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卿抱起装好热水的汤婆子,一脸无奈的道
“我今天去跟慕妄生来来回回问了许久,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子,他说没有,又问他和县主有什么关系,他还是说没关系,反正来来回回也套不出消息”
“可能他觉得和姑娘不能说太多?要不还是先建立好关系再问,要不然慕府的人肯定不会轻易说出,而且姑娘……我们也不一定要慕府订货,如果太麻烦就还是算了”
小拓贴心的劝慰道,梁云卿很想说自己其实也觉得麻烦,甚至觉得这个事情做起来很别扭,可都怪那个死系统
自己什么苦都不能诉,太难了!
“没事的小拓,我自己会好好考虑”
小拓听她这样说,也就点点头上了床
次日清早
梁云卿被怀里冷掉的汤婆子冻醒,她嫌弃的把汤婆子踢下床,又翻了个身继续睡,小拓听到屋里的动静立马走了进来
一眼就瞧到地上的汤婆子,无奈的笑了笑去拍还在被窝里的梁云卿
“姑娘,我们要去喜包了,你也快些起来吃饭洗漱吧”
“嗯……”
天太冷,梁云卿真是很不想起床,她敷衍了一下就想再懒一会儿,可惜小拓没给她这个机会
看梁云卿迟迟不肯起来,小拓伸手进到被窝里扯了扯她的手臂,冰凉的触感让梁云卿瞬间弹起来
“小拓你怎么也欺负我!”
“哈哈姑娘,快些起来吧要不然一会儿早饭吃的太快你胃又疼”
小拓一脸笑意的拿着已经暖好的衣服给梁云卿套上,今日穿了一身浅青色的长衫和藕色的短绒褂子,青色是很难染的颜色
除了慕府那种有钱的人家,普通人是买不起颜色很正的青色布料,梁云卿这身浅青色微微发暗,没有慕妄生身上竹青色那么鲜亮
不过也是很好看,小拓快速的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还将夏时安之前送的玉石簪子戴上
一切完毕,梁云卿随意吃了些粥和小菜就被大家提溜着上了马车,李萍花今日要留在家里帮忙看着厂房
一行人摇摇晃晃的到了县城
喜包里的婶婶已经把做好的面包摆放好,梁云卿到了之后就开始一起帮忙,大家各司其职,小拓在门口照看着排队的客人
梁明学则按照送货单子安排送货的跑腿,每个人都背着大箱子小跑着去送面包,今日的客人非常多
因为大家都想抢购到喜塔,梁云卿一早就做了好几炉的喜塔放在展柜,前前后后差不多有100对个,但转个头的功夫就被抢购一空
看着后面排队的客人,梁云卿只好加快速度继续做,直到忙到快关门时,外面等候的客人都还有十多个
没办法,人家都排了这么久,不可能不让他们买到,梁云卿只好暂时延长开店时间,等几乎所有客人都买到了想要的面包后才关店
“呼——”
做了一天喜塔的梁云卿看见牛奶就想吐,她累出一身汗坐在门口,身后的小拓和冬冬还在算着今日的营业利润,楚氏拿着小扫把清扫着地面
梁明学还在外面帮忙一起跑腿送货,直到快日落,他才同样疲惫不堪的回到喜包
一家人谁都没力气做饭了,干脆直接到了旁边的喜客楼坐下来一起吃饭,刚好杨管事今天没有很忙,大家热热闹闹的喝着酒吃饭
几杯米酒下肚,感觉浑身都轻松了,梁云卿连着喝了好几杯才放下,等吃过饭大家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
坐上马车回到家中,李萍花此时也累的瘫在椅子上,平日修建厂房的工人吃饭都是请麻婶子一家帮忙做饭,梁云卿给他们钱
可连着几天做十多个人的饭,把麻婶子累倒了,得了风寒现在躺在家里动弹不了,这个累活就落到了李萍花身上
如今的李萍花和梁有勇两个人要做10多个人的午饭,工人吃的又多油水也要足,李萍花每日就蹲在厨房洗米和猪肉
梁有勇天天抱着柴块劈来劈去,两个人四处借锅来做饭,每一次煮粗米要煮一大锅才能够吃,白菜炖猪头还是梁云卿教李萍花的
每天一锅白菜炖猪肉,一锅粗米,一盆咸菜,工人吃的舒服,每次干活都更加有劲了,毕竟给别的主顾干活,每次只能吃些糙米咸菜饭,或者几个野菜窝头
没有任何一家能像梁云卿这么大方的,每天都有一锅肉菜,粗米也一半都是白米,油水管够吃的还香
接连几日,梁云卿都天天在喜包帮忙,有时候人手实在不够就找杨管事帮忙顶替一下,这可把杨管事一把老骨头累的够呛
但架不住梁云卿每次用茶叶答谢他,甚至还包了许多面包让他拿回去分给夫人和孩子,这下就算杨管事不想帮忙都不行了
他夫人要是知道他没有帮到梁云卿,在家里就一个劲的批评他,杨管事只好老老实实的每日都来帮忙
约摸着过了四五日,梁云卿表面上不紧不慢实际已经快要急死了,她现在连县主和慕妄生的关系都没摸透,更别说劝慕妄生办宴席
每次想跟系统沟通,这个死系统就装傻当做听不见,梁云卿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离南游县主来也就十日不到,这任务甚至一点进度都没有
小拓看着梁云卿整天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虽然帮不上忙但也跟着她着急,第六日时
梁云卿心不在焉的做了升级版的蛋挞,此时的蛋挞上加了一层山楂果酱,是她前日做的
山楂混上其余酸口的小果子,放入白糖一起下锅熬煮,熬成粘稠鲜红的果酱就可以放在罐子里保存
最好蛋挞后放凉,就可以浇一小勺果酱上去,增加了一丝酸甜的口感,还能减少蛋挞的腻口
她细心的把蛋挞装进盒子里,这次不能用纸盒,而是木盒子上面还用漂亮的布带子扎好蝴蝶结
最好这一份,她就把其余的果酱让后厨的婶婶自己加上去,提着木盒梁云卿就坐上了马叔的马车
“还去市里吗?云卿?”
“是啊马叔,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