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站在那里,目光冷冷地盯着眼前正在哭天抢地的魔礼海和魔礼红寒,心中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冷哼一声,转身跟着魔礼寿快步离去。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魔礼青看准时机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在这里如此大喊大叫又有何用?
难道法宝会因为你们的哭闹而自动飞回到你们手中?
别傻了,小弟不是已经成功抓获了那个欺骗你们法宝的人吗?此刻不去严加审问,更待何时?”
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令原本陷入绝望的魔礼海和魔礼红寒瞬间回过神来。
他们不再继续哭喊,而是相互对视一眼后,迅速伸手拉住魔礼青,急切地说道:
“大哥所言极是,咱们快些前去审问。”
说罢,三人便急匆匆地朝着关押马招娣的营帐方向走去。
而另一边,散兵与魔礼寿则早已抢先一步抵达了营帐。
由于此时正值出征在外,军中并没有专门设立用于囚禁犯人的大牢。
无奈之下,魔礼寿只好命令手下的士兵将马招娣捆绑起来,并放置在一处空旷的营帐之中。
当散兵踏入营帐时,第一眼便看到了被绑得严严实实,丝毫动弹不得的马招娣。
他缓缓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这个已沦为阶下囚的女子。
只见马招娣被绑了一段时间,虽然面容憔悴,但眼神中却依然透露出倔强与不屈。
散兵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之色,轻声说道:
“还真是有趣,想必从她的口中,我们能够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站在一旁的魔礼寿闻言,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马招娣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倒霉地被认出来不说,居然还被抓了!
自被五花大绑带到这个鬼地方后,她就一刻不停地拼命挣扎,试图挣绳索。
突然,营帐口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便有人走了进来。
当看清楚来人时,马招娣不禁心中一紧,尤其是看到那个曾经差一点儿就将自己骂得几乎要自闭的散兵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回想起事后姜子牙为了哄好自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她的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一些。
毕竟像姜子牙这般年纪的人,可不会随随便便去哄人的。
马招娣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里的性子。
只可惜啊,此时此刻,自己已然沦为了阶下囚,所以,自打这些人走进房间起,马招娣便一直默不作声地暗中观察,寻思着如何才能寻找到脱身之法。
可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竟会听到散兵扬言要审问自己。
这下子,马招娣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恐惧,猛地扯开嗓子大声吼叫道:
“我呸,你这家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本姑娘,告诉你,我是什么都绝对不会说的!”
散兵闻言,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那双狭长的眼眸之中瞬间划过几道意味深长的兴致光芒,轻笑道:
“嘴巴倒是挺硬的,我有的是办法能让你开口。”
马招娣听到对方这么说,心里瞬间咯噔一下,不禁有些发虚起来。
要知道,在他们西岐,西伯侯向来以仁德着称,对待那些被抓获的俘虏,顶多也就是关上几天而已。
然而,当她还身处朝歌之时,便已耳闻过帝辛所施行的种种残酷刑罚,尤其是那炮烙之刑。
每每想起,都会让她不寒而栗。
此刻,站在她眼前的这些人可都是来自朝歌的将军,天晓得他们究竟掌握着怎样恐怖的手段。
一念及此,马招娣心中越发惶恐不安,但表面上却强装镇定,毫不犹豫地高声叫嚷道:
“哼,告诉你们,本夫人乃是西岐的丞相夫人,你们若是胆敢对我动手动脚,
等我的相公姜子牙到来之后,定然不会轻饶了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保管叫你们一个个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魔礼寿闻听此言,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女人不仅欺骗他们的法宝,如今被当场擒获竟然还这般张狂跋扈。
他怒喝一声,伸手迅速摸向自己腰间的鞭子,只见那鞭子如同一条灵动的毒蛇一般,
“嗖”的一声被他猛然抽出,随后狠狠地朝着地面猛力一挥,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尘土飞扬。
马招娣吓得直接打了个激灵,再也没有了之前嚣张的语气,讪讪说道:
“有本事你们就放了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