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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树林之中的孙新,顾大嫂等人,只说树林外,‘病尉迟’孙立勒住座下乌骓马,提着虎眼竹节鞭,皱眉看着迎上来的布衣大汉,不由面色一紧。

要说孙立这汉,虽是登州兵马提辖,不过却无心城中防御。

便是打退那几番草寇临城,也不过是有心建功,提升自己在州衙那些相公们,面前的分量罢了。

这次也同样如此,深谙为官之道的孙立,自然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与那贼人死磕。

更何况,孙立早有听闻,这次大闹登州城的,正是那近来名声大噪的青州二龙山。

虽然孙立也不太相信,大名鼎鼎的青州二龙山,无缘无故的会来自己的登州城中劫牢,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要真是二龙山的人马呢?

孙立可不想去招惹二龙山。

因此,孙立得到消息后,故意借着整顿兵马的借口,耽搁了不少时间,才出兵追赶。

本想做做样子,给州衙中那些相公看看。

却不想,这些劫牢的强人,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犯了这弥天大罪,不仅不慌乱逃脱,还敢光明正大的等候在此。

不过,自己身为兵马提辖,职责所在,如今强人拦路,自己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

紧了紧手中的虎眼竹节鞭,孙立打马上前,对着卞祥大喝。

“尔等何人?速速下马受降!……”

这些时日,卞祥总是听闻孙立的本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心只想与他较量。

此刻见到了正主,哪里还有心与他废话?

手中大斧一摆,怒吼一声。

“你这厮便是那个什么鸟尉迟?……吃爷爷一斧!”

说罢,也不等孙立搭话,便催马上前,抡动大斧,直奔孙立劈开。

“大胆!……”

见对面大汉毫无规矩,举斧劈来,孙立也是勃然大怒。

虽然孙立并非什么为了职责拼命之人,今番领兵出城追击,实属做做样子,以免日后落人口实。

不过,孙立到底还是武将,自幼习武,武将还有的血气,还是不缺的。

再加上在登州城,他‘病尉迟’也素来受人追捧,哪个草寇敢如此小看自己?

孙立怒吼一声,摘下大枪,挺枪跃马迎了上去。

两马相交,二人军器并举,马斧纵横,马蹄撩乱,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负。

卞祥一柄大斧上下翻飞,越斗越是兴奋。

不怪孙新,乐和等人如此推崇这‘病尉迟’孙立,果然了得。

一杆大枪,在孙立手中上下飞舞,真如蛟龙出海,猛虎下山,势如破军。

卞祥不得不收起轻视之心,也施平生本事,大斧舞的呼呼挂响。

不同于卞祥棋逢对手的兴奋,孙立则是越打越心寒。

原本他见卞祥这汉,只是长得人高马大,却无盔甲护身,又用开山大斧这种笨重军器。

只以为卞祥是个有膀子力气的粗汉,心中全然未把卞祥当作一回事。

只想施展本事,五七招解决对手完事,也好回城有了交代。

却不想,眼前这高大汉子,虽然果如自己所想,力大无穷,不过一柄开山大斧,更是使得虎虎生风,攻防兼备,一看就是受过高人的指点。

三十几合过后,孙立只觉压力大增,只在咬牙苦撑。

恰在这时,孙立挡住卞祥一斧,偷眼正看到任充等人,打马出了树林,顿时心惊胆战。

自己对面这个大汉一人,自己已经疲于应对了,如若这大汉再来帮手……?

孙立本就是不是那种,为了对敌可以豁出命去的人,一念至此,孙立怯敌之心已起,勉强又斗了几合,不等任充几人上前,便寻了个破绽,拨马便向城中而去。

正所谓,什么将带什么兵。

孙立手下的那些禁军,都与孙立一般。

平日里,只是应付差事,哪个也没有视死如归,为国捐躯的勇气啊?

此刻,又见主将败逃了,本就不多的士气,顿时消散个无影无踪,全都打马,不要命的向城中逃去。

~~~~~~~

“武大哥,你都这么有钱了,还如此操劳做甚?……”

阳谷县,紫石大街,一处临近街边的三层酒楼,一个年纪在十五六岁上下,模样清瘦的小厮,坐在酒楼的门口,看着酒楼中,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在里外忙碌,咬了口手中的炊饼,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

这小厮的声音虽轻,不过却正被武大郎听了个清清楚楚。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武大郎没好气的瞥了郓哥一眼,嘿嘿一笑,也不客气道。

“郓哥,你快些吃,吃完过来帮忙。……”

“好嘞!……”

听了武大的话,郓哥欢快的应了一声,一把将剩下的炊饼塞进嘴里,起身走到了武大的身旁。

有的时候,不得不感叹命运的神奇。

原来这个小厮,正是武大搬来阳谷县后,交到的朋友,本身姓乔,因为做军在郓州生养的,就取名叫作郓哥。

郓哥家中只有一个老爹,自来只靠县前这许多酒店里卖些时新果品。

原本轨迹中,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娶了年轻貌美的潘金莲后,因为受不住清河县一班浪荡子的奚落,不得已,只得搬来临县阳谷居住,依旧以挑卖炊饼为生。

自然与每日同样挑卖水果的郓哥相熟,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却不想,如今武大摇身一变,成了开酒楼的武大官人,兄弟更是大名鼎鼎的打虎好汉武都头,却一如既往的与郓哥这个卖梨小子,交上了朋友。

命运这东西,确实叫人难以琢磨。

也是可怜郓哥生活贫苦,‘财大气粗’的武大,时常会准备些炊饼点心,送于郓哥。

对于这点,武松倒是乐于见到。

毕竟武松本就不是视财如命之人,自己又忙于公务,自家酒楼全靠哥哥打点。

空闲之余,哥哥能有个可以说说话的小朋友,武松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说武大哥,你这里不是有伙计么?这些粗活,还用得到你堂堂武大官人来做?……”

郓哥手脚麻利的,和武大一同擦拭着酒楼中的桌椅。

只是手上虽然忙碌着,不过郓哥的嘴也没有一刻空闲,一直喋喋不休,和武大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