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棠一个念头,身上的防御法衣就消失不见了,只余一身中衣不伦不类地挂在身上,她惊讶地歪下头去看。
容行羞耻地捂住了她的眼睛,声音里都是窘迫地说:“别……”
“怎么了?”方若棠不解。
容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绪,顿了一下,倾身在她嘴角亲了亲,平时清冷的声音,此时都染上了暖色。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告诉我,我……会好好表现的。”
“啊,噢……”
方若棠一脸古怪,小表情都皱到了一起。
由着容行脱下她的中衣,两人肌肤贴到一起时,她才反应过来,她知道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了。
两人都已经那么亲密了,但一直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难怪她觉得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再联想到容行刚才问她能不能脱下法衣的话。
她免不得笑了出来,就……偷感好重呀!
完全不是正经人会做的事情。
容行在方若棠的笑声中,俊脸寸寸染红,清冷的气质如雪一样,慢慢化开,整个人好看极了。
“好奇怪呀!”
“……不舒服?”
容行一僵,心里有点慌。
毕竟,这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不是,就是怪怪的!”
方若棠声音娇娇软软,容行盯着她的表情,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克制着身体上的欲望,抬身认真地看着她说:“我的错,心思藏得太深了,从不曾和你好好说一说。”
他不是看不清他和方若棠的问题,因着他以前的事情,他总是不好意思去争去抢,而方若棠容许他的存在,却不会主动走向他。
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凑在一个队伍里。
看到她和顾晏锦他们一个个发生亲密关系,他心里不是不嫉妒,也不是不着急,但他使不上力。
“其实……我不是真的冷静自持,也不是真的无欲无求。”
“甚至,曾怨明月高悬却不独照我,但我也知高悬的明月本该普照众生。”
“可私心里,我总期盼自己是被明月偏爱的那一个人,毕竟世间美好万千,我独恋这一轮明月啊!”
容行说话间,目光炽热地看着方若棠。
将他的心思完完全全地展露出来,不再留有丁点。
方若棠对上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诧异。
“明月是我?”
“是!在我的心中,你如悬在空中的皎皎明月,可望不可及。”
容行倾身,痴迷地在方若棠嘴角流连。
方若棠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地说:“原来你说话这么好听呀!我喜欢听,下次你继续说给我听。”
容行无奈一声笑,“好!你想听,我就说。”
这些话,他虽不善于表达,但方若棠如果喜欢听的话,他可以去改变,左右不过将藏在心里的话,通通都告诉她罢了。
这也没什么羞于启耻的。
只是不习惯罢了。
“我想继续!”容行克制不住地动了动。
方若棠懵了一下,眨了一下眼,脸蛋迅速爆红,支吾地说:“你继续呀!我又没有不让你做。”
小姑娘的声音又娇又软,好似可以滴出水来。
容行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种时候能停下来哄方若棠,几乎违反了本能,得到她的许可,彻底放纵。
情欲达到巅峰的时候,容行运用功法,方若棠无知无觉地跟着他,但很快就反客为主,强大的神魂力量压得容行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唔!”容行闷哼出声,摔在方若棠身上。
这一刻,他能明显察觉到,灵魂剥离了身体。
只是这种感觉上的差距太大了,身体在魂体面前,显得不值一提。
方若棠完全是潜意识的行为,魂体碰到一个软软的,很好捏的一团东西,她便伸手拿了过来,放在手里又搓又揉。
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的体位不知何时变了,容行整个人如娇艳的玫瑰一样在她身下绽放,嘴里又娇又媚的声音不断的溢出。
原本正在杀魔物的男人,身体一软,迅速回了提前看好的藏身地。
不再压制后,有种被人活生生将神魂抽出来,捏在手里玩的错觉。
那种滋味,难以形容。
只知有一双柔嫩的小手,一会捏捏这里,一会掐掐那里,整个身子被翻来覆去的摆弄。
脑子空白一片。
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毕竟,这是第一次。
小镜子在此时冒了头,他敬佩地狂拍方若棠的马屁。
【大人,你真是天才。】
方若棠:?
【你在说什么?】
小镜子提示。
【你先看看你身下的男人。】
方若棠低头看去,接着就慌忙的从容行身上爬起来,一脸羞愧地问:“你、你没事吧?”
【不、不是!我刚做了什么,怎么容行一副被人蹂躏狠了的模样。】
【要不再看看清楚?】
小镜子没有废话,直接上了画面,画面中的人很狼狈,方若棠在识海里看得清清楚楚。
羞得小脸通红,头都不敢抬起。
不是,为何会一副遇到了采花贼的模样,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离谱!
【大人,你刚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呀!】
方若棠有点心虚。
总不至于是她出的手吧!
【不可能,你……】
【嗯?嗯!】
方若棠惊到瞪圆了眼。
神交!
她懂的!
就是灵魂酱酱酿酿。
【不、不可能吧?我,我不是这样的人呀!】
方若棠有点迟疑,小心忐忑地问。
【我刚才抓到了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软软的,挺好玩的,我就一直玩,一直玩,后来又抓到了几团,嗯,你这样一说,好像真的是六团,我就一起拿手里玩了玩,我保证,我轻轻玩的。】
小镜子:……
神特么轻轻玩的。
【他们这样,不会有事吧?】方若棠尴尬地挠了挠脸,想了想直接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灵果,就往容行的嘴里塞。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分寸的。”
容行本就窘迫,这一下更是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
他在床上,被压!
这也就罢了!
完事了,竟没让人尽兴!?
容行的心思很复杂,有种淡淡的人已死,魂还在的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