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车厢瞬间变成了一片冰雪世界,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宁静。
而这种宁静却带给崔离和崔静一种安全感。
危机停下了.....
崔静的冰封能力冻结住了乘客们的身体,手拿武器的手,迈动在空中的步伐,还有滚动明亮的眼珠.....
皮肤上爬动的蛊虫也被冰封在血液里,有的停留在手腕上,有的停留在脸上,还有的停留在耳后......
这一刻,所有的都凝固住了......
冰封的车厢中,只剩下崔离和崔静站在了车头。
冰冷的空气中一缕缕的白雾飘起......那是她们两个人的呼吸......
一切都静止了。
崔离的目光扫过被冰封住的乘客......
以前就听过冰雕,只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第一次见还是这种这么生机勃勃的人体模特冰雕。
“崔静,这里能坚持多久?”
崔静微微喘着气,她的能力消耗巨大,但她知道,她们没有别的选择。
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虚弱:“时间不会太长。我们得赶紧找到解决的办法。”
崔离点了点头,她的眼神微微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了之前看到的车厢角落里的一个黑色盒子上。
那个盒子被崔静用厚厚的冰块覆盖住了.......
神秘,冰冷的铁盒......这种气息.....
崔离伸出手,掌心处渐渐凝聚出一团火焰。
上次火魔融入她的身体后,她就拥有了凝聚火焰的能力。
这火焰并不炽热,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这是崔离第一次用它......
火焰在她的指尖跳跃着,缓缓靠近那个冰块。
冰块在火焰的炙烤下,开始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渐渐融化。
随着冰块的消散,黑色盒子也慢慢显露出它的真面目。
盒子的表面看起来年代久远, 但在它的外层,却又一层薄薄的透明的类似胶水一样覆盖住。
它的材质似乎是一种特殊的金属,表面泛着冷冽的光泽。
盒子的盖子上,刻着一个崔离熟悉的符号。这个符号与之前在死者与车厢角落看到的又不一样。
但这个符号她曾在许多古老的文献中见过,它代表着一种古老的力量,外面这层膜也只是一层保护色而已。
崔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那个符号。
火焰把膜层融化......
她的手指在符号上轻轻滑过,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在微微颤动。
“这是什么?”崔静对于这个突兀出现在这里的铁盒感到诧异。
她分明之前没有见到过这个。
崔离平静又淡然,叙述一样给崔静解惑。
“一个古老的咒术。它的奇异之处就是只有知道它的人才能看见它。”
“自带识别的隐身系统?”
“嗯,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崔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将盒子打开。
盒子内部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古老的羊皮纸静静地躺在其中。
这张羊皮纸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但上面的文字却依然清晰可见。
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它们排列得整整齐齐,仿佛有着某种特定的规律。
崔离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些符号,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些符号她从未见过,但却能感受到它们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她的心跳不禁加速,一种强烈的预感在她心中升起——这张羊皮纸,这个黑色盒子,它们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但这个盒子会出现,说明这里出现了一个重要角色。
“崔静,李守那些话也是一个线索,但幕后之人应该是有一个巫医。这趟火车上的人全被控制了。”
“巫医?”
“对,可以用巫术救人,也可以用巫术害人。这种盒子我曾经在父亲的书房看过图纸和说明。它只有巫医会使用。”
崔静是知道崔离在她父亲的书房待了好久,里面有很多的藏书和民俗风情,她对那些没有兴趣,但是崔离却对父亲收藏很是感兴趣,她甚至研究了很久,还把她父亲的书信拿出来每一封都仔细的阅读过。
崔离倒是对崔静的想法不知,她觉得从父亲的字里行间可以感受到父亲的存在,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什么性格的,还有藏书里也有很多有趣的知识。不过回归正传,这会她倒是对这幕后之人更感兴趣了。
这趟火车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发生的这些,她都想留下来解惑。也就当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类。
“嗯,这背后之人倒是挺会谋划的。”
崔静也走了过来,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些符号上。
她知道,这些符号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但她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研究。
“崔离,我们得赶紧联系外面的人,帮忙找一个懂苗疆巫术的人。”
这里的情况显然超出了她们的理解范围。毕竟她们对这些也只是一点点的了解。
杀人又不能杀,原本只是觉得是人类世界的一个简单的谋杀案,哪里能想到会有这么多事。
崔离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些符号上。
她知道,这些符号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她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对崔静说道:“走,我们去看下其他车厢还有没有问题。”
崔静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扫过被冰封的乘客,她知道,这些乘客的生命早在虫卵爆发的一刻就消失了。
现在的他们就是一具傀儡。
但现在这个傀儡能不能留个全尸还是个问题。即使内心不想承认,崔静还是同情这一车子的人类。
人类的生命太过于脆弱。
可能一场车祸,可能一个癌症,可能是一个破伤风,可能只是一个小伤口,这些都可能让仅有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
曾经她也是一名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物种里,人类是最脆弱的也是不可忽视的大群体。
只是,怜悯是无用的。
凶手对于生命是漠视的,一个人的死亡还可以说有可能是私人报复,一群人的死亡那么就是生命在对方的眼里一文不值,相反生命在对方的眼里只剩下可利用的最后一个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