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保看着钟柳堂坐下后,也赶忙站起身,“李主任,各位!
大家都看到了,总部东侧的那些房子,全是在旧的砖木结构房屋的基础上改建的,本身结构就不牢固,这些房子根本就起不到任何防御作用。
昨晚敌人只是用了少量的炸药,就轻而易举地把它们夷为平地了。
所以我觉得,等我们重建这些房子的时候,最好全部采用钢筋水泥结构。这样既结实又耐用,还能有效抵御敌人的攻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愈发激烈。
正在清理废墟的李海波,开启“顺风耳”异能偷听了整场会议。
他不禁在心底感叹: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古人诚不欺我。
这么多‘臭皮匠’聚在一起,倒真让他们想出了不少应对之策,而且都很有效。
这些策略要是都落到了实处,以后想要从正面强攻进去,简直难如登天。
虽然李海波凭借空间之门的防护,想突进去也不是没机会,但是空间之门的防御只有一面,要是万一被人从侧面或是后面来上一枪,那可就完犊子了。
不行,我这条命可金贵着呢,可不能冒这种傻气。
他满心懊恼,真特么的,早知道昨天就多放几个炸弹了,最大的主楼居然还完好无损地留给了这帮龟孙,不能太便宜他们了!
日渐中天,明,这场冗长的高层会议才宣告结束。特工总部的高层们,脸上带着或疲惫或思索的神情,陆续起身离席。
张大鲁从主楼快步走下,“大伙都去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陆陆续续朝着食堂方向走去。
李海波故意放慢脚步,落在队伍的最后面,确认无人注意后,迅速在废墟下塞了个大宝贝。
午饭过后,李海波拉着几个烂人,鬼鬼祟祟地躲到二道门后面抽饭后烟。
几人刚点燃香烟,张大鲁从医务室方向走来,他刚去看望完伤员,整个人显得身心俱疲。
路过二道门时,他一眼就瞧见了正在抽烟的李海波等人,默默地走过来,有气无力地说道:“给我也来一根。”李海波顺手递过去一根烟,帮他点燃,几人就这样默默地抽着烟,享受着这短暂的闲暇时光。
审讯科的废墟上,行动三队队长童来海却精神抖擞,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他站在废墟旁,扯着嗓子大声招呼大家继续清理废墟、搜寻尸体:“动作都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那积极的模样,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此刻,整个特工总部死气沉沉。
安保、内卫、行动一队、二队、情报科、审讯科甚至密电科,各个部门都遭受了沉重打击。
或人员伤亡惨重,或设备损失殆尽,工作陷入混乱。
唯有童来海带领的行动三队,不但没有任何损失,还在之前的行动中立下大功,一枝独秀。
这怎能不让童来海意气风发?
童来海站在废墟之上,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骄傲。他轻蔑地瞥了一眼远处的吴四保,吴四保此刻耷拉着脑袋,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满脸沮丧。
童来海在心里暗自嘲讽:主任的结拜兄弟又怎样?还不是烂泥扶不上墙。
就帮我在主任面前说了几句好话,就想骑到我头上?
平日里叫你一声哥,是因为你年纪大。
这行动队还得靠我童来海撑着!
想到这儿,童来海愈发得意,再次大声催促众人加快动作。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原本看似平静的废墟突然诡异隆起。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一片火海从废墟下喷薄而出,将附近的一切吞噬殆尽。
炽热的气浪裹挟着沙石、残骸,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席卷,瞬间将童来海和附近的特工吞没,滚滚浓烟集结成一个巨大的蘑菇云直冲云霄。
李海波他们本来就躲在二道门后面,在爆炸的第一时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很好!这次非常准时,时机把握得也非常完美!
这蘑菇云真特么漂亮啊!不枉老子下血本放了二十多公斤的好货。
这下最少又带走了三十人,够特工总部喝一壶的了。
张大鲁被爆炸的冲击力震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李海波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张大鲁稳住身形后,看着冲天的蘑菇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爆炸了,救人呐,快救人呐!”说着,便要不顾危险地朝着废墟冲去。
李海波见状,一把将他扯了回来,大声劝道:“张叔,别冲动,现在爆炸刚过,那些砖石正像雨点一样不断往下掉,这时候冲过去,稍有不慎就会被砸伤,太危险了!”
张大鲁心急如焚,用力甩开李海波的手,“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啊!吴四保他们还在里面生死未卜呢!”说着,又要冲上前。
李海波再次伸出手把他扯了回来,大声提醒道:“万一还有炸弹呢?”
张大鲁整个人一哆嗦,脸色瞬间惨白。
过了好一会儿,张大鲁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他伸手颤抖地掏出腰间的手枪,“海波,这绝对是敌人有预谋的袭击,敌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马上到大门加强防守,绝对不能让敌人钻了空子!”
李海波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啊!这脑回路……这么清奇的吗?
不过他反应极快,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立刻有样学样地抽出盒子炮,冲着杨春几人喊道:“兄弟们,跟我走!”随后,几人便嗷嗷叫着,朝着大门的方向冲去,气势甚是神勇。
在楼上目睹了这一切的李主任,早已吓得目瞪口呆。
就在刚才,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块砖头,从爆炸中心如炮弹一般径直飞来,“哗啦”一声打破窗户玻璃后,擦着他的耳朵呼啸而过,最后重重地打在了吊灯上。
这惊险的一幕,让李斯群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向脑门,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