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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几人召走脚夫车夫七八千人。女子营地的李小翠又主动将其中的妇女接走。

剩下的人陈不易让他们开始兴建营地地基,他要建成巨大的粮仓,庞大的物资库,以后这里将会是易盟物货的周转之处。

天启营地渐渐成形,秩序井然各行其是。只是患者众多,每天陈不易医馆前的队伍排成了长龙。

短短的时间内陈不易的医术突飞猛进,让张老欣喜不已,不枉自己一番心血最为疼爱这小徒弟。这小徒弟是让人操心甚至闹心,可也最让他满意。

然而陈不易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离小玉的生产日期越来越近,他也几乎天天在军营陪着她。

小玉笑着赶人,“阿易,你不用天天守着我!你忙你的事!我哪有那么娇贵!”

陈不易反驳道:“小玉姐,营地有军医坐诊,而且急症重症我和师傅都处理完了!不用天天守着!反倒是你需要人照顾!”

“我有秋雪云舒照顾就够了!”

陈不易削了个苹果递了过来,“小玉姐多吃些水果!”

“嗯!”小玉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直甜进心田。

她无比满足现在的生活,有亲人时时刻刻的关怀,被保护的像个小孩子。这种千娇百宠的生活她本无法企及,因为阿易而变成现实。

她越来越倦恋这样的生活,倦恋这随时可能失去的生命。但她不后悔,这才是她想要的,被人珍视保护的人生。

她只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她没有慕容婉的勇敢与通透,没有赫连嫣儿的美貌与心计,没有段烟柔的忍耐与筹谋,甚至没有秋雪的爽朗与干练,自己有的只有自卑与普通。

她的尊贵与显赫是基于阿易,没有阿易她在那个下午就丧命于翠屏山,没有阿易她走不出那份屈辱,没有阿易她也不会有如今的幸福。正如慕容婉说的那样,已经拥了最美好的生活,当无憾了!

“嘶。”小玉轻声吸气,她感到肚子有些隐隐作痛。

陈不易发现她的神情不对,立即诊脉,让她躺好,扎了几针。

他一边收针一边慎重叮嘱:“小玉姐,你切不可大意!但凡有一点不适一定要立即喊我或师傅来!”

小玉笑了笑认为他太小题大做:“你呀,就是瞎担心!能有这么严重!”

陈不易皱着眉很严肃的告诫她:“小玉姐!我没有半点夸大,你的情况很严重,像今天这种情况若不及时处理很可能引起早产!可以说胎儿能健康的成长,都是师傅的功劳!除了他老人家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做到!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无论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们!”

小玉脸上的笑容亦跟着消失,“好!有什么事第一个叫你!你也不要太紧张!你看看你比谁都紧张!”

就这样经过几次虚惊,小玉终于有了行动。

张老吩咐陈不易亲自去抓药,“去,赶紧照这方子抓药,熬好就让小玉服下!”

陈不易一扫方子,感觉不对:“师傅,这是催产的方子!小玉姐受不住这药性!”

“特事特办!小玉不同于常人,她乃强行怀孕,一直靠药物强行保胎!她胎宫单薄脆弱,很容易大出血,而宫颈未开,只会胎死腹中!如今只能强行催产,与阎王抢时间!”

“哦!我这就去!”陈不易立即跑去药房抓药,并顺便将自己准备的可能用到的名贵药材一并取来。

小玉喝过催产药后开始疼痛难忍,不时的痛呼出来。

所有人都在她的帐篷外急的走来走去。

“阿易!王爷!”

服过催产药本就愈加疼痛,小玉痛得几乎失去意识,无意识间痛呼着。

“不好了!王妃大出血了!”里面的婢女与稳婆惊声喊道。

“师傅!”陈不易望着张老,又要不争气的哭出来。

“不准哭!给我憋回去!”张老一声喝斥。

“王妃意识模糊!”里面噩耗不断。

拓跋炽拉起陈不易的手就往里走,却被婢女拦了下来,“王爷不可!女子产房乃污秽之处!切莫污了王爷气运!”

拓跋炽厉声喝斥:“女子生产乃攸关死生,乃旦生生命的圣洁之所,如何成了尔等口中的污秽之地!让开!”

“等等!”张老喊住了两人,把怀中的银针交给了陈不易,“易儿,进去后必要时施针催产!”

陈不易接过银针与拓跋炽走了进去,他立刻查看小玉的情况。

“小玉,你振作点,我和阿易都在这里!你千万别睡!阿易在查看情况!”拓跋炽难得的安慰人,此时语气温和展现少有的柔情。

“王爷!阿易!”小玉弱弱的喊了一声,努力的睁了睁眼睛。

小玉满头是汗,豆大的汗珠不断滚动,头发被汗水浸湿成一络一络的。略显苍白的脸不断颤抖,满脸倦容。

纵使拓跋炽见了她这副模样亦心头一痛。

“小玉姐!别担心,情况还好!你先休息一下!我跟师傅商量一下。”

拓跋炽坐在床边,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轻轻替她擦着汗水。

“小玉,疼就掐我的手,别自己忍着。”拓跋炽见她疼的厉害,不忍心她一个人独自承受。

陈不易听了师傅的吩咐要先施几针稳住情况。

他走过去要掀开被子,稳婆却拦着不让,“女子生产本不应让男子进来!公子不可坏了规矩,坏了王妃清白!”

陈不易眼巴巴的望着拓跋炽,眼泪直打转却无能为力。

“生死关头还谈什么规矩自然是救人为重!医者眼中无男女只有一颗救死扶伤之心!更何况他们乃是姐弟!有本王爷,谁敢妄言王妃清白半个字!让开!耽误施救唯你是问!”拓跋炽一顿喝斥,稳婆哪敢再多说半个字。

陈不易迅速按师傅的吩咐施了几针,小玉的精神慢慢恢复了些。

“小玉姐,”陈不易净了手才走到床边,放了片参片在她嘴里含着,“小玉姐,不会有问题的!你别担心!你们母子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小玉笑容有点扭曲,“有你们在我不怕!我已经很知足,有几个女子生产之时,有夫君和兄弟在旁守着?我的命真好!”

陈不易亦坐在床头,轻轻捋开贴在脸上的发丝,“小玉姐,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