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摸头赐福
风山没空去东部，他已经开始为一件事而整天烦恼，连门都不敢出，因为门外有无数诚心的父母带着小孩等着他。
事情是有一天，他走在街道上，看到一个眼睛半失眠的女孩走在他面前，大概有十岁左右，一个中年妇女跟在后面不远处。
“亨利，来十个，老品味，多辣。那小女孩是怎么回事？”风山到一个卖三明治的小贩跟前，随口问了一下。
“史密斯先生，女孩叫凯利，去年被车撞了，车没有找到，女孩的眼睛就出现了问题。后面那是她母亲。她母亲每天都会悄悄跟在小女孩后面，生怕她出事。但又必须让她独自面对生活。她们家全靠她父亲一个人帮人干零工，没钱治疗，唉。”
第二天，风山拦下了小女孩。
“我叫史密斯，不是坏人。”
“史密斯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我是个保健师，我给你检查一下吧，免费的，不要钱。”
风山一面说，一面对跟上来的小女孩母亲点了点头。
“好的，我经常感觉到头疼，但我不想我妈妈担心。先生，你是那个消灭野狼帮和毒蛇帮的史密斯吗？”
“别胡说。”风山把手放在了小女孩头上，给她进行检查，嘴上却与小女孩进行着斗争：“那些黑帮是布朗局长带着警察清除的。那边有咖啡店，你这个需要一些时间。”
十分钟后，风山走了，小女孩的母亲抱着睡着了的小女孩，一直在咖啡店等待。刚才史密斯先生说，让小女孩睡一会。她母亲不知道是不是该让女儿去上学。最终，还是抱着女儿坐在店里，让女儿能够美美地睡一觉。
当小女孩醒后，听到已经十点了，大声叫着“迟到了”，准确地跳到地上，抓起书包，跑出咖啡店，准确地跑向学校。就像去年出车祸前一模一样。
好一会儿，她母亲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大声对上天祈祷：“上帝啊，感谢你的仁慈，感谢你送来了天使，感谢你送来了史密斯先生。”眼泪哗哗地流。
然后，史密斯走在街道上，不断有人请他给小孩摸一下头。风山不忍心有病的小孩忍受折磨，便顺手治疗了几个小孩。结果，不断有人请他给小孩摸头赐福。
才三天，风山感觉给小孩摸头成为了他的工作。
成年人想混摸头，风山会把这种人挂在行道树上，无论他出多少钱。背地里，风山暗骂：“二百块就想让我检查身体，做梦呢。”
他的散步的路上，总会有父母带着小孩在等着他，他也很无奈。干脆减少出行，但是，他无论住在哪里，都会被人找到，有的父母带着小孩跪在门外，他也不忍心拒绝。风山感慨：“我陷入了人民战争之中。”
最过份的是市政府，居然派出人来与他协商摸头赐福细节，比如小孩年龄要求，要不要进行家族调查，是不是必须是马特人......
总之，风山把前来协商的人，给扔出了大门。
有件事他觉得非常奇怪，他的上丹田能量居然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具有医疗效果。上丹田吸收能量时，除了星空能量，太阳能量，还多了一丝从周围人们传出的能量。
“难道这就是愿力？宗教中最崇尚的能量？要不要找个和尚道士问一下？万一，人家都没有，而只有我能够感受到，会不会要解剖我？”风山没有人给他指点，只有自己的猜测，最终还是决定保密，谁也不说。
当有些生病的人跪在他的面前，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祝福时，他避开了，大声对周围的群众说：“比我年纪小的，我可以为他们向上天祈求健康；比我年纪大的，你们应该去医院寻求健康。”他又不是神棍，没有必要把牧师和医生的工作给承担了。
马特教堂的主教真的过来邀请他为信徒讲教，他直接拒绝，告诉主教，他的神是他的祖先，他不是基督教徒。
风山向市议会提出了一个议案，议案的标题是：“论破除迷信的重要性”，副标题：“马特市坚决不允许搞摸顶活动。”
议案是他逼着小蜜蜂写的，内容他看了一下，字数有二万多单词，从宗教危害，写到马特社会安定。总之，内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议会开会时，风山因为有议题，作为列席人员参会。由于会议时间太长，太无趣，他睡着了。好多失眠的人都能够在开会时睡着，风山就是这种人。
被人叫醒的时候，议长迈克尔的女秘书玛丽就等在他的旁边。
“史密斯先生，你的议案经过大家一致表态，已经决定了。这是表决结果，请你在今天把你今后一个月时间行程告诉我。”
