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稍做休息,便向幽冥谷更深处行去,
浅浅和狐猴一组,其他人自愿结组,
林子越走越密,荆棘丛生怪石林立,偶尔有潺潺的小溪从林中流过,咕噜咕噜怪叫的鸟儿扑啦啦的飞起来,下午的气温较高,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狐猴在前浅浅在后,手持军刀挥手砍断挡路的棘刺,艰难而行。
吱吱吱吱狐猴挥舞着爪子,招呼浅浅过去,只见前方的常年溪水上浮生着一大片植物,
嫩黄的小花连成一片,叶片倒卵状椭圆形两面绿色,小心的拔起一株果实近陀螺状,种子有深纵脉纹。
浅浅心中高兴现在正是7月是何首乌的花期,这味药十分常见但这一片却是生长了至少三五百年的样子,十分珍贵,它可以发汗,祛风,行水,清热,解毒。
治时行热痈,斑疹不透,风热痛疹,皮肤瘙痒,水肿,经闭,疮癣,丹毒,烫伤。数量这么多年份这么久药效这样广泛,实在是送礼赏人,居家必备之良药啊哈哈。
浅浅忙和狐猴将这一片何首乌统统收起,这一人一猴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向前探去,
“啊呜呜吼”一阵腥风传来,
一只庞大的黄黑影子眨眼向浅浅和狐猴扑来,狐猴呲牙一声惊叫嗖得逃到一旁,
浅浅大惊怎么碰上了这足有三百来斤的大老虎,完了,吾命休矣!
大盆一样的腥臭的虎嘴兜头罩脸的咬了下来,浅浅瘦小的身子本能的跳开,紧紧举起匕首挡在身前挥刀就刺,
扑哧锋利的匕首刺在老虎的大嘴巴子上,虎皮坚厚,匕首又短小,这一刀不但没有重伤老虎,却更是惹得它凶性大发,
前爪狠狠挥出,锃亮锋利的钢铁一样的指甲抓向浅浅,电光火石之间狐猴飞窜过来,两臂护住浅浅,后背却被虎爪硬生生撕下一大块皮肉,
吱吱呜呜狐猴疼的大叫,
眼看虎爪再次抓来,一张大嘴就要咬住狐猴,浅浅上前全力一脚把狐猴踢出老远,
接着迅速起身一纵跃起,骑上虎头,右手使尽全身力狠狠的将匕首插进老虎右眼,左手抓住虎耳,双腿死命夹住虎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
‘呜呜呜嗷嗷嗷’老虎眼睛受伤发疯的四处乱窜,受惊野马似地摇头晃脑要把浅浅甩下来,
浅浅大脑飞速旋转,一瞬间想了千百个制服老虎的办法,她伤了老虎的眼睛老虎心智狂乱,想必是要立刻把她撕碎,她的御兽术肯定是没用的,
老虎载着她乱窜已经跑出好远,狐猴奄奄一息的躺在远处的草丛里,目光涣散看来伤得不轻,
浅浅心中焦急万分,难道她真要命丧虎口吗?
