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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泰听说拓跋炽吐血昏迷,并无愧意,他凭什么凶阿易!那么小肚鸡肠的男人,世所罕见!他配不上阿易!

当听说陈不易为此茶饭不思,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他心里就心疼的紧!就算没那些关系,陈不易也是咱周家的小七!

周景泰当即让人熬了小米粥要好好劝他。

“阿易,”他从食盒中取出粥,“吃口粥吧!别让大家都担心你!”

“景泰!”陈不易看到是他,一股难以言表的难受由心而生。

他端着粥走到陈不易的身边,声音温软:“听话,乖乖把粥喝了!”

“景泰!”陈不易没有接过碗,只是重复着喊他。

“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人喂啊!乖,已经晾好了不烫不凉刚刚好!”

陈不易终于接过碗喝了一半,就把碗还给了他。

周景泰正想劝他几句时,余光扫过拓跋炽时,他发现他的脸阴沉的可怕。

“景泰,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很想问,阿蛮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什么!就是跟他吵了一架。”周景泰开始注视着拓跋炽的脸,想看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那你跟他说了什么?”

周景泰笑了笑:“说了些实话!他配不上你!你该有更好的!”

果然!那家伙脸色更沉了,连呼吸也隐隐变重变急!关心则乱!阿易竟然没有察觉到异常!

周景泰要他自露马脚,“这世上还真有能把自己气死的人!说出来都没人信!”

陈不易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意图,以为他在贬低拓跋炽。

他埋怨道:“你没事气他干嘛!他本来就不善言辞!能吵过你!”

周景泰给他递眼色,看向拓跋炽,他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去看拓跋炽。

阿蛮还在生气!气晕了都还在生气!这得多小心眼,多大的气性!

这也让陈不易更发自责。他是知道拓跋炽小心眼,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有人接近自己。

可是,这不是禁锢自己自由的理由!自己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

周景泰见他会错了意,故意说道:“阿易,像他这么小肚鸡肠的人,若是当着他的面亲你,他会不会气的跳起来?”

“别开玩笑!”

周景泰依旧不肯罢休,“阿易!我们试试!”

他的话音刚落,一只手如铁爪牢牢钳住他的肩头,痛的似乎骨头都被捏了个粉碎!

“你敢!”

陈不易呆呆望着眼前的人,脑海一片空白,“阿蛮!”

周景泰眦牙裂嘴的想将他的手挪开,“阿易,现在明白了吧!他在骗你!”

拓跋炽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在诈自己!他赶紧收回了手,可怜巴巴的看着还浑浑噩噩的小狐狸。

“阿易,我没骗你,我,刚刚醒!”拓跋炽的这番解释连自己都不会信。

周景泰拍了拍陈不易的肩:“我先回去了!”

营帐中,陈不易保持了半晌神情和姿态一成不变。许久之后,他才扭过头闭上了眼,“你骗我!把我当成个傻子骗的团团转很好玩!我是不是特别傻特别可笑!拓跋炽,你赢了!至始至终我就是个傻子!”

陈不易转身离开,拓跋炽连忙拦着。陈不易愤怒冷漠的看着他,看的他心惊胆颤连连后退。

“阿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拓跋炽开始害怕开始后悔,他没想到姓周的这么阴险。

陈不易脸上还落着泪,表情却冷漠平静的万年冰原。

拓跋炽不知该怎样留下他,只能再出下策,手掌暗暗运力无声的拍在自己心口。

噗的一声,拓跋炽又吐了一滩血。

陈不易看着他凄惨无比的样子,冷冷的问:“要不要再昏一次?”

“阿易,我,我的心疼!”拓跋炽小声的乞求,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死不了!”

“阿易!”拓跋炽摇摇晃晃的朝他走,“我难受!”

他见不见效,放在胸口的手再次暗暗运劲,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只要自己够惨,小狐狸就一定会心软。

“阿易!你心疼心疼我!”拓跋炽流着泪乞求着,委屈的样子足以令人心碎。

就在一步之遥,手指即将触碰到他的脸,拓跋炽眼前一黑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陈不易闭上眼睛,仿佛什么也没看到,“来人!拓跋炽又晕了!”

云启与云锋赶紧进来,把拓跋炽扶到床上。

“公子,主子这次是真晕了!”

陈不易没走也没理,“去找张老。”

云启云锋无奈的对视一眼,这次公子是真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主子这回惨了!

云启很快又将张老请了回来。

张老一进来就发觉哪里怪怪的,号过脉他又一脸愁云惨淡。

“我走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功夫他的心脉就受损的这么严重!”

他扭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徒弟站在一边一脸冷漠,“让你看着他,你在干嘛!人都快死了!”

“死了才好!眼不见为净!”

“嘶!你小子哪根筋搭错了!”

张老疑惑的看了又看他,现在的小年轻真看不懂,一会儿要死要活的,一会儿又漠不关心,真不知道在闹哪样!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迅速扎了几针护住心脉。收针之后他才走到徒弟身边上下打量。

“你小子不对劲!我就说哪里怪怪的!小子,又在闹哪样!”

“师傅,你别被他骗了!”陈不易终于肯好好说话。

张老一脸得意,“谁骗我?谁骗的了我!”

陈不易随手指了指拓跋炽。

张老斜睨了拓跋炽一眼,捋了捋胡须,“他!”

“他装晕!”陈不易这几个字说的无比失望,没想到有一天连他都会骗自己,跟自己耍心眼儿。

“你怀疑为师的医术!好!易儿,今天为师教你点阴损的!看着,这几针下去,没人装的了!”张老挽着袖子又把银针取了出来。

“哎哎,张老!我家主子真晕啦!”云启云锋赶紧挡在他面前。

陈不易一个眼神扫他们一眼,俩人又埋着头讪讪的让开。

张老开始为他演示,一边扎一边详细说明,“看到没?普通人一针都挨不了!他挨了一遍!”

“所以,他是,真的晕了!”

张老摇着头,他也看出来了这俩个自作自受的家伙,一个比一个能作,“心脉都快断了!能不晕才怪!换个人都死了八百遍!你自己就是医者,你把个脉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这小子再厉害也只是个人,不是神!”

“可他之前明明就是装的!”

“之前也是真的!后来醒了装晕还是真的!行了!你们爱怎么玩自便!老头子管不了也不想管!让让,老头子年纪大经不起折腾!”张老也是心累,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