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被拖到柴房,重重地摔在满是灰尘与干草的地上,那扇破旧的门“哐当”一声关上,紧接着是锁头落定的声响,仿佛将他与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也切断了。柴房里弥漫着腐朽潮湿的气味,昏暗无光,只有几缕从墙缝中艰难挤入的微光,勉强勾勒出他凄惨的身影。
不知在这死寂中捱过了多久,小虎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怒吼,那吼声震得柴房簌簌落灰,仿佛要将他心中所有的憋屈、愤怒与绝望一股脑儿宣泄出来。“啊——你们这群王八蛋,我跟你们拼了!”他猛地站起身,双眼通红,像是能滴出血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扭动。
此时,外面看守的两个打手听到动静,不耐烦地骂骂咧咧:“这小子发什么疯呢,还嫌揍得不够?”说着,两人打开门,手里的棍棒随意地晃着,一脸戾气地走了进来。“小兔崽子,作死呢是吧?”其中一个高瘦些的打手啐了一口,唾沫星子直飞。
小虎看到他们,像是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二话不说,疯了似的朝他们扑过去,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叫嚷着:“我要你们偿命,偿我这被毁掉的一生!”他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让两个打手愣了一下神,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挥舞着棍棒迎上去。
“哼,自不量力!”矮胖的打手冷哼一声,一棒朝着小虎的脑袋砸去,那势头仿佛要把他的脑袋直接敲碎。小虎侧身一闪,虽说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但棍棒还是擦着他的头皮过去,带下几缕头发。“你敢躲?”高瘦打手见状,抬脚狠狠踢向小虎的腹部,小虎躲闪不及,被踹得后退几步,撞在一堆木柴上,木柴稀里哗啦散落一地,有几根尖锐的木刺扎进他的后背,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可他全然不顾,眼神愈发凶狠。
“我要把你们这儿搅个天翻地覆!”小虎咆哮着,弯腰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当作武器,再次冲向打手。那木棍在他手中呼呼生风,他此刻像是被恶魔附了身,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每一击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你个疯子,给我住手!”高瘦打手边喊边抵挡,手臂被小虎的木棍狠狠砸中,疼得他“哎哟”一声,手中的棍棒差点掉落。
矮胖打手见同伴吃亏,心中大怒,从侧面绕过去,一棒打在小虎的腿上,小虎一个踉跄,单膝跪地,但他咬着牙,硬是又挣扎着站了起来,还趁着对方收棒的间隙,用木棍的一端狠狠戳向矮胖打手的胸口,打得他连连后退,喘着粗气。“你们以为能困住我?做梦!”小虎边打边吼,声音因为愤怒和用力已经变得沙哑。
老鸨听到这边的动静,心急火燎地赶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闻声而来的姑娘,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怎么回事?还治不了这小子了?”老鸨扯着嗓子喊,那肥厚的双下巴随着喊声一抖一抖的。看到柴房里混乱的场景,她气得脸都红了,冲着手下大骂:“都愣着干什么,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小虎听到老鸨的声音,转过头,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你这老妖婆,来得正好,我今天先拿你开刀!”说着,他撇开两个打手,径直朝着老鸨冲过去。老鸨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被凶狠取代:“你敢动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她一边喊,一边示意身边的人拦住小虎。
几个姑娘战战兢兢地挡在老鸨身前,小虎却不管不顾,挥舞着木棍:“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姑娘们吓得尖叫连连,四处躲闪。老鸨趁机从旁边捡起一块砖头,趁着小虎被姑娘们分散注意力的时候,狠狠朝他砸过去,嘴里还骂着:“砸死你这疯子!”砖头不偏不倚,正中小虎的额头,鲜血瞬间从他的额头涌出,顺着脸颊往下流,糊住了他的眼睛。
小虎抬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满手的鲜血,反而笑得更加癫狂:“哈哈哈,这点血算什么,你们今天都得陪葬!”他不顾伤痛,再次举起木棍,朝着众人冲过去。
小虎一路癫狂地挥舞着木棍,众人被他这不要命的打法逼得节节后退。突然,他像是被一股更疯狂的力量驱使,猛地将手中的木棍狠狠掷出,“嗖”的一声,木棍带着风声砸向一旁的窗户,窗棂瞬间被砸得粉碎。紧接着,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小虎双手开始撕扯自己身上那早已破旧不堪的衣物,嘴里还念念有词:“都给我滚,这世间都该给我让路!”
