶替芊铃在此把守府门,我们走!”
暗卫有些意外,他一直在暗处,从不显露人前,如今却堂而皇之的在此把守府门,可他并没有多言,而是上前顶替了芊铃。
顾琛几人也立即前往西街三巷处。
到时,顾琛站在街道中央,目光在四处寻找,可迟迟没有看见姜晚的身影。
简羽看顾琛的神情甚是急迫,便道;
“王爷莫急,王妃带侍卫上街定会惹人注意,我们问问沿街商贩。”
见顾琛并未开口,简羽和少风、芊铃,立即散开问向沿街商贩。
顾琛的目光仍在寻找,心中一直思索,终于!将目光停在一个卖拨浪鼓的摊铺。
顾琛见那老人正笑容满面的把玩一锭银子,而那摊铺正是以前阿常的摊铺。
顾琛向前走去,老人见状,立即将银子放进衣襟中。
“你……你干什么?”
简羽几人闻言立即赶来。
顾琛看向老人的衣襟,又抬眸瞧了一眼老人。
“这银锭何人给你的?”
老人以为顾琛是打这银锭的主意,迟迟不肯开口,思虑过后道;
“这是我卖拨浪鼓挣得全部银两,你想干什么?”
芊铃看出老人的顾虑,换作一副笑脸,温柔道;
“老人家莫怕,我家夫人上街游玩忘了时辰,这才令我家大人亲自来寻,不知老人可见过一位长相貌美的女子?身后还跟着六名侍卫,若老人可指点一二,小女定有重谢!”
老人闻言恍然大悟,这才松了口气。
“早说啊!那姑娘向“卿心楼”去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顾琛闻言第一时间将目光望向“卿心楼”这三个大字的牌匾,迈步而去。
少风见顾琛的脸色冷得铁青,不由感慨。
“王妃当真是这京都胆子最大的女子!自家男人是这京都掌权玩势一等一的男子,竟还敢去找伶人戏子消遣!”
芊铃闻言,踹了少风一脚后,拿出一锭一两银给了卖拨浪鼓的老人。
老人接过芊铃递来的银锭用牙齿咬了咬后,将银锭放进衣襟,急忙将拨浪鼓收起,向家而去。
此刻,卿心楼内。
姜晚见四处已经被砸的破烂不堪,桌不成桌、椅不成椅,而那些打砸的侍卫也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好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消散不见。
“让开!”
低哑冷薄的声音传入姜晚得耳蜗。
姜晚回过头去,见街上围观的百姓让出一条过道,顾琛从人群中走来,身后跟着芊铃、简羽、少风。
顾琛进入‘卿心楼’先是看了一眼姜晚,后又将目光扫向四周。
屋内用作装饰的花,已经被扔在地上,许是被践踏的原因那些花瓣早已四分五裂。
就连那些雅座也被刀剑砍出一道道划痕,满地的水渍应是酒盏溅落,还有些吃食也被碾碎,同酒水和成了泥。
蒋原几人见顾琛来了,有些心虚,迟疑片刻后立即上前请安。
“属下参见王爷。”
顾琛瞧了一眼蒋原和他身后的侍卫,只一眼,便让众人将头埋得低低。
顾琛将目光转向姜晚,见姜晚并未看他,而是望向远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在干什么?”
不等姜晚开口,‘卿心楼’的那名领路男子见侍卫唤顾琛王爷,立即双膝跪地,哭诉道;
“草民文生儿是这‘卿心楼’的戏子,今日这位姑娘来此,是草民接待的。”
顾琛闻言,眸光一闪便将蒋原的佩剑抽出,刚想向文生儿的脖颈砍去,便听见简羽开口阻拦。
“王爷何不听他说完。”
顾琛看着文生儿的衣着装扮,就觉得刺目,闻言手中动作一顿,将长剑插进文生儿身旁的地板中。
文生儿倒是明事理,见状立即向简羽道谢。
“谢大人!谢大人!”
少风捥了一眼文生儿,呵斥道;
“还不快说!”
“姑娘手笔极大,进店便要草民将全部戏子叫来供她挑选,还给了草民一锭金,姑娘留用了草民带来的十名戏子,可不出片刻,这姑娘便将酒盏掷地,草民了解后,才知,戏子们知晓这姑娘是摄政王妃后不敢侍奉,这才惹得王妃这般动怒,可草民得知王妃身份曾主动要归还那锭金,可...王妃还是不饶。”
顾琛闻言倒对这文生儿没那么气愤了,将目光转向姜晚,道;
“他所言可属实?”
姜晚一脸不屑,用轻蔑的目光看向顾琛,语气间满是无所谓。
“属实又如何?”
文生闻言将心放回肚里,瞬间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