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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党营私,把持朝政,朝中现在全都是你的走狗。”

“凌昭凤,你是不是巴不得朕赶紧死,好自己坐上这皇位?”

“儿臣不敢。”

脑袋紧贴地面,额头上的血落在地上,凌昭凤只觉得全身刺骨冰寒。

原来在女皇心中,她便是这般不忠不孝之人吗?

皇家虽无情,但她从未想过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为此,她一退再退,从不敢逾越半分。

可女皇,竟还是将她看做眼中钉肉中刺。

她真想问一问女皇,她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为何她把所有的宠爱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凌昭紫,而对她,总是冷眼相待,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不敢?这天下间还有你凌昭凤不敢做的事?”

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似的狠狠插在凌昭凤的心口。

凌昭凤抬起头,只是腰背依然没有直起。

她脸颊红肿,发丝凌乱,额头上还染着鲜血,从未有过的狼狈与心寒:

“母皇,儿臣真的不敢,也从未有过谋逆之心,儿臣发誓,若儿臣真有此大逆不道之心,儿臣愿被天打五雷轰,乱箭穿心而死。”

“求母皇……相信儿臣。”

脑袋再次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凌昭凤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母皇,如今边关百姓遭战火侵袭,其实您清楚,此事与季墨玉没有半点关系,东萧太子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

“儿臣恳请母皇,让儿臣带兵出征,儿臣定……”

“你带兵出征?”

女皇怒目圆瞪,冷冷的望着跪地之人,语气中满是冰寒与嘲讽:

“你是想用那些兵造朕的反?还是想要将他们拱手送给东萧那等蛮夷之邦?”

“哼!还有那个季墨玉,你是不是打算带着他一起走,从此以后心甘情愿被男人压在身下,任人摆布?”

凌昭凤没想到这些话竟从女皇口中说出。

这些年,女皇对她虽心存戒心,也不会像宠爱凌昭紫那般宠爱她、

但至少,女皇依然会在表面上展现出一种慈爱的姿态。

她也以为,即使女皇对她再有猜疑,对她多多少少总有那么一丁点亲情的。

可是没想到,她在女皇眼中其实竟这般不堪,她对她的爱,从始至终都是伪装,她从未当她是她的女儿。

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凌昭凤满目悲伤的望着女皇:“母皇,儿臣……”

“滚出去,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再次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女皇的眼中只有冷漠。

凌昭凤可以接受女皇对她的冷漠,也可以接受女皇对她的不信任。

但如今边关危在旦夕,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边关百姓无辜枉死。

“母皇,不管您如何想儿臣,可边关百姓是无辜的,如今东萧来势汹汹,儿臣恳求母皇,让儿臣……”

“你以为我南楚除了你就没人会打仗了?凌昭凤,别太高看自己了。朕再说一遍,滚出去,别让朕再看到……”

“母皇,儿臣求您,不要拿边关百姓开玩笑,儿臣求母……”

“来人,把太女给朕拖出去,不准她再踏入宣室半步。”

压根就不给凌昭凤说话的机会,女皇一脸厌恶的让御林军将凌昭凤拖出去。

雨还在下着,虽不是瓢泼大雨,但淅淅沥沥的小雨也甚是折磨人。

宣室外,冰冷刺骨的雨无情地洒落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这一片水幕之中。

凌昭凤静静地跪在台阶之下,那坚硬的石阶此刻却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冰冷的雨滴落在她的身上,瞬间就将她的衣裳打得湿透。

原本华丽高贵的太女朝服如今紧紧贴附在她颤抖的身躯之上,勾勒出她瘦弱的身形。

然而,身体上的寒冷远不及心中的绝望与痛楚。

被女皇狠狠掌掴过的半张脸此时已经肿得老高,触目惊心的红色印记犹如烙印一般刻在了她白皙的脸颊上。

那火辣辣的疼痛似乎还在不断蔓延,然而更令人揪心的是,额头上刚刚流淌下来的鲜血,也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淡去,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有她那毫无血色的嘴唇,依旧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雪花,透露着她内心深处的无助与悲凉。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太女殿下,何时曾遭受过这样的屈辱?她一直以来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拥有着无上的权力和荣耀。

可如今,却只能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卑微地跪在这里,任由风雨欺凌。

可明明,犯错的并不是她。

寒意如毒蛇一般迅速地爬上她的脊梁,一点点吞噬着她仅存的温暖和力量。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发冷,四肢僵硬。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从未想到过,女皇对她的猜忌竟然会如此之深,深得如同无底深渊,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凤儿……”

耳边传来了君后急切而慌张的声音与宫人们杂乱的脚步声。

她急忙循声望去,就见君后着急忙慌的跑到她面前,略带责备的质问:

“本宫听说你在宣室与你母皇发生了争执,被罚跪在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惹你母皇生气啊?”

“儿臣……”

苍白的嘴唇轻启,只是,在看到君后眼中毫不掩饰的责备时,那些话语仿佛堵在了嗓子中,再也说不出来了。

雨还在下着,尽管视线模糊,但君后的目光还是深深的刺痛了她。

那目光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狠狠插在了她的心口,她竟是痛的说不出话来了。

“哎呀,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话,父后如何帮你啊?”

君后急切的声音淹没在雨声中,凌昭凤紧闭着唇,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快说啊!”

“凤儿,你有没有听到父后的话?”

“凌昭凤,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

“从小就是这倔脾气,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改,本宫早晚要被你害死。”

落在肩膀上的手终是离去,头顶的伞也随着君后的离开而一同离开。

君后一脸气急败坏的进了宣室的大门,从始至终,他像是没有看到凌昭凤高高肿起的脸颊一般,没有关心,没有安慰,只有责怪与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