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左边滚出十几米远,躲过了雪尸的袭击,抽出大刀,劈向五尺远的雪尸,砍断了它的胳膊,掉在地上的爪子还在活动,接二连三的白影子到了。
避无可避。
不是没有动静,等的就是自己现身。
他刚反应过来,重物已经把他压在身子底下,一只又一只雪尸扑了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两只尖利的爪子穿透了他的肩膀,企图拉断他的肩胛骨。
还好,它的同伴撞在身上,它使不上劲。
疼痛,锥心的疼痛一阵阵袭来。
他是特种兵,经过魔鬼式的训练,还能扛得住。
刀支楞起来,穿过了雪尸的身体,暖暖的液体淌在他的身上,扣住两肩的爪子减了力度,疼痛稍稍减缓。
他听到了雪狼伸长舌头喘息的声音。
就算能爬出来,也会被雪狼咬破脑袋。
妈的,今天居然是自己的死期。
原来自己不是主角,头上没有主角光环。
艹,板齿犀才有主角的样子,或者是春天。
傻人有傻福,和板齿犀比起来,春天更有主角的范。
板齿犀下不了手,春天听话,一定会下手,他没有太多的判断,只知道柱子哥哥说的是对的。
身上越来越重,他听到了自己肋骨断掉的声音,看来,雪尸还在堆球球,想用体重压死自己,或者捂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活活憋死。
“快,那边有吊机,开过来吊开,”狮子王的声音。
黄爷爷得救了,他暗暗地想,总算成功了一件。
气如游丝般地进入他的鼻孔,全身都被压麻了,已经失去了感觉,一丝气体进入鼻孔,再然后,他能够大口地呼吸。
终于看到了一丝光线,紧接着,压在身体的雪尸搬开了,他满脸满眼血污,平躺在地上,仰着脑袋看到了板齿犀,正在冲他微微地笑着。
不妙。
上次这样看到棕熊,棕熊死了。
“躲开。”他大叫一声。
板齿犀闪开了,高高地落下一团白云,他知道,袭击的雪尸得手了,马上就要把自己活活压死。
一根长枪立在身边,狮子王凌空而起,踹向白云。
黑影跳了起来,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听到肌肉撕裂的声音,然后是板齿犀的声音:“艹,老子的胸肌没了。”
biubiubiu……倏倏倏……
站立的雪尸成了筛子,浑身都在往外冒血,板齿犀倒在地上,胸膛一片血肉模糊,一堆血乎乎的东西,还有一颗东西在不停地跳动。
“快,”何雨柱大叫一声,狮子王和野牛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搬起板齿犀就往空间跑。
何雨柱跌跌倒倒跟在后面,开哪里的门?开哪里的门?驻军还是戴家医院?
“哪里,哪里?”他带着哭腔,问着自己。
“戴家,去戴家。”
何雨柱管不了空间门口有没有人排队,关了信息塔,开了千湖镇,一辆飞碟停在门口,以备不时之需,果然用上了。
预言家说有一人重伤,狮子王信以为真,何雨柱故弄玄虚,就想狮子王义无反顾地踏上他的征程。
等他跑到门口,还有上百人未登记身份信息,进不了千湖镇,他关闭千湖镇门,开了信息塔,一伙人一涌而进。
他手扶着书柜,每呼一口气,胸膛都好像在吸火。
“快走,”木马只说了两个字,他就知道敌人的援兵在路上,马上就到。
关上门,他独个儿去了漂亮国苏晓晓家。
从来没有一个人穿越,此时在暗黑的时空通道,他吐了,食物残渣飘得满身都是,吐得胆汁儿都出来了,嘴里又苦又酸。
他哭了,在时空通道泪流满面,板齿犀可能活不成了,面前的肉都没了,五脏六腑都露在外面。
从来,没有这么惨。
“我宁肯死的是自己,”他刚说了一句话,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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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睁开眼,床边围了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站在最外边的翘首以待,看着他。
而卧室的外面挤满了人,庭院草地上都是人,再外向,就是苏晓晓的邻居们,也同样如此。
若是有无人机巡视,必定会发现这一片区域,人均占地10平方米不到。
可以说,苏晓晓一介女子,确实有胆识,大敌当前,还敢做这么多动作。
好在她继承了苏明清的催眠术,不过,才3级而已,遇到不怀好意的坏人,也能全身而退,还没与雪尸雪狼交过手,还不知道对它们有没有攻击能力。
此举,救不少人,当然,并不仅仅是华人,她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有着各色人种,她没有放弃和任何一个人联络的机会,而这些人,也没放过拯救自己亲戚朋友的机会。
还有人在路途上,而关心他们的人翘首以待,都知道,领他们走向新生活的人来了。
令他们不安的是,只来了一个人,还身受重伤。
他们不安,彷徨,在刚刚醒来的何雨柱耳里,好像坠入了一只大虫窝,不安的虫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赶紧屏了读心术。
狗日的外星生物使他失去控制力,晕厥的一刹间,身体的预警功能打开了他所有的本事。
苏晓晓坐在床头,端着碗的是老板娘的儿子。
他想坐起来,刚动了一下,胸膛疼得跟被电钻钻骨一般,“你不要动,你的骨头断了,可我们没有骨科医生,”苏晓晓难过地说。
他摸摸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身上的污迹饭渣也被擦得干干净净,擦伤处抹上了红药水。
“马上走,”他就在卧室墙上打开信息塔的门口,两个队员站在门口,招徕着大家:“快,赶紧进来。”
野牛出来维持秩序,屋里一阵骚动,他们多少都有行李,趁此间隙,两名队员把何雨柱抬进信息塔的飞碟,迅速送到了戴家的医院,急救室等了一堆医生,马上替他动手术。
等他再次醒来,马不停蹄用飞碟送他回了信息塔,出了门口。
手术用了一个小时,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助手,最好的药物,他应该住院治疗,但他是守门人,必须要回到自己的岗位,应对随时出现的麻烦。
等他出来时,人员疏散还在抓紧疏散,苏晓晓和老板娘的儿子早就做好了登记,何雨柱不敢打开千湖镇,生怕听见不好的消息,双手捂着脸,低声啜泣。
“我煮壶茶给你喝。”苏晓晓早就做好了撤离的准备,韩家在千湖镇木鱼师兄靠右处寻了好地方,给她建了独栋院子,她的祖传家具和家什都能搬进去,也就一样不拉地打了包。
此时,她正准备拆开纸箱子,取出热水壶和咖啡杯。
“不用了,”何雨柱擦干眼泪,心一狠,打开了千湖镇。
郑奶奶和老板娘站在门口,苏晓晓上前抱住郑奶奶,老板娘抱住儿子,母子齐声大哭。
十几个人走出来,手脚麻利地搬东西,放上高尔夫球车,还有韩春明调配来的工具车。
“板齿犀没事的,不会有事。”郑奶奶安慰何雨柱道。
苏晓晓的房子堆满了东西,连地下室也是苏家几代人存下来的宝贝,十几个人还不够,又来了二十个人,搬了足足两小时,才搬到右边空地。
木马来电,“加快速度,敌方飞碟正在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