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强烈的震动感又是令得他吐出了一口鲜血。
鲜血洒落在祭坛上被缓缓吞噬了进去。
中年男子仿若未觉,爬起身来再次在六芒柱前跪下,头垂落在地面之上。
“主人请息怒,是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中年男子沉声说道。
“当然是你办事不利,废物一样的东西!”黑影猩红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股凶厉之色,一道红雾直接笼罩在中年男子的身上,中年男子顿时发出凄厉的嘶吼,青筋暴露,一根根血管暴出,透着殷红之色,格外的狰狞。
中年整个人在地面上来回的打着转,牙齿咬的紧紧的,能让中年男子这样的高手变成这般模样,他遭受到的痛苦简直难以想象。
“第一次任务失败本王都没有和你计较,还亲自替他们提升了实力,结果第二次竟然全军覆没,本王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黑影身音变得严厉起来,红雾愈发浓厚,中年男子的哀嚎声变得更加的凄厉了。
“主人,饶命!”中年男子双手紧紧的抓着地面,艰难的求饶着。
“哼,没用的东西!”黑影哼了一声,将那些红雾缓缓收回,中年男子这才松了口气,无力的瘫在了地面之上。
“废物东西,还不快滚起来!”黑影厉声喝道。
中年男子打了个寒颤,支撑着爬起来,恭恭敬敬的跪在了那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废物虽然垃圾,但也是极限斗罗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陨落了,你细细说来。”
黑影猩红眸子一凝,淡淡问道。
“白帝和青帝原本的任务进行的很顺利,就快拿下极北冰原了,但是那一日突然来了一个人,轻而易举的破了白帝和青帝的武魂融合技,还将他们一剑给斩杀了。”
中年男子低着头说道。
“哦?”黑影微微有些讶异,“那两个废物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武魂融合技的威力即便是你也未必能抗下来,绝对是神级之下最顶尖的战力了。”
“竟然还有人能破解他们的武魂融合技斩杀他们,难道斗罗大陆有神只降世了?”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多大岁数了?”
黑影接着问道。
“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身着白衣,眉间有着一道血剑烙印,身上的杀气很浓厚,一剑,他只用了一剑就斩了白帝和青帝。”
中年男子细细的回答着,他在青帝和白帝的身上留有手段,只要是双帝能看见的他也能看见。
当时陆渊的那一招帝剑·冰极无双真的是惊到他了,这一招在陆渊的手里和在雪帝的手里威力完全不一样。
而且更恐怖的是陆渊根本就没有释放武魂,完全就是降维打击,砍瓜切菜,这个实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他猜测,这个青年很有可能已经达到了神只之境。
他心慌了,他虽然强,但也不可能是神只的对手,所以,在犹豫了许久之后,哪怕是知道会被黑影惩罚,他依旧还是据实禀报了出来。
毕竟,如果没有黑影的帮助,他根本不可能是陆渊的对手,也就更不用说侵袭斗罗大陆了,那根本毫无可能性。
“二十左右的青年,血剑烙印,身上杀气极重?修罗,又是你!”
黑影的情绪猛然间波动了起来,笼罩在他身上的黑色雾气突然暴涨,凄厉的嘶吼声不绝入耳,充满了邪恶。
中年男子面露恐惧的看着黑影,有史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黑影情绪这般大的波动。
修罗?这是谁?
难道是和主人有过什么矛盾吗?
所以主人一听到他就怒火升腾?
中年男子心中顿生好奇。
黑影情绪波动了一阵,缓缓恢复正常,一双猩红色的双眼之中带着一股浓郁到了极致的杀机。
“你不用想了,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少打心思!”黑影淡淡的瞥了中年男子一眼,那目光中的森寒令得中年男子不由得心中一抖。
“属下该死,请主人恕罪!”中年男子额头上冷汗涔涔,求饶道。
“哼,你确实该死,如果不是念在你还有点用处,本王早就杀了你了。”
黑影哼了一声,而后话音一转,淡淡说道:“在神界有着一名修罗神,掌控秩序之力,最擅长的便是杀伐之道,他的传承印记便是一柄血剑,所以如果本王猜的没错的话,青帝和白帝遇到的那青年应当就是修罗神的传承者。”
“以他一剑诛杀青白二帝的实力来看,这个白衣青年很有可能已经接受了修罗神位,成就了修罗神。”
“不过这正好是我的机会,这凡间继承神位的神不经过神界仙灵之气的洗礼,根本发挥不出神只的全部实力,正好趁这个机会本王可以击杀掉这个新的修罗神,断了修罗神的传承,这样从此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修罗神存在了。”
“哈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黑影疯狂的大笑着,猩红的大眼睛中带着一抹快意。
“仇木易!”黑影大声喝道。
“属下在!”仇木易恭敬的说道。
“本王这一次将会赐予你超脱凡俗的实力,你务必帮本王将那新任修罗神击杀,而后占领整个斗罗大陆,只要你完成了任务,本王是不会亏待你的。”黑影说道。
“属下遵命,属下一定会完成这次任务的。”仇木易说道。
“很好!”黑影猩红色目光一凝,无尽的黑雾蒸腾而起,直直的没入仇木易的身体当中,顿时仇木易开始了痛苦的哀嚎。
“嘿嘿,忍着点,本王的力量可没有那么好消化,你要支撑不住是会爆体的。”黑影提醒道。
“多谢主人关心,属下一定会坚持下去的。”仇木易咬了咬牙,苦力的支撑着,只要支撑过去就是脱胎换骨,神级的实力,这是他一直所追求的。
为了这,区区的一点疼痛算什么,他忍得住。
仇木易紧咬着牙,拳头握得嘎吱作响,强行忍耐着身体上的剧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