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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日带着冰莲火菊冲回神殿时,禁地深处传来冰霜巨魔不甘的嘶吼。

尽管如此,却无一人在意,就连守在两仪禁地外的神将也只是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红胆正用银针封住玄渊周身大穴,白芝指尖凝着药雾笼罩伤口,两人额间都沁着冷汗。

\"药引来了!\"

心中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这两朵花,她要留一份,虽然不知是为何人而留,为何而留。

恍惚间,她想起自己的芥子空间里头,一直存放着当年恭贺她晋升战神时的玉盒。

那玉盒还是当年器神揿添送的,说是不管保存什么东西都能完好如初。

冰莲和火菊被她分了一半放进了自己的芥子空间,剩下的则是作为药引送到了红白药神手中。

白芝掐诀引动冰莲,红胆挥袖托起火菊,两股力量化作青红流光注入玄渊脊背。

黑气如活物般挣扎扭曲,却在冰火相融的至纯之力下寸寸湮灭。

玄渊睫毛颤动,苍白的唇色逐渐恢复,脸上也逐渐沁上些红润。

昭日刚要松口气,却见白芝突然喷出一口黑血,药雾霎时染上猩红。

\"怎么回事?\"红胆扶住踉跄的白芝,指尖搭上他腕脉时瞳孔骤缩。

昭日这才发现两位药神脖颈处蔓延着与玄渊伤口相似的魔纹——那纹路竟与护心符背面的咒文一模一样。

溯魇的冷笑穿透虚空:\"你以为他们真是帮你?白芝红胆三百年前就被我种下共生咒,今日这具神躯...\"

话音未落,红胆突然暴起,手中银针直刺昭日咽喉。

弑神枪自动护主震开偷袭,昭日却浑身发冷——红胆的瞳孔已完全化作漆黑,白芝正将淬毒的金针刺向玄渊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玄渊猛地睁眼握住白芝手腕,冰霜顺着金针蔓延,将整座寝殿冻成寒窟。

\"共生咒需以心魔为引。\"玄渊的声音裹挟着寒冰,\"当年我将心魔封印在战场遗址,溯魇却将其炼成了魔种。\"

他掌心浮现一团跳动的黑焰,当中隐约可见两位药神被铁链穿透琵琶骨的幻影。

昭日突然想起禁地幻境中初代战神的残影,弑神枪仿佛感应到什么,

银白枪缨突然暴涨,竟将红胆白芝体内的魔气尽数吸入。

两位药神瘫软在地,脖颈魔纹消退,而弑神枪却浮现出与魔枪相同的漆黑纹路。

\"当心!\"玄渊的警告迟了半步。

昭日握枪的手突然不受控制,枪尖调转直指玄渊眉心。

她咬破舌尖强行夺回控制权,却发现视野中开始闪烁溯魇的残影——以半颗心为代价的封印正在松动。

冰莲火菊的药效此刻彻底爆发,玄渊背后的伤口突然迸发金光,竟将整座冰封的寝殿映得透亮。

昭日在强光中看见惊心动魄的真相:千年前剖心那日,自己流出的不是神血而是魔气,

而玄渊封印的根本不是心魔,是弑神枪另一半器灵!

\"你终于发现了。\"溯魇的真身从金光中踏出,魔纹在他脚下绽开血色莲花,\"

弑神枪本就是我魔族圣器,所谓战神传承,不过是神族偷盗的遮羞布。\"

他抬手轻点,昭日封印轰然破碎,银白枪缨瞬间染成漆黑。

玄渊突然从身后抱住昭日,刺骨寒意浸透她后背:

\"别听他的!当年我自愿成为器灵容器,就是为...\"话未说完,弑神枪已穿透两人胸膛。

昭日在剧痛中看见玄渊化作光点融入枪身,而自己的半颗心竟与枪尖魔纹完美契合。

\"恭喜战神重归魔道。\"溯魇抚掌大笑,禁地方向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

十八道血光冲破云霄,被封印的冰霜巨魔与炼狱炎魔同时苏醒,而弑神枪正疯狂吸收着它们的魔气。

昭日的金甲寸寸碎裂,露出内里暗纹流转的玄色战袍。

她抬手接住空中飘落的一片冰晶,当中映出自己猩红的双眼:\"原来所谓宿命,不过是场轮回。\"

枪尖轻挑,炼狱之火裹着极北之冰席卷神界,初代战神封印两仪禁地的画面在她眼前重叠。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红胆挣扎着将最后一道传讯符拍入虚空:\"快启动诛魔阵!昭日她...\"话音戛然而止,弑神枪已洞穿他的咽喉。

白芝抱着爱人逐渐冰冷的身体,突然捏碎怀中玉瓶——三百年前他们从魔族偷来的共生咒母蛊,在这一刻化作齑粉。

天地间响起溯魇凄厉的惨叫,他心口浮现与两位药神相同的咒文:

\"你们居然把母蛊种在自己身上!\"白芝在消散前最后望向昭日,嘴唇无声开合。

那是神族禁术的起式——以魂为引,重塑因果。

弑神枪突然发出悲鸣,昭日看到时空长河掀起巨浪,往日种种如同走马灯在眼前一一上演。

千年前的忘忧源里,少年玄渊将封印悄悄放进沉睡的昭日胸膛;

神魔战场上,初代战神握着弑神枪刺穿自己时,枪尖滴落的血珠里蜷缩着婴儿形态的溯魇。

记忆洪流中,她终于看清所有因果闭环。

\"该结束了。\"昭日握住枪身刺向自己左胸,被玄渊魂魄包裹的器灵与半颗心同时碎裂。

天地在纯白光芒中归于寂静,唯有两片冰晶轻轻落在忘忧源的树枝上,一片染金,一片凝墨。

当时光回到最初的模样,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论是爱恨情仇,还是贪瞋痴念。

染金的叶子微微晃动,一如千千万万年前,萌生纯洁的灵智。

凝墨的叶子只是静默的观看着自己的同伴,仿若生出灵智的不是她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灵族、人族、魔族、兽族、各族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他们拼尽全力的活着,过着爱恨交缠、平淡却热闹的生活。

染金的少年与凝墨的少女相伴相生,观察着一切,也学习着一切。

少女时常头疼,少年总是从各族封地中,找寻好玩有趣的玩意替她解闷。

“娘子,你说,咱们的孩子,应该叫个什么名字才好?”儒雅的书生搂着自己已经大腹便便的妻子。

名字?少女眼前一亮,对着少年道:“你想叫我什么名字?”

少年只是笑着,却并未回答。

少女也不恼,自顾自道:“我总是看见你那染金的眸子,像极了天上日。”

“不如我就叫昭日。”她笑了笑,又道:“你总是看着我凝墨的双眼,不如就叫玄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