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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扬听罢还是妥协了,乖巧地坐在了远离窗户的位置,随即问道:“你们聊天应该没我什么事吧?那我摘助听器了,这里太吵了耳朵有点疼。”

“行。”

周文扬正准备摘掉助听器,却被沈忱拉住了袖子。

“怎么了,阿忱?”

“文扬哥,你知道贺时初去哪了吗?”

听到她这么问,周文扬也是一愣,确实自从放假过后就再也没见贺时初的身影了。

“联系不到吗?”

沈忱点了点头。

“明天我去学校了找找他。”

沈忱又点了点头。

不过不等周文扬这边找贺时初问问他怎么回事呢,季林就已经找到了贺时初的地址了。

所以说有权有钱就是方便。

贺时初用大学时攒下的钱租了间房子,关掉手机,躲在房子里就这么颓废着。

其实本来没什么好颓废的,他既然选择了跟家里决裂,就一定会和季林走下去。

可偏偏,在他离开家后,他的手机收到数百条消息和未接来电,除去季林和沈忱的问候,还有家里的谩骂。

他们软硬兼施,甚至不惜威胁贺时初。

贺时初虽然从小被管教着长大,但从没被如此威胁。

仿佛走到了一个分叉口,他想选左边,家人想选右边。

明明到这里各自走各自的路就够了。

可他偏偏被逼到悬崖边,他们告诉自己想走左边的路,就必须从悬崖上跳下去。

他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的喘息。

贺时初在出租房待了小半个月,饿了就点外卖,只有晚上烦闷的时候出去散步顺便扔垃圾,除此之外一直没出过门。

可还是被季林逮住了。

他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准备出门了,就见季林蹲守在楼下。

虽然戴着帽子,但一如既往双手环胸靠在墙边的动作,让贺时初一眼就认出他了。

“小林,你怎么来了?”

贺时初很关心季林怎么过来的,其实在这个占地面积只有六千多平方千米的城市,从最北边跑到最南边,开车也只用半个小时就够了。

只是平日里两个人都忙,以往贺时初都是挑没事的时候,或者上学住校时,学校离得近,去找季林,如今季林又有比赛,还要学习,却跑来找自己,实在不划算。

季林直勾勾地盯着贺时初,眼神凶狠,仿佛一头饿狼,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撕咬猎物。

他眼眶很红,猜得出来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季林已经很久没有戴眼镜了,每当有人找他要联系方式时,他都会举起手露出中指的戒指说自己已经有恋人了。

戒指是贺时初主动买的,他说想有个仪式感。

可如今,季林低头看向贺时初的手,上面光秃秃的,丝毫不见戒指的踪迹。

手指上没有勒痕,所以他不是刚摘下来的,已经摘了很久。

贺时初对上季林炽热的视线,不自然地别开脸。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躲着我,有什么是我季家不能给你解决的!?还是......你已经腻了?”

季林已经猜到了贺时初躲着自己的原因,其实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查到。

只是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要给双方足够的个人空间,所以贺时初没联系他的这段日子里,季林一直以为他在忙或者玩嗨了,从没往他在躲着自己这方面想。

恰巧季家有一个项目跟贺家有关系,长辈们闲聊的时候他旁敲侧击地打听,才得知贺时初的事。

季林快要气死了。

他讨厌这种不负责任只知道逃避的做法。

所以打听到贺时初的住址后立马就跑来了。

他想,只要贺时初跟自己解释清楚,他一句“我不喜欢你了”,季林绝对不多纠缠立马离开。

“可你是公众人物,如果让人知道了你是同性......”

贺时初的一句话让季林更加生气,他可以接受对方是个烂人,这样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放手,但唯独接受不了对方为了自己着想而伤害自己。

他打断了贺时初:“你可以承受那些流言蜚语,这是你向我承诺过的。”季林低声说道,“任何人都能抛弃我,哪怕阿忱,唯独你不行!唯独你......”

......

长久的沉默。

其实贺时初这两天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继续,今天他终于想通了,才出了门想去找季林,想向他解释、道歉或者补偿,怎样都好。

却不想被他正好堵住。

看到季林的那一刻贺时初是欣喜的,他本想解释,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他想了什么,他想告诉季林自己想要跟他一起走下去的决心,但看季林的模样,与他离开贺家前母亲那狰狞的表情似乎重合了。

他本能地产生了恐惧,和逃避。

贺时初伸出手,轻轻抚平季林紧皱的眉头。

“小林,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还是分开的好。”

看着贺时初的动作,季林怒气更甚。

“我一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凭什么单方面解决该两个人解决的问题!”

季林狠狠地揪住贺时初的衣领,将他压到墙角。

贺时初的内心如同一场无声的风暴,情感的狂风在胸膛内肆虐。

他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将情绪的狂澜牢牢锁在心底的深渊。

“别这样,季林。”

最终,他只是表面上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你失态了。”

季林脸上的表情陡然垮下,仿佛心中苦苦支撑的东西轰然倒塌,眼中的光芒也随之熄灭。

泪水一点一点蓄满他的眼眶,他轻轻吸气,声音在沉甸甸的悲伤中颤抖着释放,仿佛背负了无法言说的沉重。

随后他闭了闭眼,压下内心的所有情绪,再睁眼时,眼底尽是一片冷漠。

“天意啊......”他喃喃道。

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季林的眼睛,让贺时初难以分清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他想安慰,但又不知如何安慰。

冷不丁的,贺时初问了一句:“季林,你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那天我穿了什么吗?”

贺时初不知怎么突然想到家里人说的那些话。

他们都说这些公子哥从不会付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