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瞬间了然：“你的意思是，这遗书不是他写的？”
“我还不敢断定。”顿了顿，左凌解释：“这可能要去一次警局了。看看当年的物证里，到底有没有江晨星的遗书。如果警局没有，那么这封就是真的了。如果那边有的话，就证明这是假的，也就没有太大的价值。”
“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封就是当年警察和老师们看到的那封遗书。”毕竟也没有理由模仿笔迹再抄一封遗书啊。
黎夜还是奇怪，“所以，你这封遗书哪里弄来的。”
左凌舔了舔发干的唇，没有去看他的眼睛。“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
毕竟他和程依依的关系摆在这里了，不是她不信他，而是她不敢用目前唯一有利的证据去赌。
“哦。”黎夜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
左凌求了黎夜好久，才让他答应自己把江晨星的资料带回公寓，过两天还回去。
下午她也没有去上课，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黎夜晚上下课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晚餐。外面还在下雨，他知道她懒得出去，所以就带回来了。
可是他站在门口喊了好久，都没听到回应。她的门也没锁，他推门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很明显，她又溜出去了。
酒吧包厢内，左凌被几个黑衣人带进去。
“TR的社长对吧，坐。”
包厢里很安静，只是灯光很暗，左凌也看不清沙发上刚刚说话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早上的短信，还有刚刚的电话，都是你？”
刚刚她在宿舍里接了一个电话，那个人让她来这里，说要和她做个交易。
“是我。本来想和你去个安静的地方谈生意，谁知道最后你没有上山。”
“啧。”左凌抿了抿唇，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遍，终于知道是谁坑了自己了。
“你说吧，谈什么。”
“你很缺钱对吧，我这里有个很不错的差事，也适合你。办成之后，我给你，一千万。”
张了张嘴，左凌想说什么。
下一秒，男人又补了两个字：“美元。”
左凌愣住。
见状，男人抬手示意一旁的手下，随即又道：
“这是定金，两百万。”
一旁的黑衣人递上一张支票。
左凌没接，黑衣人就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我能先听听，我要干什么吗。”
“很简单，帮我……杀个人。”
左凌：“……”
回过神来，她笑了笑，道：“我不是杀手。”
“但你是侦探。”
“这有关系？”
“你应该知道怎么完美没有破绽的解决掉一个人。”
左凌一脸严肃，“不知道。只要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破绽，留下证据。”
“你擅长的不就是找那些细小的破绽吗，那么制造一场华丽没有破绽的现场对你来说，不是手到擒来？”
“我有底线。”左凌深呼了一口气。
“虽然我已经退出侦探社，但是我没忘记一名侦探的职业道德和素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