“这疯子要干啥?”一个打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老鸨也吓得不轻,肥胖的身躯连连后退,靠在了一个姑娘身上,差点把那姑娘撞倒。“别,别让他乱来啊!”她惊慌失措地喊道。
眨眼间,小虎已将全身衣物脱光,赤条条地站在那里。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竟四肢着地,学着野狼的模样奔跑起来,嘴里发出“嗷呜——嗷呜——”的嚎叫,那声音在街巷中回荡,阴森恐怖,仿佛真有一头恶狼闯入了人间。
“妈呀,这是啥怪物啊!”一个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捂住眼睛,瘫倒在地上。
“快走啊,怕是招惹上什么邪祟了!”众人惊慌失措,作鸟兽散。原本还围在一旁准备看好戏的几个地痞流氓,此刻也吓得双腿发软,其中一个胆大些的哆哆嗦嗦地喊道:“这,这哪是人啊,快跑!”边喊边扭头就跑,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街角。
小虎却沉浸在自己的疯癫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全然不顾。他时而像猎豹般迅猛,时而又似猴子般灵活地跳跃,所经之处,杂物被撞得东倒西歪。街边的小摊被他掀翻,水果、瓷器滚落一地,摊主们心疼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咒骂:“你这疯子,发什么疯啊,赔我东西!”可小虎哪里听得进去,依旧我行我素,一路从街头奔到巷尾。
“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老鸨缓过神来,冲着几个还没跑远的打手喊道。
打手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追上去。其中一个边跑边嘟囔:“这,这咋抓啊,跟个野兽似的。”
可小虎跑得飞快,他们哪里追得上。眼看小虎就要拐进另一条小巷,一个打手心急如焚,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小虎扔过去,嘴里喊道:“给我停下,你这疯子!”石头“嗖”的一声飞过去,不偏不倚,正中小虎的后背。
小虎只是身形顿了一下,连头都没回,继续奔跑嚎叫。此刻,他的背上已经布满了一道道血痕,鲜血顺着脊梁缓缓流下,与尘土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
“救命啊,有疯子啊!”街巷里的居民纷纷紧闭家门,透过门缝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大人们则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世道咋了,咋出了这么个怪物。”
烟花柳巷里,那五彩的灯笼在熏风里晃晃悠悠,好似醉汉一般,暧昧的光晕洒下,照得这青石板路也透着股子腻歪劲儿,可再亮堂的光,也照不清这一地的腌臜。老鸨跟个刚下蛋的母鸡似的,一扭一扭地站在青楼门口,手里攥着块脏兮兮、油渍麻花的破丝帕,扯着那能把人耳膜戳破的公鸭嗓子叫嚷:“都给老娘把眼睛瞪大咯,把那些个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要是今晚上挣不着大把的银子,你们一个个都得给老娘脱光了,饿着肚子去大街上揽客,看老娘不扒了你们的皮!”姑娘们忙不迭地陪着笑脸应承,娇声浪语和着街头的嘈杂,活脱脱一片乌烟瘴气。
偏巧这节骨眼上,小虎跟个从地狱挣脱枷锁冲出来的恶魔似的,蓬头垢面、浑身是血,脚下踉跄,一路跌跌撞撞地疯癫跑来。他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通红通红,眼神直勾勾的,透着股子邪性,在人堆里一眼瞅见风韵犹存的老鸨,嗷唠一嗓子,跟发了狂的野狗发现猎物似的,直直冲到她跟前,“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砸在地面,“砰”的一声闷响,扬起一小撮尘土。紧接着,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块还带着泥点子、不知道从哪个臭水沟边捡来的石头,举得高高的,扯着那破得像被耗子啃过的锣嗓子嘶吼:“鸨母,你今儿个起就是俺老婆,俺要娶你,你别想跑,敢不听话,俺整死你,把你的心肝肺都掏出来喂狗!”
老鸨吓得脸都白了,脂粉簌簌直往下掉,跟下霜似的,哆哆嗦嗦地骂道:“你……你这发瘟的疯子,满嘴喷的什么屁话!赶紧给老娘滚犊子,别在这儿膈应人,再敢胡咧咧,老娘找人剁了你喂狗,让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周围嫖客们先是一愣,瞅见这场面,立马哄堂大笑起来。一个油头粉面、穿着花里胡哨绫罗绸缎的公子哥,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直拍大腿:“哈哈哈,这可真是天下奇闻,哪冒出来这么个疯子,要娶这老鸨,笑死个人咯!这疯子脑袋指定是让门夹了,哈哈哈,也不瞅瞅自己啥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另一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商人也跟着起哄,嘴里喷出一股酒气:“今儿个算是开了眼了,这疯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敢打这主意,跟个傻逼似的,也不照照镜子!”
小虎却跟个聋子似的,对众人的嘲笑、咒骂全然不顾,梗着脖子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就朝老鸨扑过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你个臭娘们,别不识好歹,跟俺走,以后有你好日子过,要是不听话,俺可收拾你,把你那身肥膘都给你割下来喂猪,让你嗷嗷叫!”
