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你这是怎么了?!”
在国内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后,庆阳就往美利坚赶去。
第三天晚上他搭了顺风机抵达了美利坚直奔暗影庄园而去,这会儿时间是深夜了。
按照惯例,陈奇应该已经睡了,可他进入陈奇屋内却看到陈奇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双臂是被自己指甲抠出来的血痕,鲜血都还在往地上滴落。
陈奇抬头,眼里带着疼痛的通红:
“师父....知恩...回来了....”
庆阳毛骨悚然,瞬间转头看去,但四周啥也没有。
随后他自己给自己整无语了...明明他也是鬼,有啥好怕的,论道行他比郑知恩早死几十年呢。
庆阳连忙安抚着:
“这里没有知恩,是不是做噩梦了?”
陈奇用力的把头撞在地上,庆阳根本无力阻止,只能看着他以这样自残的方式轻松一些。
撞击了几次,陈奇的情绪终于平稳了很多,他扶着墙壁吃力的站了起来,然后找到医疗箱用酒精和药膏给自己抠破的双臂处理。
庆阳好几次要伸手去帮忙,但他的手最后还是穿透过了陈奇的身体。
陈奇缠上纱布看着庆阳:
“没事了...让您担心了....”
庆阳看着陈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奇脸上带着苦涩:
“没什么...只是,这可能是抑郁症患者是行为吧,浑身难受,一些自残行为不受控制。”
陈奇看着垃圾桶里面带血的那些棉球:
“我这应该是清醒的抑郁症,它出现在了我身上,我也知道它的存在,可我的意识无法干扰。”
庆阳蹲在陈奇面前:
“小奇,你现在太孤独了,你不是一个习惯孤独的人,你更应该去宽阔的大环境,你身边需要朋友的陪伴。”
“就是一直把自己关在这个像是牢笼一样的庄园里面,自己憋出问题了。”
陈奇摇头,拍了拍自己胸口:
“我的牢笼...不是这个庄园....是我自己的心。”
说着,他低下了头:
“刚刚,我真的看到她回来了,就在我面前,笑着喊着欧巴,然后她就倒在了地上,变成了当初跳楼下来的样子....血肉模糊。”
庆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自己最在意的人死在自己眼前,这种事情对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除非让陈奇失忆,不然现在他这个情况会一辈子都处在阴影。
网友那句评论就是真相,他看着她离开,她也看着他离开。
陈奇揉了揉额头:
“不说这个了,国内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庆阳把李星耀的事情告诉了陈奇,李星耀是败露了,但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他的事情藏的都很深。
不过庆阳给郝建托梦了,有了郝建的关注,李星耀下一次搞事的时候就是他暴露的时候。
之前抓不到他是没有锁定,现在等于就是拿到了答案倒推过程的时候,难度降低了不少。
陈奇也没想到,星河的光照会成员是李星耀:
“李总吗....那白姐现在肯定很难受吧,她父亲进去了,发小也要进去....星河怕是要崩了。”
庆阳说道:
“总会有办法的,而且白灵身边还有你的小姨她们,比起担心别人,你现在真的很不好。”
陈奇靠着沙发闭眼喘息:
“但至少我的意识回来了....比起之前算是好了一些,我能看清很多东西,只是无法解决。”
庆阳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对了,九月份去哪儿?”
“巴西,《热情桑巴》。”
和庆阳聊了一阵,陈奇踏实了不少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吃饭的时候,大家注意到了他双臂上的纱布:
“Jack,你这是怎么了?”
陈奇拉下了袖子:
“没什么,昨晚稍微自残了一下,应该是抑郁症,调整一下就好了。”
汉尼拔带着“关心”:
“哦,我很抱歉,不过我们这些人都是从抑郁症走过来的,我们的天赋可以很好的自我调解这个病症,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战胜病魔。”
卡洛琳开口:
“对了Jack,有没有兴趣拿格莱美歌王,十月份他们在美利坚举办今天的庆典。”
陈奇问道:
“歌魔也能拿奖吗?”
舒克笑了: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才是格莱美主办方,只要你有实力都可以拿,我们西方和你们东方人不一样,我们只看实力。”
“你看小泉,不也是歌王吗?你现在霸榜了多个国家,堪称无敌,想要拿奖轻而易举。”
陈奇没有多大兴趣:
“那算了吧,十月份我想休息一下,哪里都不想去。”
卡洛琳挑眉:
“十月份不出去了?因为你们的国庆?”
陈奇没有否认:
“嗯,那个月,我自己也想自我踏实一下。”
暗影会的几个人对视一眼,表示支持:
“自然,别忘了我们的教义,绝对的利己。”
“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委屈了自己。”
国庆不国庆的他们不在意,他们连自己的国家都不在意,对于陈奇十月份休息的打算,这些人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我吃好了,谢谢款待,出门走一走。”
吃完东西,陈奇再次出门去后山散步,这是他的融合进入第二阶段后的日常。
看着他似乎好起来了,原因出来了,但这反而证明了他内心的迷茫,想要逃离却逃不出来的纠结。
一路走到山顶,坐在长椅上,陈奇眼前恍惚了一下,随后一双手臂从他身后伸出,把他环抱了起来:
“欧巴。”
陈奇的意识再一次开始了混乱,他身后空无一人,但他却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知恩。”
“郑知恩”把脸贴在陈奇肩上:
“欧巴,我好想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
“郑知恩”的身体开始溶解,不断的融入了陈奇体内,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沉重,似乎真的融入了一个人的体重一样。
陈奇思维迷糊了,等他清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他躺在山顶的地上,手上多了几撮白色的头发,头皮也在隐隐发疼。
庆阳心疼的站在旁边:
“她又出现了,对吗?”
陈奇无力的看着天空:
“啊,现在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但就怕有一天我把她当成了真的....那就是永远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