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左凌耳边传来的声音，不动声色的又问：“那程依依他们所在的音乐教室里有没有开灯？”
“没有。”孙倩回答的很快。
这下不用左凌说，许荆南都能听出问题来，他挑了下眉，颇为奇怪的问：“那你又怎么看清程依依是推下去的是昏迷着的江晨星？那么黑怎么看清，为什么不是江晨星自己跳下去的。”
孙倩怔了一下，下意识的说：“有月光啊……”
电话那头，听到这话的左凌忽然笑了。
“你问她，当天是有两个月亮吗，两个窗户相反的教室，中间隔着走廊，是怎么让月光雨露均沾的。”
如果说程依依和江晨星所在的音乐教室窗外有月光照射进来，那么这个月光就是背对着孙倩舞蹈教室的窗户。
如果说孙倩舞蹈教室窗外有月光照射进来，那同理，程依依和江晨星所在音乐教室里就是漆黑一片的。
可以知道当天教室里没有人开灯，不然巡视的保安会第一时间上楼的。而已知的是江晨星是跳楼死亡后一个小时后才被巡视的保安发现。也就是说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凶手逃跑。
但如果灯是开着的，保安也会第一时间赶过来，也就不会这么晚发现江晨星的尸体，没准还能堵到凶手。
所以，孙倩这话就很有漏洞了。
“我……我好像记错了吧，应该是开了灯的，他们教室开灯了。”
“你再问一遍是几点钟开的灯。”
“几点钟你看到他们开的灯？”
“我……记不太清楚，应该是他们一进去就开了灯，之后我看到程依依弄晕了江晨星，之后江晨星就不动了，程依依又把灯关上，才把江晨星推下去的。”
“那你觉得这个过程有多长时间？”
许荆南听话的问着。孙倩思考了一下，说了一个十分钟。
左凌挑眉，“她说十点看到程依依和江晨星进去，十分钟之后关灯，那时间就在十点十分左右。你问她知不知道每天北赢高校晚十点所有教学楼会准时切断电源。”
“你知不知道，经我们调查，每晚北赢高校除了宿舍会晚半小时之外，教学楼都是十点准备断电。”
孙倩：“……”
见到她沉默，许荆南皱了皱眉，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亲眼看到程依依把昏迷的江晨星推下去。”
“我看到了！那个可能过去一年了我真的记不清太多的细节，有可能没有开灯他们用的手机上的手电筒也说不准，反正是有光亮的。”孙倩连忙出声解释。
“你连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连江晨星和程依依站在哪个窗户前都记得清楚，现在一个开没开灯的问题你一直在犹豫说都说不清。”
“那可能就是我记错了而已。反正不是月光就是有人开了手机手电筒。”
左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啧了一声，说：
“告诉她，那天是国庆前，是阴天，没有月亮。”
因为靠近国庆，所以回去查那天的天气，还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