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晚上狛治和恋雪互相表明心意之后,庆藏就要将素流道场传给狛治了。
而整个素流道场的人,现在正在着手准备狛治和恋雪的婚礼。
当然继国赫月也在帮忙布置婚礼现场,因为有了给诗和继国缘一布置婚礼的经历,所以继国赫月处理起来很顺手。
而且继国赫月也会时常给庆藏提出,布置婚礼现场的建议。
狛治对于自己可以和恋雪结婚,心里十分的高兴还有点激动。
狛治原本以为像他这种人,是不可能会获得幸福的。
但是狛治现在就获得了自己的幸福,所以狛治便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守护好现在的一切。
继国赫月现在也不用担心投毒问题了,因为隔壁剑道场的67个人都被自己吃了,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来投毒。
“看来这次狛治可以幸福的过完这一生了,后面的事情也不用我担心了,等到狛治老了我再把他变成鬼吧!”
继国赫月坐在桌子前面,手上还在给玩偶织着新衣服。
因为庆藏他们正在布置婚礼现场,所以继国赫月没什么事要做,于是继国赫月就干脆在房间里面织衣服了。
“哼!无惨大人竟然觉得我没有在干正事,我可是一直都在打白工,这上弦的人选再过个几十年不就有了吗?
再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是现在强制把狛治变成鬼,以后看他怎么在无限城决战演你。
狛治又没有见过鬼心的险恶,等他过完了幸福的一生,再跟他说变成鬼他不就可以心甘情愿的变鬼了吗?
唉……老板不会带团队,十二鬼月没有了我吃枣药丸啊!”
继国赫月一边给继国葵玩偶织毛衣,一边在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
“嗯!毛衣织好啦!葵快点穿上试试看吧!”
于是继国赫月拿着新织的毛衣,直接给继国葵玩偶穿上了。
“衣服很合身嘛!不过现在是夏天,葵等到秋天再穿这件毛衣吧!”
于是继国赫月又把毛衣换下来,给继国葵玩偶换了一件小裙子。
“啊……我差点忘了要给母亲换水了,幸好花瓶里面没有生虫。”
继国赫月抬起头来看了看百合花,然后又拿着花瓶出了房间门。
继国赫月刚出房间就看了一眼,婚礼的布置进度。
“庆藏师父,婚礼布置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快好了,估计很快就可以举行婚礼了!”
庆藏说完这句话之后,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而继国赫月拿着花瓶不知道在想什么。
“狛治去哪里了?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帮忙布置?”
“狛治他去给恋雪买白无垢了,现在估计在纠结选哪件呢!”
“是吗?我明白了,我先去给花换水。”
于是继国赫月拿着花瓶就去换水了,而庆藏则是和狛治的父亲一起布置。
继国赫月来到水井的旁边,蹲下来把花瓶里面的水倒掉,然后给花瓶换上新的水。
“母亲,我的朋友要结婚了。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但是我也想让你看看婚礼的现场。
……
母亲……你和家主有过爱情吗?虽然我能看得出来他对你的爱,但是那份强硬的爱果然还是太沉重了。
母亲,你当初嫁入继国家的时候,你的心情是否像狛治和恋雪那样欣喜呢?
如果当初的你知道了你未来的结局,那么你还会选择嫁入继国家吗?
……
算了,反正你也不能回答我了。”
继国赫月一遍又一遍的问着,但是百合花只是一个植物,根本不会回答继国赫月的疑问。
“赫月,你在跟谁说话?”
狛治的手上拿着给恋雪买的白无垢,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而继国赫月看着狛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百合花重新插回花瓶里面。
最后继国赫月还是拿着花瓶,回去自己的房间里面待着了。
只有狛治还站在原地,看着继国赫月的眼神有些复杂,但是他还是没有叫住继国赫月。
狛治在发现继国赫月这种行为之前,一直以为继国赫月只是太无聊,在那里自娱自乐而已。
但是等到狛治发现真相之后,才发现继国赫月的精神状态不好,甚至有时候会非常的不正常。
像刚刚那种对着某个物品自言自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每次狛治看到这个场景心里还是会担忧。
最后狛治还是拿着白无垢,去恋雪的房间给恋雪试穿了。
而继国赫月则是回到房间,把百合花放回桌子上之后,就直接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思考鬼生。
继国赫月转过头望着桌上的百合花,嘴里不禁喃喃自语着什么。
“母亲,其实……我都知道的,因为我很不正常所以给狛治带来了很多困扰。
我知道狛治不是讨厌我,他只是疲于应对我的疯言疯语。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是这个样子了,总是可以察觉到别人的想法,因此很难和除家人以外的人友好相处。
母亲,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偷偷进过家主的房间,我在里面翻到了他的笔记。
笔记上面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就是评价我和兄长大人的内容。
然后根据我们平时上课的表现,得出谁能当继承人的结论罢了。
我对继承人这个位置从来都不感兴趣,我只是不想拖兄长大人的后腿而已。
后来我被发现了,因此被家主揍了一顿,而且还被骂了半天。
我被骂的时候,他好像还说我是个“洞察人心的怪物”来着。
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说不定这就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呢!难道这份天赋我要放着不用吗?
所以这份天赋我要好好利用,我要利用这份天赋修复兄长和哥哥感情。
有时候我也觉得像哥哥那样,感情迟钝一点也挺好的。
至少我不会因为什么都知道了,从而导致我自己的心情不好。
但是我也没办法啊!我总不能丢掉这唯一的天赋吧?
毕竟我比不上兄长大人,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的不拖后腿了。
只是……我也知道的,兄长大人曾经因为心里的想法被我察觉,有一段时间经常躲着我。
可是我并不后悔,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哪怕只是被兄长大人躲着,我也甘之如饴!”
继国赫月对着桌子上的百合花这么说着,然后从床上坐起来出门了。
“庆藏师父,我要出门散散步。”
“可以啊,那你要小心哦!晚上出门可能会看不清路。”
“我会的。”
于是继国赫月便自己一个人出门了,继国赫月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但是就在刚刚继国赫月,心里总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要不还是回去吧,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继国赫月便转身回到了素流道场,然而素流道场门口暗红的血迹,似乎已经暗示了里面的情景。
素流道场的大门打开了,继国赫月的视线顺着血迹向前看。
只见无惨把手插进了狛治的头,里面还有庆藏和狛治父亲的尸体。
恋雪穿着狛治送给她的白无垢,倒在了一地的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