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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医我曾经对他有恩,他欠我一个人情,你身孕是怎么一回事,跟我说说。”

沈永明正色看着沈梦,虽然他疼爱女儿,可假孕不是什么好事,若被张家人知道了,只怕要闹翻天。

更何况,她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小产”了。

沈梦将她的计划告诉了沈永明,沈永明叹口气。

“梦儿,你糊涂啊,你那婆母更是…”沈永明一个大男人又不好评价闺女的婆母,只得住口。

沈梦又开始哭,“阿爹,女儿起初是真以为有孕了,全家都很高兴,就连我那不苟言笑的公爹都喜气洋洋的。

后来发现这是假孕,您,您让我怎么开口啊。”

她听信了那术士的话,吃了几服药下去,后来她月信推迟便去找了大夫,当时月份尚浅,大夫也说可能是有孕了。

孕妇那些症状她也有,便信以为真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她就常在家中躺着。

对那术士就更信任了,后面两次的把脉也是那术士来看的。

只是后来那术士突然跟她说要出门采药,一个月才会回来,沈梦不疑有他,走前还给了那术士一大笔诊金。

突然一日,她发现小腹坠痛,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心中不安,让路儿去找术士,可迟迟也找不见。

她不敢让别的大夫来家中,只能安慰自己想多了。

谁知两日后,她真的来月信了。

让路儿将月信带偷偷处理了,她又找了借口出门去找大夫把脉,大夫说她前段时日是服用药物所致的假孕症状。

沈梦只觉得如五雷轰顶,术士也跑了,她无处说理。

只能跟路儿俩人盘算着如何混过去,俩人苦恼时就有了乐安县主要在马场办生辰这个机会,虽说人多困难大,很容易被人发现。

可沈梦没有别的办法了,张氏如今看她跟古董似得,月份也大了,都快露馅了,只好赌一把。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这是成了还是败了。

沈永明叹了口气,“梦儿,章太医那你不用担心,有为父在,另外过两日我再请他来一趟,让他替你好好看看。”

这么多年怀不上总是有原因的,不是梦儿就是那王八犊子了。

等沈梦睡着后,叫来随身的副将。

“老徐,我回来这快一日的功夫了,也不见我那糊涂女婿,既然他不来,那便去请他过来。”

“是,将军。”

不仅是沈永明找他,张家夫妻俩也在找。

儿媳妇没带回来,这几天张元界都不曾回来,外面也有议论,张扬上朝都有种被同僚暗中指点的感觉。

“老爷,夫人,找到了!”

张扬立时站了起来,怒道:“那个竖子在哪!”

“朝…朝辞馆。”

他竟然还敢逛窑子!

张扬混迹官场多年,各种官场应付如何会不知道这个,与寻常青楼不同,朝辞馆里的女子都是清倌,陪客人饮酒作乐,唱词谈曲,客人若看中便可赎身带走。

“孽障!”

张扬叫人带齐一众护卫,去朝辞馆捉人去了,张氏怕气急的张扬下手没分寸,可那种地方她一妇人去不得。

听说,朝辞馆不只做男子的生意。

张元界喝醉了酒,正抱着身旁的软玉睡的正香。

突然房门被人大力踹开,旁边的女子尖叫出声。

来人动作很快,将两人从床上拉了下来,用麻绳捆住。

这样的阵仗张元界的酒早醒了一半,看了眼旁边哭的梨花带雨的娘子,张元界怒问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知道我是何人吗?快将我放了!”

“姑爷不认得他们,总该认得我吧。”

徐客从外面走进来,一身便衣的他快步走了进来。

“徐叔?”

张元界看着来人,喝了酒的脑子转了一会才不确定的问道。

“多年未见,姑爷还记得小的。”

徐客朝他拱手行礼,张元界只觉得这个画面诡异的很,他这是敬他还是不敬他。

更何况,徐客可是他岳丈的一把手,他来此,怕是…

张元界只觉完了,他总觉得这几日忘了什么事,他忘了岳丈要回来了。

“徐叔,我只是在这里留宿,什么都没做!”

“姑爷这些话还是跟将军说吧。”

徐客笑了笑让人把张元界“请”下去。

旁边那女子被堵住了嘴,呜咽的声音传来。

徐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女子的腿瞬间就软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不住的发着抖。

……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徐客脸上闪过一丝嫌弃,这样的女子也没必要带回去,留了个人看着人,其他人带着张元界回去。

刚走到朝辞馆大堂里,就碰到了来“捉人”的张扬。

“爹!”张元界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张扬见着徐客暗道不好,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张元界,张扬内心有些愠怒,觉得徐客太过无礼。

徐客倒是挑了挑眉,看着他身后的家丁,拱手说道:“张大人也是来此寻人的?”

“是徐将啊,多年未见,改日定当跟你好好叙旧。”

说着,就走到张元界身旁,踢了他一脚,“混账东西!”

“今夜麻烦徐将了,这臭小子我定亲自教训他,明日,登门给亲家老人家赔罪。”

徐客拦住了张扬,张扬脸一拉,“徐将这是何意?”

“将军今日久等姑爷未到,便让在下来请姑爷过去,还请张大人不要为难在下。”

“我,我不是故意的,今日上了一天职,下职时岳丈还未从宫中出来便来此小酌几杯,谁知喝大了…”

“这番话姑爷一会亲自跟将军说吧。”

“慢着!”张扬怒道,看到徐客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张扬压了压火气,温和的说道:“徐将,你我也相识多年,界儿还是交由我带回去,明日天一亮他定会到沈家请罪。”

“张大人,将姑爷带回去,是将军的命令,军令如山,不可违背,还请不要为难在下。”

谁为难谁这是!

“这是家事,如何能是军令,徐将严重了。”

“我跟随将军,将军的命令就是军令,不得不遵。

张大人若有什么话,请明日到府中跟将军一叙。”

徐客也没再客套,让人把张元界带出去,拱手也退了出去。

“爹,爹,爹啊……”

听着张元界的声音,张扬拿起手边的花瓶狠狠砸到地上。

朝辞馆的人见那货凶神恶煞的人走了,剩下的这几个倒还好些。

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官爷,这些损坏的物件儿,您看是银票还是银锭?”

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