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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对此一无所知,他还沉浸在终于再一次见到韩国宗室的喜悦之中。

张家世代皆担任着韩国的国相一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权势滔天。

自从张良懂事起,接替父亲成为下一任国相便已成为他人生的终极目标。

这座小小的山头,就是他主君所拥有的领地。

然而,当张良仔细观察和审视这片土地时,原本轻松的笑容却迅速消失不见。

实际上,对于依附于赵国后裔这件事,张良并未感到有任何不妥之处。

毕竟遥想当年,韩国自身也是依靠着依附其他强大国家才得以存续下来的。

这种方式在当时的乱世之中,未尝不是一种可行的生存之道。

但真正令张良忧心忡忡的问题却是:处于社会底层的民众们早已对统治阶层心怀怨恨;而那些身处中层的管理人员们,则肆意妄为地欺骗上级、欺压下级;

上层张良还不了解。

如此混乱不堪的局面,使得这个组织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长久发展下去的样子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张良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

此刻的他,已然完全将自己代入到了那位忠心耿耿、一心为主的忠臣角色当中。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与急切,匆匆忙忙地找到了吴广,并一脸焦灼之色地道:

“小兄弟啊,在下有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急需面见主公禀报,恳请您行个方便,帮我通融通融吧!”

此时的吴广正跪坐在案几之前,专心致志地书写着信。

由于他的书法技艺尚不娴熟,写出的字迹显得有些歪歪斜斜。

可就在这时,突然间传来一阵急促且猛烈的敲门声,原来是张良正在用力地砸门。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把吴广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毛笔也随之滑落,刚刚写好的那张纸瞬间就被毁掉了......

吴广:“……”

娘的,本来就烦!

他将屋内那些明显异于寻常的痕迹潦潦草草地遮盖起来,然后才缓缓站起身来。

麻着腿一瘸一拐的去拉门。

“都说了多少遍了!大王不见任何人!”

想到韩王信刚刚因发癫而喝得酩酊大醉、烂醉如泥,心中就升起一股无奈——这种事情可实在算不上有多光彩啊!

自然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然而,当他打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站在外面急得几乎要落下泪来的张良。

瞬间,他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几分。

真是瞎了眼的家伙,竟然连真正重要的人物都分辨不出,简直就是狗眼不识泰山、鱼目混珠!

面对这般斥责,张良倒是没有丝毫气馁之意,依然坚持说道:“良确实有万分紧急之事!还望通融通融。”

吴广则寸步不让,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不行!!”

就这样,两人互不相让,彼此瞪大双眼对峙了许久。

最终,还是吴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下来:

“罢了罢了,我跟你唠什么,大王这会儿正醉着呢,你即便见了恐怕也是徒劳无功。”

算了,左右丢脸的又不是他真正的主公。

张良一噎。

抬眼望望正值中天的太阳,闭了闭眼。

就算是昨天晚上喝醉的也不至于到现在也没醒……

捂着脑袋失落的离开了。

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主君还记得给自己安排了食宿。

(吴广:??我安排的!!!)

回到住处之后很快又信心满满的先写计划案了。

勤劳到嬴晏见了都恨不得撕手帕的程度。

张良前世在国家稳固过来之后就常年退居二线,修仙问道等死,更别说勤政了。

嬴晏?

嬴晏此时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吴广寄来的信件虽然篇幅不长。

开头是那千篇一律、亘古不变的对主君平安的诚挚问候,接下来便直入主题——提到了张良。

在现实的基础上疯狂添油加醋。

看的嬴晏简直快要被酸得倒牙了。

平日里善于揣摩人心并给予恰当心理慰藉的陈平不在,嬴晏只能独自一人在那儿冒泡。

就在这时,公子符突然满脸好奇地将脑袋探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到底发生什么事儿?快给我看看!”

他显然是被嬴晏脸上那有些吓人的表情所吸引住了。

可嬴晏十分淡定地迅速将手中的信件收了起来,并轻声问道:

“你怎么又跑过来了?要是不小心惊动了邬浔先生该如何是好?”

公子符倒是不以为意,一边伸手夺过嬴晏递过来的信,一边顺口回答道:“放心吧,这会儿邬浔先生正在午休呢,不会有啥问题的。”

迅速地扫过信件上的每一行文字。

嘟囔着说道:“这字写得也太难看了吧!”

简直就像是狗在地上乱爬留下的痕迹一样。

还顺手将自己的胳膊随意地搭在一旁十九弟的脑袋上,然后哈哈大笑着调侃道:“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妙人存在!拒绝了我十九弟,反而跑去帮助一个平庸无能的家伙?”

嬴晏淡定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搭在了身后墙面上悬挂着的宝剑剑柄之上。

凉凉问道:“兄长,你这条胳膊不想要了?”

面对嬴晏那锋利剑芒所带来的威胁,公子符心中一紧,瞬间从心起来。

“十九弟,十九弟!咱们可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嬴晏并没有因为公子符的求饶而就此罢休。

他冷哼一声,手中的剑突然出鞘,化作一道寒光擦过公子符的面庞。

随后,剑身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插入了后方的木门之中,深深地嵌入其中,只留下剑柄在外微微颤动。

“如今在我大秦国内,像这样冥顽不灵、固执己见的人并不少见。”

他们总是一味地认为原来的国家要比大秦好上数百倍,并且心心念念地想要恢复那个已经灭亡的国度。

烦人的很。

公子符转头看一眼后面插进木梁一小半剑身的宝剑,咽了口唾沫。

我勒个乖乖,不愧是天生神力!

“十九弟,消消气,六哥再也不敢了。”

“我现在就回去,就现在!绝对不会耽误你的事!”

当即提着下摆跑路,回都不敢回头。

嬴晏根本不带阻拦的,摸着刚刚被压的脑袋,想想还是很不爽。

他三辈子加起来都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顿时觉得刚刚没真下手有些可惜。

公子符跑回去的时候邬浔还没醒,安抚着跳动的小心脏,悻悻然的回头看有没有人追过来。

吴木:“你见鬼了?”

公子符:“还不如让我见鬼了呢!”

他当时怎么就脑子一抽!

吴木往他身后瞅瞅,疑惑:“你不是和朝廷的人去交接了?怎么就还不如让你见鬼了?”

你俩不是同僚吗?!

公子符没说话,继续哭丧着脸。

刚午休醒,起来伸个懒腰的邬浔:“……”

又整哪一出?

公子符见人出来,灵光一闪当即凑了上去:“先生你不是会相面吗?来来来,给我透露一下,张良的归处。”

退一万步讲,万一是他十九弟那边的呢?!

邬浔轻哼一声,高深莫测的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