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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则见他推拒,心急如焚地冲上前,一把死死扯住了他的衣袖。

“凌侍卫,这些老鼠一定有人故意放进来的,谁不知道老鼠这种东西最容易携带各种疫病,有人要害我的性命啊!求求你了,一定要帮我想个办法,让皇上知道这件事。”

凌风至一惊,忙不迭的甩开了她的手,还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看见。

一个侍卫和冷宫废妃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这可不是什么合规矩的事。

见柔则一遍遍的哀求,大有一种别人今天不答应她禀告皇上,就不让人离开的架势。又好似中了邪一般,嘴里不停重复着“有人要取她的性命”。

凌风至烦躁的摆了摆手,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哎算了算了,我明天先去禀报给厦公公,看他能不能帮忙转告给皇上吧。”

至于为什么不是苏培盛,而是他的徒弟小厦子,自然是因为这样芝麻大的小事,他实在不好意思打搅皇上身边的苏公公。

柔则一阵失落,又觉得不放心,小厦子万一没有告诉皇上怎么办?

可她目前也别无他法了,只得作罢。

凌风至走后,她惴惴不安的躲在芳若的那张草席上,紧紧的抓着芳若的手,冲她哭诉道:“我都已经进了冷宫了,那帮人还是不肯放过我。”

说到这,她再也控制不住,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她们非得要我死,要把我赶尽杀绝才能甘心吗!”

芳若早就觉察到那鼠群不对劲,显然是有人存心放进来的,但她此刻却只能选择开解柔则,免得她自乱阵脚。

“小姐别担心,许是吃剩的饭菜把它们引来了也说不定。”

谁知柔则拼命地摇着头,满脸都是泪水,抓着芳若的肩膀道:“不、不!我知道的芳若,一定是宜修干的,她那么恨我。不对!也可能是年世兰…甄嬛…还有锦画那个贱婢!”

细数下来,好像大半个后宫都是她的敌人,一时还真说不准这次会是谁干的。

“她们要杀了我,她们人人都要害我的性命。”柔则崩溃的大喊道。

不行,如今她身处冷宫,就好比砧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

今天是鼠患,明天又会是什么?

好在冬天里她裹的严实,又发现的及时,这才没有被咬到。万一被这脏东西给咬上一口,谁知道会不会就此染上鼠疫。

本以为进了冷宫避避风头,等皇上日后对她的气消了以后,再慢慢谋划着出这冷宫。

可这里对她来说,显然已经是岌岌可危,她实在是快待不下去了。

“芳若,咱们得想个法子,尽快离开这里,我是太后娘娘的侄女,要不我们想办法求太后开恩,看看她能不能下令放我们出去吧?”

芳若叹了口气,轻声开口:“小姐,太后娘娘不会管这事的,甚至我们也没机会去求到她跟前。”

柔则看着她怔了怔,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落寞地说:“是啊……只怕太后娘娘心里,早已把我视为弃子,哪里还会念及那点微薄的血缘关系呢。”

她们乌拉那拉氏如今朝中无人,世家贵族的壳子还在,可内里若不是还有当今太后与皇后撑着,只怕早就日渐走向败落了。

没有前朝的重臣,只有后宫的女人。

可惜后宫掌权的那二位,一个恨她入骨,说是不共戴天也不为过;另一个人也因着她不中用而失望至极,八成是要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唯一一个愿意为她奔走的额娘,在皇上面前,现在是连半个字也说不上话来。

“小姐你先别急,明日等凌侍卫禀报以后,看看皇上那边会怎么处理吧。”芳若温声道。

柔则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好像除了“等”,她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一夜无眠。

她仿佛惊弓之鸟一般,听到一点动静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紧张。

翌日下了早朝,胤禛去了太后的寿康宫。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起来吧。”太后和蔼地说。

她简单问及了几句胤禛的近况,便直截了当地道:“哀家听说,之前告发柔则那名宫女,皇帝已经晋她为常在了,似乎对她很是宠爱?”

胤禛微不可察的拧了拧眉。

“是。”他神色如常的答道,“皇额娘一向静心礼佛,不喜插手这些后宫琐事,怎的突然问起这个?”

太后淡淡的笑了笑:“无事。哀家只是觉得,还是敬嫔、惠贵人这样沉稳妥帖的人侍奉在侧的好。那锦常在哀家虽没见过,却也听闻,是个心思活络的。”

胤禛敷衍的应了一声:“皇额娘所言极是。”

二人一时间沉默无话。

太后无声的叹息。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缘何与自己一向不算亲近。

她虽为胤禛的生母,胤禛从小却无缘养在她的膝下。彼时的她在宫里,还是人微言轻的乌雅氏,这第一个孩子换来了她的嫔位,却也在一出生就被抱给了佟佳贵妃。

只有老十四是她亲自抚养长大的,与她感情深厚。

生母对十四弟的偏爱是胤禛的心结,可她自己,也同样怨着胤禛,在登基后毫不留情的幽禁了自己的亲弟弟。

“皇上,太后娘娘,小厦子求见,说是冷宫一个侍卫前来禀报,似乎有人想暗中了结了庶人乌拉那拉氏。”苏培盛恭声道。

“哦?竟还有这种事?”太后抬眼扫了他一眼,“叫他进来吧。”

小厦子将凌风至方才所言,一五一十的禀了皇上太后。

“确定是有人蓄意放的老鼠么?”太后道。

“回太后,据那侍卫说,寻常冷宫里出现老鼠也不稀奇,但它们成群结队的往庶人乌拉那拉氏的住处钻,就有些蹊跷了。”

太后凝眉:“皇帝,犯了错是该受罚,被打入冷宫也是她咎由自取。可上面并没有旨意要柔则的命,有些人却坐不住了,没准这背后,还有什么别的阴谋。”

胤禛沉默不语,他知道,在自己母后心里,比起柔则究竟有没有害过、又害过多少人,她永远更在意的是乌拉那拉氏的荣耀。

柔则一朝被废,可谓是家族的耻辱。恐怕若真有合适的机会,无论真相与否,也不管柔则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太后都可能会选择替她翻案,以免连累了家族名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