老鸨惊慌失措地往后退,肥厚的屁股“哐当”一声撞在身后桌子上,桌上的酒水茶具稀里哗啦晃了几晃,日前全翻了。“你别乱来啊,来人啊,快把这疯子给老娘拉开,要出人命啦!”她扯着嗓子杀猪似的嚎叫。
姑娘们见势不妙,赶紧撂下手里的工作,手忙脚乱地上来拉扯小虎。一个身着绿衣、面容姣好的姑娘急得眼眶都红了,喊道:“疯子,你醒醒吧,别在这儿瞎闹了,再闹大家都在遭殃!”另一个红衣、体态婀娜的姑娘边拽边骂:“你这作死的,再这么折腾,把青楼生意搅黄了,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去,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啊!”
小虎跟发了疯的蛮牛似的奋力挣扎,胳膊肘“啪”的一声撞到一个姑娘下巴上,疼得那姑娘“哎哟”一声惨叫。他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嘴里喷着唾沫星子叫嚷:“你们这帮小娘们,少管闲事,我和鸨母是真心相爱,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敢挡我的道,我把你们的脸都给划花,让你们没脸见人!”
老鸨气得满脸通红,跟熟透的虾似的,见姑娘们拉不住小虎,顺手从桌上抄起个空酒瓶,朝着小虎脑袋恶狠狠地砸去,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娘今儿个就砸死你,省得你在这儿捣乱,坏我生意,你这烂命一条,死了也没人收尸,扔到乱葬岗喂野狗!”酒瓶带着呼呼风声砸下来,小虎抬手一挡,“哐当”一声,酒瓶碎在他手臂上,玻璃碴子扎进肉里,“噗”的一下,鲜血涌了出来。
可小虎就跟中了邪似的,感觉不到疼,还是死死地盯着老鸨,眼神里满是癫狂:“鸨母,哪怕你今儿个打死我,我也认定你了,你跑不了,我做鬼也要缠着你,让你后半辈子不得安宁!”
这时候,青楼里乱成了一锅粥,打骂声、浪笑声、惊呼声搅和在一起,震得人耳朵根子生疼。
老鸨被小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那脂粉厚得啊,就跟茅坑里积了几十年的霜似的,“唰”地一下,脸白得跟刚从乱葬岗刨出来的死人一个样,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当场,好几秒都缓不过劲儿来,活像个被抽了脊梁骨的死蛤蟆。
待反应过来,脸上瞬间堆满了怒容,那横肉跟抽风似的抖个不停,眼睛瞪得比牛卵子还大,里头仿佛能喷出火来,烧他个三天三夜。
一方面,她心里透亮得跟明镜似的,这青楼的生意要是被搅黄了,今晚上甭说赚钱,大家伙儿都得喝西北风,她还指望着从这些嫖客身上扒下三层皮、捞足了银子,好去吃香喝辣、逍遥快活呢。于是赶忙向周围嫖客们陪着笑脸解释,脸上的褶子堆得跟喜马拉雅山似的,都快能夹死一群苍蝇了:“各位爷,可千万别见怪啊!这疯子不知从哪个臭水沟、老鼠洞冒出来的,平白无故地扰了大伙的雅兴。姐妹们,都给老娘麻溜儿地,快把这混账玩意儿给我弄出去,别让他在这儿瞎折腾,坏了爷儿们的兴致,要是搅黄了生意,老娘把你们这些小贱人的皮扒下来,做成灯笼挂在门口,让你们天天看着自己的皮遭罪!要是哪个敢不听话,我把她卖到最下贱的窑子去,让她天天伺候那些又脏又臭的苦力,生不如死!还有啊,谁要是敢在这节骨眼上掉链子,我就把她全家老小的脑袋都砍下来,当球踢,让他们断子绝孙,一个都别想活!”说着,她一边点头哈腰,那肥得流油的手像抽风似的连连摆动,活像个上了发条的胖蛤蟆,一边拿眼睛狠狠瞪着几个姑娘,示意她们赶紧动手。同时,又扭头冲几个身强力壮的龟奴吼道:“你们几个傻愣着干啥呢?还不快点儿上前把这疯子拖走,要是拖不走,老娘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再把你们的卵蛋割下来喂狗,让你们断子绝孙!要是敢磨蹭,我让你们全家都跟着遭殃,在这城里都混不下去!你们要是敢不尽力,我就找一群地痞流氓,把你们老婆孩子都糟蹋了,让你们后半辈子抬不起头来!”
