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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怀婵坐在首位,齐铁嘴等人分坐两侧。

“黑乔行事素来诡异,平日里黑白乔互不干涉,也没有往来。可是这次我们要找的救命药就是被黑乔奉为圣物的‘飞血见’,这是一种剧毒的植物果实,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每十年开一次花,再十年才得一果实,果实成熟的瞬间就会坠落,而且周围常有毒蛇猛兽,极难采摘。”

时怀婵向大家解释。“是有毒的东西?那??人能吃吗?”

尹新月显得有些紧张。

“这本来是黑乔巫师用来炼制顶级毒物的药引子,含有剧毒,但是天下事物皆是如此,相生相克,对佛爷和二爷来说,却是救命的良药。”

“那这黑乔首领怎样才肯出让这东西,求财还是求名?”齐铁嘴追问。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要的东西,我们给不了。”

“如果他们要钱的话,多少我们都可以满足!”

尹新月不以为意。

时怀婵神色一暗, “以前的黑乔,虽然行事诡异,但不至于四处作恶、祸害乡里。但自从贡婆出现之后,黑乔就再也不复以往,他们妄图收复整个白乔和其他寨子,但凡有与其作对的,下场都极其凄惨。

“贡婆就是黑乔的首领?”

“她是黑乔的黑巫师,有很高的威望,而且法力极强,黑乔首领已经被她蛊惑,受其摆布。”

“看来,想要拿到这黑乔圣物,免不了一场恶战了。土司,如果我们与这贡婆为敌,会不会对你和你的族人有所影响?我们不能只顾自己,毕竟这里是你们生活的地方。 ”

“夫人所言极是。”齐铁嘴附和道。

时怀婵冷笑一声,握紧了拳头,神色愤怒, “我那小叔早就跟这黑乔人勾结在一起,为了一己私利,出卖族人。可怜我的孩子,根本不是病死,而是中了黑乔的巫术,这样的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他们看到我重掌白乔,肯定会趁此内忧外患之际前来攻寨??很可能就在今晚。”

“兵贵神速,这贡婆倒也是个聪明人。”“一个只会玩弄毒物的老太婆算什么聪明人,他们只是等不及,要一口吞下我这寨子罢了。”

“那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赶紧想个对策,别还没到人家门口,就先让人家给一锅端喽。”

齐铁嘴略显紧张。尹新月和时怀婵相互交换眼神,点了点头。尹新月扶张启山从床上坐起,张启山靠在枕头上,张副官端了一盆洗脸水进来,浸湿了毛巾、递给尹新月,尹新月细心地给张启山擦手。

“夫人,到晚上为止,就由我来照顾佛爷吧。”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一早的舟车劳顿,晚上又不知会发生什么,夫人现在对佛爷来说至关重要,只有养足精神,才能达成愿望。夫人就歇息片刻吧。”

尹新月不回答,走到脸盆前,重新拧了毛巾,略一思忖,把毛巾丢给张副官,“说得好像我多爱伺候他一样,既然你来了,本小姐就正好歇歇。”

她坐到张启山身边,歪着头看他, “张启山,那我走了?”

张启山闭着眼睛,呼吸匀称,好像睡着了。

尹新月神色失落,埋怨地说了句, “白眼狼!”转身就走。张启山依旧躺着,毫无反应。

齐铁嘴盘坐在椅子上,手指飞快地掐算,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

二月红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时怀婵端着一小碗水,用干净手绢蘸水擦拭二月红干裂的嘴唇。

白乔寨的了望台上,一个白乔卫兵正在巡视,身后是一面报信用的大鼓。

一只黑酸酸的甲虫顺着了望台一路爬上,停在白乔卫兵不远处。黑甲虫露出锋利的牙齿向卫兵的脚面上快速爬去。

卫兵察觉到异常,低头去查看,发现脚上有东西。

黑甲虫绕到白乔卫兵的后背,一路爬到脖颈处,咬了下去。卫兵突然瞪大双目,抬起自己的双手一看,手指甲已经发黑,不一会儿,浑身便已被毒素入侵,倒在地上扭动着。

他试图伸手去抓手边的鼓槌,却抓不到。卫兵又挣扎着爬向大鼓,用力一推,大鼓被推倒在地,发出巨响,很快他便七窍流血身亡。

时怀婵坐在首位,正在看手边的地图,一名卫兵走进大堂报告, “大土司,不好了,有人杀死了我们的一个巡逻兵。”

时怀婵大惊,从座位上站起, “什么?是不是黑乔人干的?”

“巡逻兵死状恐怖,像是中毒,但是三公里内没有发现埋伏的痕迹。”

“去请齐先生和张夫人到大堂议事,快去。”

“是!”

白乔卫兵快步退下。时怀婵面色焦急,在大堂里来回走动。没过多久,院落中集结了众多白乔卫兵,个个手拿武器,把大堂层层护住。

时怀婵站在卫兵们的中间,紧盯着大门方向,齐铁嘴站在时怀婵身边。众人紧张地环视四周,生怕黑乔人的突然袭击。

四周寂静,只有远近不同的虫鸣声和点燃的火把火星炸裂的声音。齐铁嘴凑近时怀婵,小声提醒道: “对方搞什么名堂,不会是虚晃一枪吧?”

