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文颤抖了一下,苍白的脸色更接近透明。
“她坐在马桶上,拖把贯穿了她的身体,却没有一滴血落在地上,全部顺着拖把流到了马桶里。最恐怖的是,她被发现的时候还活着,她一直想说什么,可是嘴里的拖把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救护车还没到,她就没了呼吸。”
“而当天,那些欺负乐心的人都在同一时间,被插在树上,被发现的时候他们还活着。这不是人可以做到的!学校里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经过校方讨论,决定放假三天,可是放假的第二天,学校中的每个同学都莫名地出现在了教室里自己的座位上!除此之外,学校内部空无一人!”
“后来,就变成了现在你看到的这样。”慧文说完,靠在椅背上。
“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正常的?”萧彦问道。
“嗯……仔细想想,乐心跳楼的地方离花圃很近,她的血块溅到了花圃的土壤里,后来这边寸草不生的花圃就长出来奇怪的花。”
慧文摸着下巴说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发现学校里的花会咬人,学校里所有的地方都长出了那样的黄泉花。要这么说的话,那些人的死是变异的树杀死的咯?”
“不错,我怀疑组织首领都和那背后的人做了交易,他们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首先他们能够吸收自己的精神力,这神奇的能力不可能凭空出现……
“对!我听说,自从宫城当上首领之后,性情大变,很喜欢折磨女人。千辰也是,自从那巨大的霸王花长出来后,他有时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知所踪。”慧文点头,认为自己的推理很正确。
千辰性情大变?难道是这个原因?
萧彦庆幸自己打晕了千辰。
“你对于离开有什么想法!”慧文急切地问。
“金色大门的钥匙,有一截在乐心那里。”萧彦说。
“你在开什么玩笑?乐心已经死了啊!”慧文吼道。
“她是死了,但是我前几天见过她,在教学楼……”萧彦回答。
“真的是她……这是他给我们的惩罚!真的是她!”慧文说完,又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萧彦扶着太阳穴,头疼地说。
“那……那我要怎么做啊!”慧文抽泣道。
“她有神志,我希望你去找他谈谈,说服他把那截钥匙给我们。”萧彦说。
“我去?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慧文瞪大眼睛,颤抖着又滑落一滴眼泪。
“是,你刚刚还说对不起她,不够勇敢,你只是说说而已嘛?如果你当初能给他一些支持,她也许就不会跳楼了。”萧彦说。
“可是……可是我害怕,我不敢!不!我不要去!”慧文手足无措,惊恐地抱着自己缩在椅子上。
“那你只能一辈子待在学校里,吃人肉,哦不,你被软禁了,可能不久之后你就会被吃掉了。”萧彦勾起嘴角,说到。
“我……”慧文愣住了。
“你好好想想吧。晚上外面人多,明天白天等你答复。”萧彦在房间里转了转,问道,“有没有药箱?”
“没有,拿药要去三楼药房。”慧文还在沉思中,面如死灰。
“对了,你认识左崇吗?他是什么人?”萧彦用精神力捣鼓着门锁,不一会,门锁开了。
“不认识,昨天以前,我从来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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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药房里,萧彦费劲地辨别那些药物,她一手握着碘伏,一手拿着药盒,用精神力覆盖住眼睛,勉强能看清上面的字。
“就是这个,消炎药!”她迫不及待地抠出两粒药塞进嘴里,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声响。
没有水的滋润,药片黏在喉咙里。
萧彦走向门口,计划原路返回慧文房间,突然,他停住了脚步。
门下面那条风缝中透出走廊上的光影,可是那一截光影中间黑了一块。
有人站在门口,悄无声息……
她将碘伏放入口袋,迅速跳出窗外!
“嘭!”
门被弹开。
她的视线中闪过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左崇?
肩膀的伤口让她不敢跑动,只能用精神力控制自己快速飘动。
突然,一阵破风声从身后传来,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她条件反射地放出精神力铠甲,但是她也瞬间掉落在地上。
“嘭!”
滚烫的东西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她倒地上抬起头,
前方的杂物堆竟然爆炸了!火光闪耀,暖风夹杂着灰烬落入他的眼球。
“你别挣扎了,怪就怪你我立场不同吧。”
左崇站在不远处,手持弓弩对准她。
“你为什么要杀我!”萧彦的肩膀火辣辣的,冷汗从她额头落下。
火光照耀着左崇的脸,她仿佛又回到了东方晓火烧树林的那个晚上。
“没办法,谁叫我们处在敌对两方呢。”左崇面无表情得说道。
说完,他就要扣动弓弩,锋利的箭尖在火光下闪烁着歹毒的冷光。
“敌对两方也不一定要你死我活啊!我们做个好人好吗!”萧彦喊道。
左崇听闻,竟然放下了箭。
正当萧彦松了口气的时候,她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将他牢牢罩住!
“我果然还是心软,弓弩什么的太血腥了。”左崇说道。
指尖传来树皮的触感,萧彦摸索着那狭窄的牢笼,一根根纵横交错的树枝组成密不透风的囚笼,一不留神,指尖传来一阵刺痛。
“你放我出去,我们谈一谈!我有离开这里的线索!”萧彦坐在地上,她的小型龙卷风不仅在树枝上毫无作用,连精神力也被吸收了!
“咻!”
木剑刺入树干的声音响起,黑暗中一点火星微微闪亮。
箭尖上竟然有个微型炸弹!
这个变态,这不是更血腥了吗!
“嘭!”
木质牢笼从内部爆炸,瞬间变成了一个火球!
深吸一口植物燃烧的木质香气,左崇舒展着腰肢,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放松。
他收起弓弩,嗤笑道:“呵呵,我又不需要。”
不一会,天台上空无一人,只剩下一个燃烧的大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