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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演戏

秦卓依也不好意思让柳美娜全天待在医院照顾她。所以到了下午,她就将柳美娜劝回家了,毕竟这里还有护士在,以她的身份,医院也不敢怠慢。

柳美娜离开后,秦卓依便让护士帮自己拿了几份最新的报纸。

她终于在报纸上看到了她期盼已久的消息,上海地下党组织终于给了她回复,已知悉,待核查。

秦卓依知道,上海方面对她的身份存疑,而重庆地下党那里,也有可能会派人来考察自己。

当初秦卓依跟随家人离开重庆时,并没有向组织上汇报,这么久突然传回消息,而且还成了特务,中间手上肯定染了自己同志的鲜血,这些事都需要她当面报告,但又因为她的身份特殊,组织上只可能派知道她身份的人来上海,她很快就能见到老熟人了。

陈深下了班,便来了医院,看到秦卓依在看报纸,便提议道,“你无聊了,就让李小男来陪你吧,她这段时间正好闲着。”

“陈深,我和你没有深仇大恨吧,你竟然让李小男来陪护。”

“也没那么夸张,李小男虽然聒噪了些,可是有她在,能和你聊天,而且她又是个女孩子,照顾你也方便一些。”

陈深不知道李小男的真实身份,可她确是心知肚明的,以李小男的能力,自己外出办事,想要瞒过她,就有点困难,而且李小男可没陈深这么好糊弄,自己做的越多,反而更会引起李小男的怀疑。

“你可别了,我怕会被她气的伤口裂开,你如果真为我好,就别让我见到她,让我安心养伤。”

唐山海和徐碧城敲门走了进来,看到陈深也在,徐碧城的眼睛瞬间发亮。“陈深,你也在这?”

“你们怎么也来了?”陈深下班时,看到他们离去的方向是回家的,这会怎么来医院了。

“碧城担心秦队长的伤势,想要来探望,我们就又来这了,路上顺便还买了点水果。”

秦卓依看了看徐碧城手上抱着的小纸袋,“你们这是要买水果,顺带来看我的吧。”

徐碧城看着手里的两颗苹果,几根香蕉,尴尬的笑了笑,将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那个,刚刚扁头打来电话,李小男被房东赶出来了,正在我家门口等我,既然你们来了,那你们先陪陪她,我去看看李小男。”

“她不会是想要搬去你家和你住吧,那可不行,你把她带去我家,让她去我家住着,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我可不放心。不过不能白住,她要给我交房租。”秦卓依想到了陈深的家里被安装了炸弹,不知道这次自己和唐山海谈判后,他有没有通知飓风队。

“这……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反正我也不怎么回家住。你把徐碧城带上,让徐碧城帮忙收拾一下。”

能和陈深单独相处一会,徐碧城求之不得呢。不过,她还是看了看唐山海,看到唐山海点头同意了,她便跟着陈深离开了。

唐山海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你把他们支开,是想要告诉我那个叛徒的事?”

“你先告诉我,刺杀任务取消的事,你有没有通知飓风队?”

“我先前要去通知的,但身后有尾巴,所以还没来得及通知。”

“那就现在去通知,徐碧城跟着陈深离开了,跟踪的人也应该被分散了注意力,你稍微伪装一下,立刻去通知他们。”

“行,我去通知,等你确认任务取消后,立刻告诉我那个叛徒是谁。”

唐山海离开后,秦卓依给自己打了一针,往被子里塞了个假人,便换上衣服向着陈深家中赶去。

她用从何坚那学到的手艺,轻松撬开了陈深的家门, 找到了那个被安了炸弹的暖水瓶,她将炸弹触发后,瞬间进入了空间。

陶大春等人本就在不远处观察,等待着陈深回来,结果陈深回来后连家门都没进,就带着李小男走了。

可这炸弹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爆炸了,这种情况下,他们只好快速离开这里。

唐山海见到陶大春,才知道陶大春再次去暗杀陈深了,“你怎么也和徐碧城一样,开始擅自行动了。”

训斥完陶大春,唐山海只好匆忙前往医院,陈深家中发生爆炸,毕忠良定会去查看,到时候定会调查几人的行踪的。

而秦卓依从空间出来后,也快速向医院赶去。

毕忠良在收到陈深家里出了事,又得知徐碧城已经随陈深离开医院,而唐山海却就不露面后,命令监视的人,立刻去病房查探。

当秦卓依看到楼下监视的人,进入楼门,便立刻锁住了房门。

那人在病房外面偷听,便听到秦卓依娇滴滴的喊着,“山海,我们好不容易同床共枕,你就多陪我一会嘛。你放心,有陈深在,徐碧城今晚不会回来的。”

在人在玻璃上看到病床上确实有两个人,便去打电话汇报了。

病房里,秦卓依抱着那个假人,听到那人离开的脚步声,便赶紧将假人收入空间。

这时,玻璃上传来轻微的敲击声,秦卓依急忙起床,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唐山海立刻钻了进来,唐山海因为快速奔跑而呼吸急促,头发也被汗水浸湿了。

走廊处传来钥匙的晃动声,接着便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脱鞋子上床。”唐山海愣了一秒,秦卓依已经钻进被子里了,唐山海也反应过来,将鞋子甩出去,钻进了被子里,他小心的避开秦卓依的伤口,用胳膊撑在两旁,将头埋在了秦卓依的脖颈处,闻到头发上传来的淡淡香味,他不自在的动了动。

接着便听到了秦卓依的警告声,“别乱动!”

“秦队长,秦队长,你在吗?处座让我代他来看看你。”

唐山海佯装慌张的躲进被子里,将秦卓依露了出来,秦卓依坐起身来,衣衫凌乱,“你怎么进来的?”