“黑乔首领黑石,性情残暴,为人十分自大狂妄,绝对不会只是杀我们一个巡逻兵就善罢甘休的。”

“这样的安静,未免也太过诡异了。”

时怀婵点点头,向卫兵们喊话: “大家打起精神,千万不要掉以轻心。”齐铁嘴耳朵微动,皱起眉头, “土司,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时怀婵赶紧屏气凝神,仔细去听,一阵“沙沙”的声响由远及近传来,像绵密的海浪声。

突然,时怀婵大喊一声, “不好,大家注意脚下。”

寨子的大门、围墙上瞬间出现了无数的黑甲虫,像一股股黑色的水流向众人袭来。卫兵们用手中的火把驱散黑甲虫,黑甲虫畏火,不敢上前,却把众人团团围住,等待时机进攻。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卫兵已经被黑甲虫咬伤,疼得在地上喊叫,很快被同伴拖进火光更盛的地方。

时怀婵抽出腰间的佩刀挡在齐铁嘴前面, “这是贡婆的黑甲虫,浑身沾满毒液,被咬的话,必死无疑。”

“我的个乖乖,这么多虫子怎么杀得完!”

白乔寨的大门忽然隆隆作响,无人推动,便自动向两边打开。

一个满头白发,披着脏旧黑色袍子、看不清脸的老妇人缓缓走了进来。老妇人所经之地,脚下的黑甲虫纷纷让开一条路。

时怀婵皱起眉头,对齐铁嘴说: “这就是贡婆。”

齐铁嘴赶紧看向贡婆,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老太婆怎么穿这么一身破烂,我听说练毒物的人都会被反噬,她等级这么高,脸什么的,应该都毁得差不多了吧?千万别让我看见,我胃浅,怕吐。”

贡婆突然看向齐铁嘴方向,宽大的袖子一挥,一道金色的光芒飞速射出。

时怀婵推开齐铁嘴,挥舞佩刀,一条金色小蛇被斩成两截,在地上蠕动。齐铁嘴害怕地躲到时怀婵身后。

时怀婵收起刀,朝贡婆喊道: “贡婆,你我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闯我寨子,还杀我族人?”

公婆冷哼一声,开口说话,声音嘶哑, “时怀婵,没想到你还能活到现在,是有几分能耐,比你那个短命小叔子强多了。我奉劝你一句,趁早归降我黑乔,省得我浪费时间去杀这些凡夫俗子。”

“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你可以杀光所有人,但我时怀婵就是死也不会屈服于你,你这个妖婆!”

货婆大笑: “你身为白乔的大土司,不以族人的性命为重,偏要与我为敌,奋斗着他们去死。到底谁更狠心?这些人的生死可在你的一念之间啊,大土司。”

时怀婵被激怒, “你!”

齐铁嘴赶紧劝慰道: “大土司,现在黑甲虫数量众多,难以杀尽,但是它们是个老妖婆驱使,只有破了老妖婆的巫术,我们才能全身而退。”

“但是这个老妖婆浑身是毒,难以靠近,怎么办?”

“看样子,今天是非得逼我用绝招了。”齐铁嘴掏出一张符纸,用力一咬手指头,顿时鲜血直冒。

他嘴里念念有词,请予了诡异的符号,然后把血符和一个小瓶子交给时怀婵,交代说: “这瓶子里是躯虫死但用来对付黑甲虫可能只能抵挡一时。想办法把这符贴到老妖婆身上,就能敢了她就一身邪术。”

时怀婵接过,点了点头。贡婆不耐烦地说道: “时怀婵,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受死吧。”

一直停滞不前的黑甲虫感应到贡婆的驱使,躁动起来。

时怀婵手握弯弓,拉开弓箭瞄准贡婆,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弓箭“嗖”的一声向着贡婆飞去,贡婆扬起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弓箭突然停在贡婆面前,仿佛被一团黑气包裹着,再也不能前进。

“雕虫小技!”

几个身上披着盔甲的白乔卫兵突然几个前滚翻,滚进了黑甲虫中,黑甲虫仿佛嗅到了什么气味,纷纷避开,并不咬人。

时怀婵腾空一跃,踩着几个卫兵的背,瞬间来到了贡婆身边,拔刀刺向贡婆。贡婆一惊,赶紧收回黑气,去抵挡时怀婵的刀。时怀婵与贡婆过了几招,并不恋战,马上回到了原位。

黑甲虫再次聚集,贡婆大怒: “弄一点驱虫粉就想对付我的黑甲虫,简直笑话!”贡婆张开双臂,口中念念有词,眼神狠毒,命令黑甲虫进攻, “宝贝们,尽管去吃吧!”但是黑甲虫仿佛不受控制,停在原地不动。贡婆再次作法,仍然没用。

时怀婵冲齐铁嘴点点头, “齐先生果然是高人。”

“那符是我从一座千年古墓中所得,原来镇着的就是一个湘西老毒物,可见这符的厉害,再加上我的独门秘技,双管齐下,用在这么个不成气候的妖婆身上,还真有点心疼。”

贡婆闻言,往自己身上看去,这才发现,在自己的后腰处,贴着一张血符。她伸手去撕,可刚一碰纸符,手指便像被火烤一样,顿时惨烈地大叫。

瞬时间,贡婆身上藏着的各种毒物纷纷从袍子中跑出。黑甲虫也齐刷刷地像潮水一般退去了。

贡婆尖叫着跪倒在地上,身上散发着像蒸汽一样的黑色雾气。

时怀蝉举起佩刀就要过去, “我今天就要杀了这个老妖婆,为我的孩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