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大的丑事!
谢司澜只娶了宋佑宁一人,当年喜得贵子的事情,满京都也是都知道的。这个孩子,大家也都知道,在侯府极其受宠。
如今,怎么说不是宋佑宁的呢?
可谢司澜也没有其他的妾室,不是宋佑宁这个前主母所生,难道是外室子?
那这可就丢人了。
书香门第,让外室子的孩子当嫡子,且还瞒着主母都不知道,侯府的水深成什么样子?
怪不得,这么多年宋佑宁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
这时,大家又想起来,之前那么多年,宋佑宁被送到了寺庙去。
至于缘由,虽说被掩盖了,但也有人知道。
今日这么多的事情一起都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以前都不注意的,如今大家都连贯在了一起。
有人忍不住发出低叹,“不得了,这建安侯府好一个不道德的瞒天过海,简直有辱斯文啊!”
“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简直丢世家大族的脸面啊!”
“真看不出来,建安侯府内里这么龌龊!怪不得一直像是死了的宋佑宁,忽然请旨和离呢。”
“对了,前段时间,圣上不许世子上朝,只怕是也知道这些事情,对其失望了。”
“圣上也最是不齿这样的事情!这建安侯府,简直完了。”
大家摇头叹息,满眼的同情。
谢司澜怒吼一声,看着宋佑宁的目光仿佛要吃人。
“宋佑宁,你胡说什么!来人啊,将澈哥儿带走好!”
谢司澜看向宋佑宁,“将这贱人也关押起来!让她胡诌,绝对不能轻饶。”
谢司澜已经恼羞成怒,此时也无从反驳,只好用这种法子,阻止这场闹剧。
宋辉也极为赞同:“对,将这疯婆子带走。”
任兰芝叹气:“也不知道宁儿怎么就得了失心疯,我们这么关心她,她居然这么想我们。”
宋佑心一脸的伤心:“自从世子发现姐姐品行不端,想要休了她之后,她说话做事就有些不正常了,可能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哎。”
这一群人,好像都是为自己着想的至亲。
可实际,都是和谢司澜一样,恨不得将她踩进去泥土里面。
宋佑宁冷冷地站在原地,等着北玉靠近,她便要动手。
其他人虽然也大概弄清楚了内幕,但此时也没有一个人想要帮助宋佑宁的。
宋佑宁固然可怜,可关她们什么事情?
宋家都不管,她们又如何能够插手呢?
宋佑宁承受着大家冷漠的眼神,轻轻勾唇。
在不远处的马车上,车帘撩开了一角,秦枭正看着这一幕。
他的指间因为愤怒泛白,眼中森寒一片。
就连全义,此时都愤怒不已。
那些人居然都如此的对待宋姑娘,那其中还有许多的人,之前让宋姑娘看过诊。
此时,居然无一人为她说话。
特别是宋家。
她终于明白,为何宋姑娘宁愿孤身打拼,也不愿意回去宋家了。
因为宋家无人可依。
这一刻,全义真的很想王爷能够上前去给宋姑娘撑腰。
让大家都看看,宋姑娘不可怜,有人疼呢!
全义看向秦枭。
可秦枭未动,也没有给他任何的指示。
全义很是奇怪,忍不住问道:“王爷,要不要我上前去帮帮宋姑娘的?不然她要被抓起来了。”
谢司澜那丧心病狂的,还不知道会对宋姑娘做什么呢。
不过他也是真的佩服宋姑娘的勇气,居然独自就来到侯府门口了。
“再等等。”
秦枭的语气听着很是平静。
但只有了解的全义听出来了,王爷在极限忍耐。
全义不懂,还要等什么。
建安侯府门前,白蕃涌动,凄凉无比。
建安侯府也走了出来,看着宋佑宁的目光一片死寂。
“此女子阴毒至极,胡搅蛮缠,诸位不必理会。”
建安侯说完,又喊来几个护院,齐齐将宋佑宁围住。
建安侯:“将这女子处以酷刑都不为过。”
眼看着,几个习武之人都围攻上面,宋佑宁脸色依旧镇定。
就连周围的人都为其捏了一把汗。
正在这时,京兆尹带着一众捕快过来了。
这架势,可不像是来吊唁的。
杨大人走近,脸色铁青,“杨氏何在?她和周济堂纵火案以及杀人案有很大的关系,望她和我们走一趟。”
今日已经够丢人了。
此时建安侯和谢司澜听闻杨大人来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说,更是生气。
建安侯连忙要将杨大人拉到一旁去。
可今日的杨大人就像是不开窍一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官府办案,还望各位配合!速去将杨氏带出来,不然,我们就要进去捉拿了。”
他说捉拿,就杨氏坐牢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前些日子刚摆平,建安侯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才和杨大人搞好关系。
怎么这又来了?
建安侯看着杨大人,希望他能够给一个暗示。
可是此时的杨大人,变得刚正不阿,眼神都不带动一下的。
建安侯心中暗道不好,只得恭恭敬敬地将杨大人请了进去。
“杨大人,那杨氏刚才被我们关起来了,还请你进去。”
建安侯客客气气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但杨大人依旧不动,并且吩咐手下的人,“你俩去将杨氏带出来。”
“是!”
两个捕快上前,面色刚硬地看着建安侯。
当众就这样驳面子,建安侯脸上的笑意此时也绷不住了。
他尴尬地扯出嘴角,可嘴上像是挂了千斤重。
谢司澜上前:“请杨大人稍等,我马上命人将我娘带出来,她是被人诬陷的,我相信杨大人自然明察秋毫。”
谢司澜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挥手让人带着捕快进去了。
建安侯深深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谢司澜面色阴沉地扫了宋佑宁一眼,又对杨大人道:“今日是府中大事,有小人作祟,相信大家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自是能够分辨得清楚。”
谢司澜此时说这些话,完全就是欲盖弥彰。
但这些场面话,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
最起码,最后一层的面子,也得顾得上。
正想着,舍弃了杨氏,保得建安侯府,谁料,那边又来了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