不知是慌不择路还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老虎一看甩不下浅浅竟带着她飞快向一处断崖跳下去,
浅浅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吹得她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双腿夹紧,匕首拔出,两手紧紧勒住虎脖子,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很久又像是很快,浅浅只觉得扑通一声内脏都被颠地跳了起来,忽悠一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吧嗒吧嗒,
浅浅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趴在自己身上,一股腥臭黏糊糊的东西糊了自己一脸,
浅浅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张三角型的尖脸正对着自己,长长地蛇信子刺啦刺啦的正舔着她的脸,
是一条银环蛇趴在自己身上,浅浅恨不得再次昏过去,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刚出虎口,又遇毒牙,
浅浅憋住呼吸,偷偷的睁开小缝打量这毒蛇,
‘嗯?’怎么这蛇的小眼睛里并没有敌意还仿佛有一种焦急疼爱之意,
再细细一看这不是上次她抓住取毒的银环蛇吗,
她一直随身放在背包里怎么给忘了,
刚刚怎么没想到用它来对付老虎呢,
银环蛇看见浅浅醒了仿佛很高兴般又伸出长长地信子舔了舔浅浅的脸,
浅浅把头扭过一边,伸手把它的大脑袋推到一边,嫌弃的擦擦脸:“去,别添了好臭。”
这才坐了起来,看天色已经近黄昏了,自己这一觉至少三个时辰,也不知道狐猴怎么样了,
摇了摇胳膊晃了晃腿,真是幸运只是内脏受了掂伤,身体竟没有外伤,
又细细的打量周围处境,她的身下是那只大老虎,早已摔成一堆烂泥,
浅浅抬头向上望去,悬崖刀削斧劈一样陡峭,云雾缭绕根本看不到顶,不觉后怕,如果不是这老虎肉厚,被死死抱住给自己垫了底,自己恐怕摔得渣都不剩了,
在看周围不禁吓了一跳,只见虎尸体四周躺着六七只死狼,块头很大有一米来长,长长地獠牙呲着,死相恐怖,
浅浅自己检查发现,每一只都皮色发黑,全身只有一处小小伤口,是被毒蛇咬伤致死,
“小银,是你救了我”
浅浅惊讶不已,手摇银铃双眼对视银环蛇,在这大蛇的眼睛里看到了友善还有爱慕,
“啊,爱慕”
浅浅想起,当初她为了抓住这大蛇引诱它出洞,用的正是求偶咒语
“我擦”浅浅忍不住爆粗口,真是无语了,
这银环蛇肯定把自己当成母蛇了,怪不得它刺啦刺啦舔她的脸,还把这些来吃尸体的饿狼咬死,没想到无心之举竟然救了她的小命,没有这银环蛇恐怕她在睡梦中就成了饿狼的点心了。
“小银谢谢你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浅浅温和的摸了摸蛇头,乐呵呵的道谢。银环蛇脑袋在浅浅身上蹭了蹭很是亲热。
这马上天黑了,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保存体力天亮了好寻找出路,
浅浅拔出匕首,利落的在老虎胸脯上划开皮毛剜下血淋淋的肉扔给银环蛇,又切下一条虎腿拎着,
环顾四周寻找落脚之地,这悬崖下是一深谷,一条大河纵穿山脉,潺潺的很清澈,浅浅拿出葫芦装了水,胡乱的洗了把脸,沿着河边往东走去,
“诶,这悬崖绝地,怎么竟然有处茅屋孤零零的立在这两座巨石之间,这茅屋只用未加工的树干支撑,房顶上野草很高,牵牛花爬满屋梁,
显然许久未有人住了,
浅浅手握匕首,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口,趴在门缝瞧了瞧,没什么动静,
用力一推‘吱呀’破烂木门应声而开,哧溜跐溜几只老鼠飞快的钻进洞里,
屋子中央有一个石桌,下面摆着一木桩做的凳子,桌子上一个开裂的木碗,
东南角摆着一张简单的木床,床上灰突突的一堆不知是什么东西,
浅浅找了根木棍小心的在这堆东西里拔了拔了,
‘呀’
浅浅吓的后退几步,竟是人骨,这是一个人的骨灰。
浅浅天不怕地不怕却很怕鬼,她一直相信有超自然的力量要不然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古代来呢,
浅浅小小的身体吓的瑟瑟发抖,双腿一屈跪在床前,口中念道:“前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啊,我不是有意亵渎您的遗体的,请您原谅我啊,我晚上还要在您的家中借宿一晚,请您千万不要去来吓我啊!”
‘砰砰砰’
浅浅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
‘吱呀’,‘咔蹦’
浅浅吓了一跳,只见她磕头的地方,地面向两边收缩,露出一个地洞,
黑乎乎看不清楚,幸亏浅浅落崖背包没丢,只是丢了药篓子,她找出火折子,点了个火把查看,
这个洞不大只有半米见方,中间孤零零的放着一个木头盒子,盒子上用石蜡封着一封信,浅浅用银针碰了碰,没有毒才小心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