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仿若被触怒的雄狮,满脸怒容,仿若燃烧的炭火,冲着殿外大声喊道:“来人!”
侍卫们仿若训练有素的猎犬,听到召唤,立刻鱼贯而入,动作整齐划一,身上的铠甲相互碰撞,发出“咔咔”的声响。
乾隆手指仿若利剑,指着地上狼狈不堪、仿若一滩烂泥的翠衣常在,怒喝道:“把她给朕拖下去,乱棍打死。”
翠衣常在此刻仿若从噩梦中惊醒,她瞪大了双眼,仿若看到了地狱的大门向她敞开,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仿若被抽走了魂魄。
她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地在地上磕头,额头瞬间红肿破皮,鲜血渗出,仿若一朵朵红梅绽放在地上,凄惨地哭喊道:“皇上饶命,嫔妾是在替你出气,你怎么反过来要打死嫔妾啊。”
声音仿若杜鹃啼血,凄惨而绝望,仿若要将这世间所有的苦难都哭诉出来。
萧云看着这一幕,微微皱眉,心中终究还是不忍,毕竟是一条人命。
萧云适时地开口说道:“还是留她一命吧,送她去冷宫即可。”
乾隆听了萧云的话,立刻改口,“按云儿说的去做,拖走!”
侍卫们仿若得到赦令的囚徒,迅速将翠衣常在架起,拖了出去。
一时间,膳厅里的气氛仿若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尴尬得让人窒息,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即便是脑子再笨的人,此刻也反应过来了。
皇上刚才那句,“放肆”说的可不是萧云,而是这不知死活、妄图挑衅的翠衣常在。
众位嫔妃们噤若寒蝉,低垂着头,竟无一人敢为那翠衣常在开口求情。
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实则暗潮汹涌,众人看到的不过是浮于水上的冰山一角。
唯有令妃,在那无人察觉的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衫,紧紧贴在背上,凉飕飕的。
令妃心中震撼不已,她深知皇上金口玉言,向来是君无戏言,一旦旨意出口,哪怕是错得离谱,那也如同板上钉钉,绝无更改的余地。
可就在刚刚那电光火石之间,皇上竟然改了主意,仅仅因为萧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这一幕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令妃心上,她瞬间意识到,在这后宫的棋局里,形势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看来不但不能跟萧云交恶,日后还得千方百计地向她示好,否则别说争宠夺爱,能不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此时,乾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脑海中浮现出云儿刚才嘟囔着要尝紫薇手艺的模样,柔声道:“云儿,坐。”
这一下,众位嫔妃全都傻眼了,她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在她们的认知里,皇上即便宠爱某人,也断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毫无保留地偏袒。
就连一向心思缜密、深谙宫闱之道的令妃,心中也是诧异万分。
她早就知道皇上疼惜萧云,可却从未料到竟是这般程度。
从一开始,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因为皇上对萧云的一切宠爱都是发自肺腑、毫无保留的。
皇上的心早已如秤砣般坚定地偏向了萧云,无论旁人再怎么做,使出怎样的手段,都不可能赢过这份真心。
只可惜,令妃明白得太晚了一些,她暗自祈祷,但愿如今一切还来得及。
翠衣常在已被侍卫们如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后,原本拥挤的席间,倒是腾出了一个位置。
可乾隆仿若未看见一般,并没有坐过去,只是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站在萧云身旁。
那些原本坐着的嫔妃们,见皇上站着,哪还敢继续安坐,仿若屁股下生了钉子,纷纷慌慌张张地起身,动作狼狈不堪。
紫薇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她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几分疑惑,几分不安。
乾隆这般姿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就是要为萧云造势,树立她在后宫无人可及的威严。
萧云心中自是清楚乾隆的用意,她看着乾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小四还真不错,竟然为自己不惜放弃帝王尊严,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随即,她轻声说道:“弘历,你也坐吧。”
乾隆却并没有立刻坐下,语气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温柔,“云儿,稍等朕一下!”
萧云跟乾隆心有灵犀,她似乎明白乾隆想做什么了,她只是莞尔一笑,“好!”
乾隆神色威严地扫视一圈,语气冰冷至极,跟刚才面对萧云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朕今日只想和云儿还有紫薇用膳,你们若无事,都给朕跪安。”
令妃反应最快,她率先俯身行礼,动作优雅得体,口中说道:“臣妾告退。”
其他嫔妃见状,也赶忙跟着行礼,参差不齐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嫔妾告退。”
有的嫔妃是真的心有余悸,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仿若噩梦般印在她们脑海,此时只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
令妃头也不回,步伐沉稳地转身离开了膳厅,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看似镇定的背影下,藏着多少慌乱与不甘。
有的嫔妃忍不住回头张望,可映入眼帘的便是乾隆跟萧云那亲密无间的举动。
仿若一道强光,刺得她们眼睛生疼,心中更是酸涩难受,好像吞了一颗未成熟的葡萄。
紫薇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身着一袭淡雅的紫色旗装,那颜色恰似春日里紫丁香的温婉,旗装上用银线精心勾勒出的花纹,若隐若现,宛如月光下的溪流;
发间簪着的珠翠,颗颗圆润,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与她娇美的面容相互映衬,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然而,此刻的她,面容虽姣好,却难掩眼底的窘迫之色。
她心中早就知晓云云和皇阿玛之间不同寻常。
可真当亲眼目睹二人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地大秀恩爱,她只觉手脚都似被无形的丝线束缚,满心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