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不说话,明非就很无语。
“谷邵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明非拉着他的手,看着他那张脸。
“啧啧啧,真可怜。”明非摸了摸他的脸,“不说话?真哑巴了?让我好好看看,嗯……果然……”
明非的手摸上了谷邵的脖子,这里只剩下一半了。
看来当时那辆车撞的真狠。
“好丑啊。”
明非骂了一句,本来和他调 情 的。
本来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明非搂住那具身体给对方盖了一个章。
明非闭上了眼睛感受,冷不丁就感受到了谷邵哭了。
耳边传来他的哭声,有一说一,哭得真特么难听,哭的很渗人。
“哭什么?我还没有死,你给我哭丧呢?”明非不满的睁开眼睛,“哭什么哭,我的福气都要被你哭没了!”
谷邵凄凉悲伤的哭声戛然而止。
“这样就对了嘛,消停一点。”明非正要再盖一个章,“你还是老样子……哭什么啊?”
见他哭得伤心,明非这几个月都没有开过荤了,她按耐住耐心安慰。
“阿邵,哭什么?”
“丑……”
明非知道的原因,内心有一点愧疚,于是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好了,不哭了。”明非摸了摸被扇懵了的谷邵,“和你开玩笑呢,别哭了,不丑,丑的话,为什么我还还亲你?”
谷邵眼泪止住了,然后可怜巴巴的靠在明非身上。
“好了,乖乖,还哭吗?我估计你好久都没吃熟悉的大耳巴子了吧?”
“嗯……”
“好了。”明非抱住了他,“想我了?”
“嗯………”
“我也想你了。”明非睁眼看着谷邵的脸,“别哭,阿邵。”
明非再次给抱住了他,两位慢慢的躺下。
“你看看你。”明非解放了嘴巴,“在这里,孤独吗?”
“孤……”
“那好,那我烧几个纸人美女来陪你。”
明非笑着摸着谷邵的脸。
“你看看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呀,脸都洗不干净……”
“不!不要!”谷邵表情狰狞,“不……”
“啧,发什么病?给你送几个侍女过来还不行?问题是送几个男主人,人家也不会给你洗脸呀!”
“不……”
“不是,好吧。”明非摸了摸他的脸,“那你就这样吧,嗯?说话是不是钱不够用?”
明非整理他的头发,她说:“啧啧啧,豪门大少爷一朝沦为公差,怎么样?拿死工资的滋味不好受吧?”
“想想每天都是为公家做事,一眼望到头了,每天都是那么点工资,最多年终的时候给你点年终奖,真的是这辈子就这样了。”
“哎呀,两眼一睁就是干,天呐!你实话告诉我,你还想不想干啊?我教你一个好办法。”
明非摸着他的脸。
“就是去他爹的上司,老子要当大王。”
“不……”
“没出息的?”明非搂住他,“我就说,阿邵,我想你了。”
“想……”
“你还是好好工作吧,能修复一下你的神魄和躯体,阿邵,我全想起来了,我原是碧血慈稼妙应普济显化元君,而你是……”
明非看这谷邵的眼睛,她说:“你是……阿邵你本是玄光安疆惠民显佑真君,是xx??xx??的化身。”
“阿邵,我等你,你与他们本是一体……”
“爱上你,是我的宿命。”明非摸了摸谷邵的脸,“我们本就是夫妻,而你是最……”
明非貌似开启了不得了的视角,她说:“为了找到我,你花了不少心思呢,我爱你……”
“我也爱你,永远。”
“我也爱你,永远……”
说吧,明非直挺挺的倒下了,然后又爬了起来。
“撕,我头疼……咦,阿邵,你怎么了?我刚刚怎么了,我们怎么躺地上?”
“非……”
“好了。”明非笑嘻嘻的拉着谷邵,“我给你烧个纸人吧,男的,嗯,好吗?”
“好……”
“叮叮叮……”
明非被手机吵醒了,她接起电话。
“喂?”
“非非,对不起,我暂时查不出来……”
“老季啊?”明非睁眼,“查不出来就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查到。”
“……”
“季云近啊,你说呀,我们到底认识多久了?”
“十八年。”
“哈哈哈,季云近这事儿也用不到你了,你就好好活着吧。”
“非非?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哈哈哈,等我们回到最初,神形合一,你们……”明非突然抽筋,“干,好疼,怎么平白无故抽筋?”
电话那边的季云近被明非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弄懵了。
他有点不敢确认,明非她是不是喝到假八加一,抽到假燕子了。
我突然平白无故的胡言乱语,然后又说抽筋了。
“非非,你没事吧?疼不疼?”
明非揉了揉自己的脸,她说:“没事,我感觉今天简直莫名其妙的,啧,一觉醒来,居然忘记了刚才做什么梦了,哦,我刚才和你说了啥?”
“你……你没事吧?非非,你好奇怪,话说你刚才说做梦……”
“是啊。”明非靠在床上,“我很少会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天地间黑暗不已,我身边有一个东西?或者是什么,我觉得那就是你,我和你一起。”
“噢?什么东西?”
“感觉不是人,也不是动物,感觉我有很大的力量……”季云近坐在床上,“你一直在我身边,然后天地间突然明亮了……”
“不错,标准的神话故事开头。”明非笑着说,“然后呢?”
“然后,我们很快乐的生活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人或是比我们更高级的东西把我们分开送到了一个地方。”
“嗯,继续。”
“也可能我和你去的不是一个地方……我很快就回来了,但是你还没有回来我们原本的那个地方……”
“……”
“然后我就一直等呀,一直等,不知道等了多久,你一直没有出现。”
明非认真听着,突然感觉脑壳痒痒的。
“当时我已经和那个强制把我们分开的东西成为上下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