“我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复,还以为您晕过去了,就向护士借了钥匙。唐队长呢?陈队长说,唐队长在医院陪护呢。”

唐山海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喘着气,领带歪斜,阴沉着脸,一句话都没说,下床把鞋子穿上,将西装领带整理好,衣冠楚楚的坐在了凳子上。

“这,这,唐队长,秦队长,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两位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秦队长伤势严重起不了床,我在旁边陪着聊会天,我们有什么需要你保密的。”

“对,对,我进来时,两位正在聊天。”这人在看到两人都在病房,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听到秦卓依撒娇的声音,“山海,你别生气,他不好乱说的,如果有一个知道这件事,我就毙了他。”

这人立刻打了个哆嗦,飞快的离开病房,向刘二宝汇报,秦卓依和唐山海两人两人确实都在医院。

陈深和徐碧城好不容易安抚好李小男,返回医院的途中,就听到了那声爆炸。

两人绕路过去打探情况,才发现爆炸地点就是陈深家。

陈深被毕忠良留下,查找线索,徐碧城明白,干这事的一定是陶大春。

毕忠良派人将她送到医院后,她就冲向了病房,“你知不知道陈深的家里被安了……唔。”

唐山海急忙捂住徐碧城的嘴,用眼神示意,不能让秦卓依知道。

徐碧城也反应过来,唐山海正在和秦卓依谈条件,万一被她知道陈深再次遭到暗杀,那她更不可能将叛徒的事说出来了。

“干嘛不让她说下去,先前的那个爆炸声就是从陈深家传来的吧。唐山海,我对你的能力真的很怀疑,看看徐碧城,再看看飓风队的人,他们都可以无视你的存在,私自行动,可见,你对他们完全没有威慑力。”

“秦队长,这件事是我的失误,但我是诚心和你交易的,到底怎样,你才肯说出那个叛徒的名字。”

“只要陈深没有再遭遇暗杀,我就将那个叛徒告诉你。我可以保证在那个叛徒造成危害之前,将他的姓名告诉你。”

徐碧城还想要说什么,被唐山海拦住了,“那就请您好好养伤,我们先回去了。”

途中,徐碧城将先前没说完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如果你早点通知陶大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幸亏陈深不在家,不然他就死了,他差点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冒着暴露的风险去通知陶大春。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徐碧城被堵的哑口无言。

陈深的家被毁了,毕忠良帮他安排了新的住处,就在唐山海家隔壁,也方便陈深打探唐山海夫妇的情况,李小男在知道陈深有了新的住所后,软磨硬泡的搬到了陈深家,吓得陈深躲了出去,而秦卓依的伤势也逐渐恢复,开始上班了。

唐山海和徐碧城收到了总部的一份密电,中共特工酋长近日前往上海,探知其目的。另中共特工麻雀在查找一份汪伪高级机密文件。

“两份文件都是关于中共的,这个酋长,我听过,是重庆那边的地下党领导,他跑来上海做什么?还有这个麻雀,会是谁呢?他们两个会不会都是为了那份文件?”徐碧城将目光投向了唐山海。

唐山海将电文点燃扔进水杯里,摇了摇头,“不会的,兵贵于精,不在于多。麻雀潜伏在上海,日本人和汪伪政府,始终没有查到他的线索,在这种局势下,中共不会大老远的派个人来接触麻雀,酋长应该是另有重任。”

徐碧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是说中共为了保证麻雀的安全,不会再扩大知晓范围了。麻雀会是谁呢?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秦卓依?”

唐山海听到徐碧城的猜测,竟然有一丝窃喜,如果秦卓依是共党,那他们是不是就属于同一战线了,但想到死在秦卓依手里的军统和中共特工,便否决了徐碧城的猜测,“你对陈深了解多少?”

“不可能是陈深的,他是我黄埔十六期的老师,后来又上了战场,接着又跟着毕忠良投靠了汪伪政府,哪来的机会结识共党呢,更何况,如果他是共党,毕忠良那里他就不可能过关。”

“不要小瞧了共党,他们安插人手的方式迂回曲折,不留痕迹,麻雀一直找不到,就说明他的背景处理的非常干净没有丝毫可疑之处。麻雀的是只能慢慢来,我们先把精力放在酋长身上。”

特务处,李默群对毕忠良的野心感到不满,为了更好的掌握特务处,他将徐碧城由总务科调到了机要室担任机要秘书,掌握特务处的动向。

听到这个消息,秦卓依不禁感到头大,她踢了踢桌子,唐山海便抬头看过来。

“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同意让徐碧城去担任机要秘书。”

即便唐山海也不怎么赞同徐碧城担任机要秘书,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她担任机要秘书,有什么影响?”

秦卓依气冲冲的走到唐山海办公桌前,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徐碧城就是头倔驴,她认为要做的事,从来都不管后果,你就不怕她冲动行事。”

“你别激动,你的伤才刚好,小心伤口裂开。这种事你有什么可气的,调令都已经下来了,我会看好她的。你快坐下休息。”

事情发展也正如秦卓依所说,徐碧城在看到一份押运文件上,有个叫周丽的,便去找了陈深,周丽同样是黄埔十六期的学员,和徐碧城同住一屋,是徐碧城最好的朋友。她希望陈深能帮她营救周丽。

但陈深拒绝了,他上过战场,又潜伏了这么久,经历过的生离死别不计其数,早已懂得了如何取舍。

徐碧城在陈深这里碰壁后,仍不死心,晚上回到家中,又向陈山海提出请求。

唐山海当然不可能同意了,先不说这件事的可行性,徐碧城甚至都无法确认这个周丽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就想要冒着风险去救人,这样未免也太儿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