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业火母痋?有点丑啊。”
李莲花望着那只肥大的虫子,表情有点嫌弃。
“你指望他能有多好看?”
笛飞声微微侧目,他知道李莲花有点爱美的臭毛病,交朋友总喜欢长得好看的。
但没想到他连只虫都要嫌弃人家丑啊。
斯内普倒没有说话,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一动不动的虫子。
这就是传说中能号令天下的业火母痋?
斯内普现在对业火母痋充满了好奇,他想要研究它,探索其中的奥秘。
母痋的独特能力,让它更像斯内普认知中的神奇生物,或许会是很好的魔药材料也说不定。
“你们说它还活着吗?这都过了快百年了,在这极乐塔里它也没有吃的,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仗着自己南胤皇室的血脉,李莲花伸出手指戳了戳趴着一动不动的母痋。
似乎是为了反驳李莲花的话,被戳了一下的母痋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小心。”
看到母痋的动作,斯内普连忙拉住李莲花的手,警惕的望向他手中的罗摩鼎。
站起来之后,它又没有了动作。三人只见那只母痋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原地。
但是,它那对小小的眼睛却死死地紧盯着眼前的李莲花,仿佛要将其灵魂看穿一般。
不知为何,母痋突然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
它微微抽动着鼻子,仔细分辨着这股李莲花身上散发的气息。
渐渐地,它意识到这似乎是主人后裔所特有的味道。
这种发现让母痋有点躁动起来,但它依旧保持着警惕,不敢轻易放松。
毕竟这房间里,除了主人的后裔之外,还有两个陌生的气息。
母痋的目光扫过了站在李莲花身旁的另外两个人。
它嗅到笛飞声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厌恶之情。
那种味道混杂着其他虫子的气息,对于母痋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这个认知让原本就有些焦躁不安的母痋变得越发烦躁起来。
它开始不停地抖动着自己的翅膀,发出阵阵低沉的嗡嗡声。
随着翅膀的抖动,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被搅动得躁动不安起来。
一时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在场的三个人更加提高了警惕。
他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母痋的一举一动,生怕稍有不慎便会遭到致命的攻击。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在痋虫中,业火母痋的威严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决然容不得丝毫的挑衅与亵渎。
随着母痋翅膀的抖动,仿佛是敏锐地嗅到了它的独特气息一般。笛飞声体内部原本被死死压制许久的痋虫竟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它开始逐渐复苏,在笛飞声的体内疯狂扭动、挣扎着,似要冲破那束缚它们的枷锁。
笛飞声耳后的脖颈上,肉眼可见的有一个鼓包在扭动挣扎。
笛飞声见状,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然而,还未等他想出应对之策,下一瞬间,只见那母痋毫无征兆地猛然飞起,如同一道闪电般直直冲向笛飞声。
其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就连一向身手敏捷的笛飞声都未能及时做出反应。
眨眼之间,母痋已然飞到了笛飞声的耳后。
说时迟那时快,落到笛飞声脖颈上的一瞬间,母痋毫不留情地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
笛飞声只觉得脖颈一阵刺痛,那处鼓包就被母痋轻松咬破。
那只躁动不安的痋虫便命丧黄泉,被母痋轻而易举的咬死了。
紧接着,母痋更是没有半分停歇之意,一口接一口地将那小虫子吞吃入腹,直至点滴不剩。
自来到极乐塔,除了术师风阿卢也就是床上那具白骨的脑髓以外,母痋已经近百年没有进食了。
这一只小虫子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食物,母痋自然不嫌弃。
做完这一切,母痋又晃晃悠悠的飞回已经破损的罗摩鼎中,趴下不动了。
碍于主人的后裔在,母痋乖乖的回到罗摩鼎顶中休息,没有钻进另外两人的脑子里,吃掉脑髓。
这所有事情的发展速度简直快到令人瞠目结舌,仿佛只是眨眼之间,便已尘埃落定。
在场的三人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笛飞声体内居然隐藏着痋虫!
李莲花有些震惊,他实在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人?能给如此强大的笛飞声种下痋虫。
而笛飞声平日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是受制于人,反而嚣张的没边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一路同行许久,朝夕相处之下,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异样之处。
甚至斯内普曾多次给笛飞声把脉,也没有察觉到他体内痋虫的踪迹。
这究竟是因为痋虫太过隐匿难以被发现,还是说笛飞声将痋虫压制的太死了呢?
此刻的李莲花,有些复杂的看了笛飞声一眼。
压制的那么好,肯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或许在笛飞声很小的时候,这痋虫便在他体内了吧?
李莲花想起,自己还是李相夷时曾探查过笛飞声的来历。
他来自西南的一处专门培养死士的隐秘之所——笛家堡。
这种手段,果然是训练死士杀手的常用之法,只有完全被掌握的刀,用起来才会放心。
难怪笛飞声总是不停的在练武,或许就是为了能早日冲破痋虫的束缚。
他暗自懊恼,责怪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察觉到好友身体里的异样。
难怪一向对外物不上心的笛飞声,那么急切的要找到业火母痋。
他不禁反思起来,是不是平日里自己对朋友的关心实在太少了?
李莲花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恼。
“你又在瞎想些什么?”
似乎看出李莲花在自责,笛飞声不爽的打断他的思绪。
“我还以为需要悲风白杨突破第八层才能解决这该死的虫子,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笛飞声完全不知道李莲花在自责个什么劲儿,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他体内的痋虫又不是李莲花种进去的。
冤有头,债有主。
现在,是时候回去报恩了。
“这虫子借我几天,之前说好的。”
没想到被咬一口就轻松解决了这么多年的心头大患,笛飞声看母痋的眼光更炽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