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样是农作物吗?”
花明月轻声问道,心里却有些心猿意马。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秦轩,只感觉到秦轩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阳刚之气,让她脸红心跳。
秦轩手里的画的确就是农作物,而且特意请了一名画师,按照自己的草图上了色。
上面所画之物,一个是土豆,一个是番薯,还有其他一些诸如玉米、辣椒等物。
“的确是农作物,你好好看看。”
烈阳商会祖籍在闽海一带,那里靠海,偶有海外商人出现。
花明月十岁之前,倒是都在闽海祖籍,十岁后跟随父亲进入大启都城,便一直到跟随秦轩来到北宁城。
“这个番薯我好像小的时候见到过,但祖母说这个不是农作物,而是观赏植物,而且需养在水中。”
“但印象中这个东西很难养活,还没开花就死了。”
花明月皱眉回忆,却不想这几句话已经在秦轩脑海里炸锅。
他激动的一把抓住花明月的双手,两眼灼热地盯着对方:“你确定没有记错?是这种红色的东西?”
“王爷!王爷!你弄疼我了。”
花明月被捏的生疼,忍不住娇呼起来。
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委屈。
秦轩赶紧松开手,连忙道歉道:“对不起,花会长,我刚才有些太激动了。”
“你怎么还叫我花会长,不是让你称呼我明月嘛!”
花明月低着头,略感失落地纠正。
刚才他的力量好大,虽然捏的自己双手有些生疼,可那种粗壮有力的感觉却是让从未被人摸过玉手的花明月有些芳心轻颤。
“呃,好吧,明月,这事事关重大,你可千万要想起来啊!”
秦轩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冒失了,忍不住老脸一红道。
花明月嗔怒地看了他一眼,这才略微思索后道:“确实是见过的,但不知现在闽海那一代还有没有,我需要让烈阳商会的人去问一问。”
“好,好,那你赶紧去问,对了,把这画带上,只要发现其中任何一种,务必要不惜一切代价带回来。”
秦轩嘱咐道。
“那明月去了?”
花明月犹豫了一下,心里多少有些生气,秦轩这架势是完全把她当做下属了,可明明王妃让自己回来的时候,说是……
“去吧,早去早回。”
秦轩哪里会知道花明月之所以这么快回来,纯粹就是因为赵洛樱吃醋,请来对付耶律浣溪的。
“哦。”
花明月大为失望,神情郁郁的离开了楚王府。
“种在水里?”
秦轩此时脑子里还在思考番薯一事,这东西到的确是会在水中发芽的,估计闽海当地人不认识此作物,误打误撞的将其当做花来养殖了,这也难怪番薯一直无人推广。
想到这些,秦轩越发笃定了番薯的存在。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几天,耶律冬泽回来了,同时带来了国书,至此,高丽国和北宁城正式达成贸易合作。
而此次前来的,还有一个意外之客,来自辽东皇室的大皇子萧远诚。
此人刚好出使高丽,听闻耶律冬泽对北宁城的描述后,便好奇跟了过来。
但他此次前来,其实最终的目的是耶律浣溪。
“楚王殿下,这辽东大皇子对浣溪姑娘仰慕已久,这次跟来,大半的原因是在于此。”
宴会上,耶律冬泽笑眯眯的告诉秦轩,眼神却不时地飘向一旁的萧远诚。
这位辽东国大皇子据说极擅领兵打仗,辽东国这些年土地扩张厉害,兼并了数个部落,其一半功劳就出自于萧远诚。
“如此岂不是要恭喜冬泽先生,高丽和辽东若是联姻,怕是会越发强盛啊!”
秦轩不动声色,笑眯眯的回答。
事实上,高丽和辽东的关系其实更像大启和女真,但不是现在,而是十几年前两国交好之时。
高丽国虽然国土不及辽东,但矿藏丰富,又有固定的良田沃土,所以国内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繁华。
而辽东国国土广袤,但却是游牧民族,这一点跟汗古国类似。
但不可否认的是,辽东骑兵凶悍无匹,乃是真正的草原霸主,就算是汗古国,如今也不敢撄其锋芒。
这两国若是联姻,其实对北宁城极为不利。
只不过眼下仅仅只是耶律冬泽的三言两语,秦轩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其实我那外甥女最中意的还是楚王殿下,若是殿下有意,我可向我王禀报,将浣溪下嫁于你。”
耶律冬泽见秦轩不为所动,干脆抛出了最大的诱饵。
秦轩淡淡一笑:“冬泽先生说笑了,本王已有王妃,只能纳妾,浣溪姑娘身份如此尊贵,你们高丽王舍得吗?”
“这个……”
耶律冬泽没料到秦轩拒绝的如此直接,只能悻悻地叹口气:“看来是我家浣溪没那个福分!来,王爷,我敬你一杯!”
秦轩点了点头,两人碰杯痛饮。
边上,耶律浣溪一直板着一张脸,而萧远诚却始终笑脸相对,尽可能的逗耶律浣溪开心。
秦轩没心思陪他们喝酒,简单作陪后便先一步离开。
耶律浣溪一看秦轩走了,顿时也有些索然无味,冲着耶律冬泽说了一句身体抱恙,便也逃了。
“萧皇子,实在抱歉,浣溪被我和他父皇宠坏了,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耶律冬泽举起酒杯,歉意道。
萧远诚淡淡一笑,却不喝酒,而是伸了个懒腰道:“冬泽先生,这北宁城也没你说的这么好玩啊!特别是那楚王,丝毫没将本皇子放在眼中啊!”
在萧远诚眼里,秦轩不过是一城之主,也就等同于是一个小小的州长。
而他,可是辽东国大皇子,是未来有可能继承王位的辽东帝王。
“萧皇子对北宁城和楚王有所不知,其实这北宁城严格来说独属于楚王殿下,不受大启朝廷管辖。”
耶律冬泽笑着解释,也不介意对方傲慢的态度。
但萧远诚却是忽然嗤笑一声:“难怪大启国日渐衰弱,竟连一个小小的藩王都无力约束,真是可笑。”
“这接风宴吃的索然无味,我还是带着我的随从去城中的花楼逛逛吧!冬泽先生,告辞。”
说罢,也不等耶律冬泽回答,已经起身走了。
耶律冬泽嘴角扬起一个冷笑,自顾自的抿了一口酒:“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辽东国有这样的皇子继位,当真是亡国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