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第一玄门出了好些极为厉害的人。”
殷长行叹了口气,“可惜那个时候他们遇到了天下动荡,天道混乱,新旧气运交替的时候,为了肃清天地,第一玄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陆昭菱和周时阅一直以来都只知道,大周开国的时候,得第一玄门极大的帮助,江山才能坐稳。
但是后来第一玄门就出了事,从此再也没有第一玄门。甚至连天下玄门都像是隐去了一样。
这一年,因为陆昭菱出现,他们才渐渐揭开了玄门的纱。
而这一揭开,才发现,一直以来就有很多邪修在暗中搞事。
周时阅看了陆昭菱一眼。
他觉得,要是没有陆昭菱出现,天下人都还将被蒙在鼓里,根本就还不知道邪修在背后做了许多阴招。
等到最后,邪修做好了一切准备,一举发动,估计就是江山将倾,战火四起,民不聊生的时候了。
这么说起来,陆昭菱的功德,才该是最大的吧。
“殷叔,那你知道第一玄门到底是怎么灭亡的”陆昭菱问。
她对第一玄门真的很好奇。
毕竟他们尊一观好像和第一玄门有着奇奇怪怪的联系。
那个香炉......
“我也不知道啊。颂之倒是一直在查这事。”
“翁师叔从未露过面,原来就是在忙着这个”陆昭菱改口很顺溜的。
反正是师父的师弟,是大师弟的师叔,那肯定就是她的师叔了。
“对。一直在查这个,现在我也不知道颂之人在哪里。你要是有什么事想问他,得等他自己出现了。”殷长行说。
“那第一玄门......”
陆昭菱再要问,殷长行就打断了她。
“你先别问,我把知道的关于宋致的事先告诉你们啊,万一他真的是冲着我来的,还得靠你们保护我。”
陆昭菱一时无言以对。
“你说,你说。”
“刚才不是说到宋致的目的就是我身上的残魂吗他想把这残魂从我身体里剥出去,自己去传承呢。”
“这事,是他的外祖母告诉他的。宋致的外祖母是邪修,当然,他们一家都不承认,但那老太婆确实是,也是她用了手段,让宋致的娘把我父亲迷过去的。”
说起这事,殷长行倒没有什么羞耻。
“当然,我父亲后来知道事情真相,还是不愿意清醒,他后来是心甘情愿选择那一家人的。”
“不过宋致的娘没有什么修炼玄术的天赋,宋致倒是有一些,所以他现在所会的那些,都是他外祖母教他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宋致的外祖母,是南绍人。”
“又是南绍”陆昭菱有些讶异。
“什么叫又”
殷长行摇了摇头说,“南绍本来就出过许多修行之人。而且,你们不知道吗周屹的外祖母也是南绍人,那两个老太婆小时候是认识的。”
咦
这连来连去的,原来是这么认识的啊。
“所以霍老头也很相信宋致的本事,看来是以前就知道他外祖母的道行。”
周时阅皱了皱眉。
“如此说来,当年霍家的门庭普通,又远在肃北,但是霍家女能够一入京就得了皇兄的心,成了当时太子侧妃,可能也有邪修的相助。”
陆昭菱闻言想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而且,就凭霍侧妃的出身,她到底有什么底气,想要让周屹早早就争那个位置按理来说,她那样的出身,在宫里应该低调无争,至少表面上是。”
“看来,她就是有邪修的倚仗。”
所以当时霍侧妃心急了。
可能一来是有邪修帮忙,她觉得还是有胜算的。二来,也可能是有邪修逼着他们母子尽快行动,想要尽快地把大周的皇位抢过来。
如果这样说,霍侧妃和当时还年少的周屹,也不过是背后邪修手里的刀。
他们还以为自己真的能一争皇位
好在当时太上皇还在。
太上皇还是有些本事的,而且当时龙脉没受损,所以霍侧妃和周屹失败了。
“现在霍老头不死心”
据盛阿婆听到的对话,看到的情形,可能一直以来还不死心想要再将周屹推回皇宫的那个人,是霍老头。
至于周屹自己,就不知道是不是真想那么做了。
但是周屹曾死过,是因为什么
他又再活过来,是自愿的吗
“殷叔,那你学会了身上那道残魂的本事了吗”
陆昭菱的话刚问出来,殷长行就抱着头,又头痛了。
这一痛一下子过去。
殷长行再放下手的时候,气质又变了。
“师父......”陆昭菱一看到就忍不住叫了出来。
殷长行这么一眼看向她,眼神真的好像师父啊。
“你们叫我过来,可是有事相询”殷长行看着他们。
周时阅:“......”
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每次看着他这么切换,还真是让人......
有点难受啊。
周时阅就替陆昭菱问了出来。
“殷叔,你身上可是有另一道魂魄”
“嗯”殷长行轻轻皱眉,然后就像是听到十分荒谬的话,看向了陆昭菱,反斥了她一句,“你怎么能让你男人问出这么荒唐的问题”
陆昭菱指着自己:“啊”
荒唐
“以你的修为,我身上有没有双魂,你看不出来你男人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
周时阅:他看不起陆小二
不要挑拨离间!这么低级的手段!过分了!
“我自小便有头疼的毛病,不是说过了吗没有双魂,不管你们看到的我是怎样的,那都是我。”
殷长行又哼了一声。
“曾经有人说过,足智近妖之人,脑子是会混乱一些的,我这是聪明,绝顶的聪明,你们不懂。”
陆昭菱:师父当年也是一直说他最聪明。
“行了,你们一堆事,还不去忙,怎么还有闲情坐在这里招我闲聊干活去!”
殷长行站了起来。
好像还被教训了。
陆昭菱叹了口气。
“我去看看大师弟。”
“不用看了,那小和尚天天搁那打坐念经,烦都能把那小子烦醒。”殷长行挥了挥手,出去了。
陆昭菱和周时阅对视一眼。