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哪能反应不过来是被江知念坑了,今日这局,就是江知念故意的!
但现在她处于极其劣势的状况,气得人都在抖,但又不得不伏低做小,“对不起对不起,知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江知念要不是顾及着她爸在这,高低她得把温沫打一顿。
“停,说这些无意义”,她打断温沫的话,转身走到江楚身边。
江楚已经给助理打了电话,令他立刻找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今晚之前就得和温沫把婚离了。
温沫眼睁睁看着两父女离开,想阻拦但只穿着浴袍。
她刚扶着门框站起来,摸着两边脸火辣辣的疼,下一秒却又被冲出去的华安给撞倒。
“啊!”。
她抬头想破口大骂,可发现华安衣服裤子潦草穿在身上,头也不回地撒腿狂奔,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她崩溃大叫,“啊啊啊!!!你们怎么不去死!!!”。
江楚扭头看着坐在副驾的女儿,将车停在路边,愧疚道,“知念,是爸爸对不起你,这些年你没有母亲在身边,我因为生意到处飞,你少了很多童年,现在又因为温沫闹出这糟心事,让你跟着操心”。
“以后我不会再婚,好好经营公司,等到了时间,我把一切交给你”。
江知念低着头不说话,好半晌,才轻声道,“我确实很想妈妈,也很想爸爸你陪我,以前每次我从学校回到家都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耍,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睡觉”。
“后来长大了,我知道爸爸忙是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我觉得我也习惯了一个人,但你每次短暂的回来,我发现我还是不习惯一个人”。
“后来温沫来了这个家,我以为就这样和平相处下去也不错,您也需要一位相伴余生的妻子,但现在看来,她不适合您”。
江楚深吸了口气,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现在公司已是龙头企业,公司内也有许多有才能的人,我一年一年上了岁数,想你后半生衣食无忧,我想,我可以慢慢退下来了”。
江知念瞬间摇头,吸了吸鼻子,“我不要,我还年轻,不能把我困入工作这个泥沼,班味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洗不掉了,爸爸你再多干几年吧”。
江楚被她逗笑,“小孩儿心性”。
“爸爸你也还年轻,几十岁正是奋斗的时候,你加油!”。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六点了,“我们去吃饭吧,我想吃丹阳路那边的日料,好久没去了”。
江楚重新启动汽车,“走吧,今晚陪你吃饭,就不回公司了”。
“嘻嘻爸爸真好!”。
回了家,江知念躺在床上看着对面发来的消息,抱着卡皮巴拉笑得满床打滚。
温沫在酒店大喊大叫,被工作人员撵了出去,那些个工作人员在监控前把瓜都吃完了,自然不怕她,被撵出去的温沫不知道打了电话给谁,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不错不错,这个私家侦探汇报得很详细,把温沫和酒店工作人员的对话都给她讲了,她发了两千过去,以示奖励,让他继续跟紧,实时汇报。
她又安排几个保镖,开着从二手市场买来的几辆小破烂汽车,不定时刷新在温沫身边,撞她又撞不死,每次就一点骨折啊,脑震荡啊,或者擦伤啊,伤的不是很重,主打吓掉魂。
私家侦探说温沫现在走路鬼鬼祟祟,眼珠到处转。
被排挤出富人圈,净身出户的她只能坐公交车,被车上的大妈以为偷钱,抓着被口水洗礼了一番。
温沫赶到酒吧,换了身衣服就上了台,她现在只能重操旧业,驻唱。
她以前就是靠着自己一副好嗓子勾搭上许多男人,现在她也不放弃,总有人上钩。
但她现在再没有以前那般平稳的心态,享受过好日子了,胃口大了,一朝跌落,什么也没有了,生活水平直线下降,怎么不可能心急。
二百斤的胖子也敢来搭讪她,要不是看在他脖子上金闪闪的大金链子上,她才不会理。
温沫忍着恶心,靠在一堆肥肉上,胖子粗短的手指在她屁股上捏来捏去,听着这些人粗俗的谈吐,整个人濒临崩溃的边缘。
就在她准备硬气的离开时,听到其中一个人道,“来来来,我们玩儿游戏,最简单的,转酒瓶,转到谁谁就喝酒,那些钱也就归谁”。
那人手一指,不知什么时候摆好了一排排玻璃杯,杯底压着至少十张毛爷爷。
那么多杯,上万块是有的。
温沫不打算离开了,跟着他们围坐在一圈,看着快速转起来的酒瓶,心里暗自祈祷,一定要转到自己。
瓶口慢慢停止,正对着她。
如她所愿,众人起哄,她站起身,端着酒杯就是一大口,“噗,咳——咳咳”。
过于辛辣的酒骤然在口腔中爆开,滑过喉咙引得她剧烈咳嗽,一口喷了出来。
“你能不能行啊,酒都不会喝来干什么”。
温沫擦了擦嘴,“不好意思,一时不太适应,我可以的”,说完,她拿着杯子一鼓作气大口吞咽酒液。
“好!好!”,有人拍手叫好,“来来,继续”。
温沫放下杯子,晃了晃头,将钱揣进自己衣兜里,走过去坐下。
瓶口再次转动起来,在所有人欢呼中,她又被选中。
她平复了一下胸腔里的气息,端起酒咕嘟咕嘟又喝完了一杯。
有个穿得清凉的女人说,“老孔怎么回事啊,连着两次都是这位小姐,让我们也赚点呗”。
“那你来转”。
女人摆动了一下瓶身,转了起来,最后又停在温沫面前。
温沫已经开始脑袋晕晕的了,这酒太烈了,喝的又急,不醉才怪,但钱来得快啊。
她抄起酒,一边喝酒一边从她嘴角漏下,有人不满,“她都没喝完,漏了好多”。
所有人嚷嚷起来,说刚才那杯酒不算,要重新她再喝一杯才能拿钱。
温沫咬牙,速度明显慢了很多,又喝了一杯,她摆手,“我喝不了了,大家……”,话没说完,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