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我有解毒丸,但不是太对症。你去我书架上,把那个蓝色的瓶子拿来给我。”
皇甫麟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那个蓝色的瓶子。
元歌吃了两颗。
她感觉呼吸顺畅一些了。
但是毒,仍然没有完全解掉。
她忽然间想到了之前齐无忧要献给皇甫麟的那颗解药丸,那颗解药丸可以解她的毒!
“我知道是谁给我下毒了。齐无忧。
“她刚才趁赔罪之时,对我下毒。
“她的手法极其高明,应该是拜师学习过了,所以我才没有看透。也没有人看到她下毒。”
皇甫麟,“其实,她若想得到最大的利益,给我下毒才是最优选,但她为什么要选择对你下毒?”
元歌,“也许,对我下毒,威胁你,对她来说才是最优选呢?”
皇甫麟,“可恶!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我去找她,看看她怎么说。”
元歌,“不用费那劲去找她!既然确定了是她做的,那就把她请到院子里来吧……”
元歌让两个侍卫去“请”齐无忧。
齐无忧很快就被“请”来了。
与她一同来的还有皇甫承!
齐无忧,“郡主,你中途就离席了。还请我来你的私院,这是有什么事吗?”
元歌苍白着脸,“齐小姐以为呢?”
“哟,看郡主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不会是,病了?”
元歌,“是病了还是中了毒,齐小姐当真不知道吗?”
齐无忧……
“我是真不知。还请郡主言明。不过,不管郡主是病了还是中毒,不是应该叫御医吗,请我来做甚?”
元歌,“若是御医也没有解药,那叫御医也无用啊。还是得把下毒之人找来。”
齐无忧,“你意思是,我对你下毒了?证据呢?”
其实,齐无忧也没有想到她对元歌下毒,这么快就被元歌发觉。
不过,她有信心,元歌没有证据。
且这是元佑的婚宴,所有人都知道她齐无忧来了元府,如果元府私下扣押她,不让她回齐家,也无法对外交代。
所以她无惧。
她气定神闲地找了个位置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郡主,我好心来元府吃席,你却怀疑我对你下毒,实在不该……”
元歌看着她喝了那杯茶,“如果我是你,作为一个下毒害人之人,就不敢乱喝别人的东西!”
齐无忧一看那茶,“莫非郡主在自个儿的茶里下了毒?我不信。”
元歌,“谁说只有毒才能害人?不适合的药也可害人呢。对我来说是良好的药,对你来说,却是剧毒……”
齐无忧顿时吐出一口血!
“你……”
自己果真中毒了?
元歌居然敢这么大胆,设计她?
“齐无忧。很公平。我中了毒,你乱喝茶,同样会死。
“而且,可不是我下毒害你的哦,这茶,是你自己亲自喝的……二殿下做证。”
元歌看一眼站在旁边的皇甫承。
皇甫承……
齐无忧这个蠢货!
一进门就把自己算计上了!
齐无忧大怒,“拿解药来。”
元歌,“我这是苦口良药,因为我身有疾病,才喝这药调理的!它又不是毒药,何来的解药啊?”
齐无忧感觉到越来越难喘气了……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有些心慌了。
她不想死。
“元歌!算你狠!
“交换,我们交换!我把解药给你,你把解药给我。”
“你承认你下毒了?我还以为齐小姐要好一番绞辩呢。”
齐无忧拿出一个药瓶朝元歌扔过去……
元歌却没有解药可以给她。
“这是药方!我说过了,你刚才喝的,不是什么毒药,要怎么解决我也不知道。你自便吧。”
齐无忧脸黑得象祸底!
“告辞!”
出了元府,皇甫承讽刺地看着齐无忧,“就这?齐无忧,你不是让我看好戏吗,果然看了一出好戏。”
齐无忧,“谁能想到那个元歌会这么狡猾?”
“难道不是你太蠢了吗?”
齐无忧……
皇甫承不想理她!
齐无忧,“其实,我给她的根本不是解药!
“真正的解药我根本不会给她的。
“那药,只能一时压制她的毒,半个后又会再犯!
“到时候,她又会毒发。需要再服解药。你当真以为我会这么痛快给她解毒?”
皇甫承,“元歌不好惹,你如此玩弄她,不怕她撕了你?”
齐无忧,“我已退无可退,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唯有一博而已,我怕什么?”
皇甫承觉得齐无忧有些疯狂。
“那你自己的身子呢?”
齐无忧,“我自有办法!慌什么!还是,你怕我死了?以后没人替你对付元歌及皇甫麟了?”
皇甫承,“我怕你若有什么事,我对外祖不好交代……毕竟我答应了外祖,要看顾你的。”
齐无忧意外,“想不到你对我还有几分情份。”
“那当然,我才不像你,心中只有权位。除了皇后之位,你心里还有什么?”
“你呢?除了帝位你心中还有什么?皇甫承,咱们谁也别攻击谁,我们都是同样的人。”
皇甫承……
……
元歌闻着齐无忧给的那颗解药,却没有吃下。
“是真的解药吗?”
皇甫麟问她。
“是真的。但这解药,每半个月需要吃一颗。她在控制我。想通过解药控制我。”
皇甫麟,“那不能吃。”
元歌,“不吃,我不用几个时辰,就会……”
“那吃吧。而后,再想办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皇甫麟紧紧抱着元歌。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有事的。
元歌把解药一分为二,她决定了,吃一半。
剩下的另一半解药,她要好好研究一下,配出药方。
“我不会有事的。她想让我受她的控制,岂不知,我也可以反过来控制她呢?”
皇甫麟,“你什么时候在茶里动手脚的?我都不知道!还有,你又是怎么笃定她进门就会喝茶的?”
元歌,“其实,我没在茶里动手脚,那茶就是普通正常的茶!
“我没也料到她会洋洋自得,进门就以主人自居讨茶喝,我只是派侍卫去请她的时候,就动了点手脚。”
元歌拿出一根极细的银针,“就是这个。
“我在银针上做了点手脚,让侍卫扎进她的身体,银针这么细,她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只是觉得皮肤痒了一下吧……
“然后,我给她的那份药方是不全的,大夫根本无法依据药方治好她的身子。”
“那她会如何?”
“不会马上死!但从此之后齐无忧的身子会愈加虚弱,三步一喘,夜不能寐……”
如此下去,岂不生不如死?
简直比死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