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撕心裂肺的猫叫,小乌丸,髭切,膝丸,歌仙,谁都好,来救个猫啊。
猫要没命啦。
【完了完了完了这不是开玩笑的,赶紧找到小猫啊。】
【在找了在找了别催催也快不了。】
【该死的,他们到底在哪里找来的邪阵,这玩意太大了,就算是小猫本体过来,也不一定能启动啊。】
【这振髭切就不怕秋后算账吗。】
【还算什么账啊,他们都不想活了。】
【但看起来也不想死啊,不然早跳刀解池了。】
【太不理智了,这样一来,时政保准不会放过他们……】
“抓了你,时之政府不会放过我们,不过没关系,”髭切甜腻腻的笑道。
“一想到回归本灵后,还要为你们这些恶心的人类战斗,我们就不想回归本灵了呢~”
完了,是哪个人才把他们搞成这样的,这完全是违背了本能啊,连本灵都不想回归了。
等等,有话好说呀。
【草了,太草了,这让我怎么面对髭切。】
【你先别面对了,小猫怎么办啊,急急急。】
【我们急有什么用啊,又不能顺着网线爬过去,该死的,干看着不能动,烦死我了。】
【观音菩萨弥勒佛上帝耶稣太上老君,哪路神仙都好啊,赶紧救猫吧。】
麦子眼睁睁看着髭切拔出本体,好家伙,她的个头还没有刀柄长。
这么欺负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你不会于心不忍吗。
麦子可爱的歪歪头,努力尝试自救。
髭切的笑容更大了,“可能会有点痛哦~忍忍吧。”
“咪嗷——”麦子气得蹬腿,混蛋,那是有点痛吗,那是要命的痛啊,有本事你给我来个痛快。
“放心,现在不杀你,先把你的身体召唤过来,乖巧点或许还能活个二十四小时。”
活个二十四小时,呵呵,你怎么不按分钟计算,我还能活个一千四百四十分钟。
髭切松开手,麦子从半空落下,抬爪勾住了髭切的衣服,窜到髭切身上,直接突脸。
“喵!”扣你眼珠子!
髭切脸上血淋淋的来了三道猫爪印,左眼受损,他捂住了眼睛。
感谢恢复的灵力,麦子尖锐的爪子又回来了。
借髭切背上一跳,跳出了这个该死的阵法。
猫一跃两三米不正常吗,很正常呀~
险险的踩在阵法边缘,翻了个滚,爬起来继续跑。
溜了溜了。
还好这里只有髭切一振刀,要是有个短刀胁差的,她怕是也跑不掉。
“真是锋利的爪子,不能大意啊,”髭切松开捂住伤口的手,鲜血蜿蜒的往下滴,眼球被划伤,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不会让你跑掉的。”
麦子四只细爪子都要挥出火花了,跑出去眼睛一转,又跑回来,左右看看,躲进了走廊下面,扒拉一块石头挡住自己。
不久,她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又远去,还好她够小。
现在要怎么办,等待时政救援吗。
不行,要是能等到时政救援,任务栏的提示就不会是逃离本丸,而是等待救援。
所以还是得靠自己。
既然说了逃离本丸,那肯定有逃脱的办法。
外面人影幢幢,虽然不多,但估计整个本丸活着的刀都在找她。
麦子想了会,关掉了直播间,现在她受困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没必要继续开着,万一被这个本丸的刀发现,她的情况会更糟。
看了眼前面还在搜查的人影,麦子往后退,身后的墙壁边,竟然有个洞。
洞口的标着:(鼠道)。
这座本丸果然有老鼠,感谢鼠辈救我猫命。
不管是通往哪里,总之先离开这个地方,不然以胁差或者短刀的侦查力,早晚会发现她。
顺着洞口爬进去,鼠道蜿蜒向上,从混凝土的触感,变成木质洞穴。
麦子听着某个洞口有吱吱吱的老鼠声音,犹豫了一下,往那边走去。
既然有老鼠的声音,证明这里没人……哦,有人啊。
房间很小,长不过两米多,宽也不到两米,四四方方的,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牢笼。
大部分空间被躺着的男人占领,他双眸紧闭,呼吸很浅,看起来快死了。
麦子听见的老鼠,正在朝他靠近,似乎是想确认这人是否死了,死了就可以开吃了。
老鼠试探的咬住男人的衣角。
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老鼠,眼睛还没睁开呢,先掐断鼠头,往嘴里塞。
真是野蛮且熟悉的吃法。
麦子平静的看着男人吃掉老鼠。
这种吃法她试过,老鼠不好吃,直接掐断脖子,也会让老鼠的身体反应不过来,有时候咬到嘴里还会感觉到爪子在动。
而且如果时间充足,建议清理一下肠子,不然可能吃到更恶心的东西。
虽然大部分情况下,到吃老鼠这一步,已经是无路可走了。
太惨了,难得遇到个人样。
麦子抬腿正准备走,突然尾巴被抓住,倒拎起来,她一惊,对上男人睁开的眼睛。
浅蓝色的眸子,仿佛一潭死水。
“咪——”等等等我不是老鼠——
不对,不是老鼠好像更好吧,虽然猫肉也不好吃,但至少比老鼠好一点?
平心而论,如果麦子到了那一步,老鼠和猫,她大概率会选择猫……因为老鼠真的很脏。
能理解,前提是她不是猫。
不过她现在是灵魂状态,被捏断头说不定能回去?
麦子有点犹豫,要不干脆束手就擒试试,说不定能回到自己身体里呢,但感觉不会那么简单。
用爪子勾住男人的袖口,整只猫抱住手腕。
“喵,”朋友别抓尾巴。
猫不能抓尾巴的。
幸好她不是真的猫。
“是猫啊。”
麦子听见男人似叹息道,随后一阵头晕目眩,摔到墙角。
男人没吃她,反而把她丢开了。
是没力气了,还是放她一马?
麦子这该死的好奇心涌上来,说不定这人就是脱困的关键呢。
她靠近男人,用爪子戳戳男人苍白的脸。
男人不动,也不抓她,就闭着眼。
麦子知道他是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