几个龟奴听了,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应和,撸起袖子,迈着大步就朝小虎走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这儿撒野,也不瞅这是什么地方,看我们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敢在这儿捣乱,你这是嫌命长了!你这傻逼玩意儿,是不是脑子进屎了,跑这儿来发疯!等会儿把你揍得你爹妈都不认识,看你还敢不敢在这儿胡咧咧!要是你再敢反抗,我们就把你按在地上,往你嘴里塞马粪,让你尝尝恶心的滋味,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另一方面,见小虎死死抱住自己不撒手,还一个劲儿叫嚷着“娘子,跟我回家”之类的胡话,老鸨又羞又恼,抬手便想给小虎几个耳光,那手扬得高高的,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都能把人耳朵给刮聋了。可小虎身形灵活,左躲右闪,跟个狡猾的小耗子似的,老鸨的巴掌总是落空,气得她直跺脚,脚下的石板都差点被跺出个坑来:“你这疯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老娘我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从毛头小子到糟老头子,还能被你这毛头小子轻薄了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德行,衣衫褴褛、浑身是血,跟个刚从战场上爬回来的叫花子似的,还想娶老娘,做梦去吧!老娘就算嫁给一条狗,也不会嫁给你这窝囊废!你这臭虫,还不赶紧给老娘滚蛋,别在这儿碍眼!你要是再敢纠缠,我找人把你剁成肉酱,扔到大街上喂野狗,让你死无全尸!要是你今晚敢坏我好事,我就找几个大汉,把你摁在茅坑里,让你吃屎吃到饱,看你还敢不敢乱来!”
小虎却仿若未闻,依旧紧紧抱着老鸨,嘴里嘟囔着:“娘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别装了,咱这就走。”
老鸨气得肺都要炸了,在拉扯过程中,眼珠子滴溜一转,突然心生一计,指着青楼楼上一间空房说:“好,我答应嫁给你,你先到那屋里等着,我换身衣裳就来。”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可那股子不耐烦还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你闹得鸡飞狗跳的,像什么话?还怎么成亲?先上楼,乖乖等我,啊,别逼老娘动手,要是不听话,老娘把你扔到河里喂鱼,让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要是敢给我耍心眼,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所的滋味,把你关在黑屋里,饿你个十天半月,看你还敢不敢乱来!要是你敢骗我,我让你后半辈子都活在恐惧之中,天天晚上做噩梦,不得安宁!要是你敢在楼上搞什么小动作,我就找一群泼皮无赖,把你玩了,让你生不如死,你可别逼我!”试图哄骗小虎上楼,好把他锁在屋里,让他消停会儿,恢复恢复理智,省得继续在楼下大闹,坏了自己的生意。
小虎听了,眼睛一亮,松开手,将信将疑地看着老鸨:“娘子,你可别骗我,我就在这儿所等你,你要是敢不来,我……我可跟你没完,到时候把这楼给掀了,让你做不成生意,我还要把你这一身肥膘割下来,卖给屠户换酒喝,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要是你敢骗我,我让你后半辈子都活在恐惧之中,天天晚上做噩梦,不得安宁!要是你敢在我等你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我就找把刀,把你的屁股割下来,喂狗,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老鸨心里暗喜,脸上却还挂着假笑,那笑比哭还难看:“瞧你这孩子,我咋会骗你呢?快去,别磨蹭,再磨蹭老娘可就反悔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要是你不听话,我把你扔到最偏远的地方,让你自生自灭!要是你敢跟我耍心眼,我把你绑在树上,让虫子把你啃个精光,看你还敢不敢!”
这时,旁边一个龟奴凑过来,小声嘀咕:“鸨母,这疯子能信吗?别待会儿又闹出啥幺蛾子,咱可吃不充啊。”
老鸨眼珠子一瞪,像要吃人似的,压低声音骂道:“你懂个屁!先把他稳住,楼上那门我一会儿锁了,我还能翻出啥花样?赶紧的,别废话,要是坏了我的事,我把你扔到河里喂鱼,让你全家都跟着遭殃!要是敢不听我的,我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来,在这城里沦为最底层的乞丐!要是你敢坏我计划,我就找几个流氓把你老婆孩子玷污了,让你后半辈子抬不起头来!”
小虎一步三回头地往楼上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娘子,你快点儿啊。”老鸨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小虎一上楼,她就迫不及待地对龟奴们说:“快,把门给我锁上,别让这疯子再晚出来,要是让他晚了,你们都跟着遭殃,我让你们一个个都生不如死!要是敢放他出来,我把你们的手脚都砍下来,让你们成为残废,一辈子靠乞讨为生!要是你敢不听我的,我就找一群地痞把你全家老小都绑架了,让你永远见不到他们,看你还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