“哦，表决过了，那好。但是，你为什么要我的时间行程？”
风山感觉很是不对，看了一眼表决通知书，上面写到：“史密斯先生，根据你的提案，经过表决，决定专门为你成立一个赐福小组，编制三人，由本议会发放工资，享受本议会三级议员待遇。人员由你自行确定，也可由我会指定。马特议会”
风山眼睛都直了。赐福小组是个什么鬼？睡着期间发生了什么？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玛丽女士，议长在哪里，我想咨询一下这件事。”
“议长去首都开会去了，两个星期才能回来。如果你没有好人选，我帮你选吧，我女儿佩丽就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
风山脸都憋红了，这群人，居然在他睡着时故意整他。
第二天，又是上次那个市政府的人来找他，继续商谈摸顶赐福的细节。风山很想把他丢出门去，但看到人家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全身关节还披挂了防摔海绵，他就发不出火了。
两人经过半天的讨论、争辩。风山才答应每天为三个小孩摸顶，时间就在上午八点，他早锻炼之后的半个小时。议会专门成立了一个赐福小组，制订了详细的规则，比如只能马特市的居民有此福利，提前申请什么的，他不管。当看到他给一个小孩摸顶赐福，有十块墨币的补助时，他是欲哭无泪。
安娜作为风山的安全主管，成为了赐福小组的组长，其他两个人则是市政府安排的两个文员，其中有一个就是与风山商量的彼得，另一个是议会议长的秘书玛丽的女儿佩丽。开始，申请的人还不是很多，只有一些孩子生病，走投无路的穷人。一天三个而已，风山应付得过来。
一个星期后，一个记者的新闻报道成为了导火索。
记者佐斯拍摄了史密斯的一个接受摸顶赐福的小孩的生活细节，内容是一个叫吉米的十三岁小男孩，在八岁那年，与父母出游，出了车祸，父亲当场死亡，小吉米脊椎受伤导致下肢瘫痪。当接收了风山的摸顶赐福之后，当天就神奇地站了起来。视频中展示了吉米的医疗证明，母亲的感谢，医生的证言，吉米在治疗前后的对比，还有吉米邻居的惊叹等等。新闻短片不长，十分钟，但是，却让整个马特市对史密斯的赐福活动重视起来。
然后，不断有神迹被报导出来，尤其是眼睛半瞎的凯利被摸了一下顶，一会就能看清世界的报导一出。史密斯的迷信活动火了。
赐福小组一下子忙了起来，申请的人太多了，整天加班。
排不上的民众听到赐福已经排到三个月之后，立即采取了各种方法。堵史密斯就成为了一种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大人不好出面，可以让小孩跪在风山的产业外、他的行动路线上。
风山怒了，对着赐福小组就是一顿咆哮。
安娜总会撇一下嘴，然后说：“要不，每天增加五个名额？”
每次，风山都会立即熄火，他害怕安娜出卖他。安娜总算号到了他的脉搏，每次都会加塞一两名有重症的小孩，风山只好忍了。安娜没有想到，就因为她的这一个善举，她成了马特市最受欢迎的人。
赐福小组做了大量的工作，比如制作了宣传单，让大家给史密斯先生“自由的时间”，警告大家，工作太重，史密斯先生会外出“长期旅游”。史密斯的神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给太多人施法，每施一次法，他都会折寿。
大部分马特人都理解史密斯，尤其是他神力有限的说法很有市场，大家也都相信这种观点。
平静了一个星期，有记者曝光了一张价目表，让整个马特对摸顶赐福活动趋之若鹜，几乎所有小孩都上了赐福名单，并且引发了多起抗议。价目表极其简单：“美好人生诊所收费标准： 保健一次，二百万美元，根据实际情况会有调整。”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小孩们享受的是二百万美元的服务，不疯才怪。
价目表公示的第三天，马特市内爆发了一千人左右的流行，强烈抗议马特市歧视周边城市的市民。口号喊得最多的就是史密斯不公平，不能只给马特市小孩赐福，要考虑市外的小孩之类的口号。
议会只能召开听证会，风山在听证会上，表示自己只是一个平凡人。然而，似乎信他的人不多，反而遭到了嘲笑。听证会讨论越来越不对劲，最后要求增加两个名额给市以外的小孩。风山的抗议被大家所无视，于是，他便要求休假，更是被无情的拒绝。
最后，风山被迫增加了一个名额，用于市外民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